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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令第十八章 飞龙三剑

fu44.pw2014-11-07 13:59:25绝品邪少

  第十八章 飞龙三剑

  月光,本来还柔和得如水一样,斜照在窗根上。但不过转眼之间,月色就被
浮云掩没,很快隐去,窗前一暗,房中就显的一片黝黑!这时,东首院墙上,忽
然出现了一条欣长人影,这人在墙头上才一现身,就悄无声息地飘落窗前,再一
旋身,闪入窗去。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欣长人影堪堪闪入房去,走廊上又有
—条婀娜人影,袅袅行来!那是一个身材苗条的姑娘。没有月色,你纵然看不清
她的花容月貌,但只要看她纤纤合度的窈窕模样,准是一位干娇百媚的美人儿:
她脚下既轻又快,纤尘不扬,听不到一点细碎的声音,黑夜里,只有那双晶莹的
眸子,闪着星星般的光亮。目光一溜,敢情她发现了敞开着的窗子,口中不觉轻
「咦」了声,栅栅朝窗下走来。

  苗条人儿已经走到窗前,轻轻哼了一声道:「辛夷这丫头也该死,连窗户都
没关上。」苗条人儿举手掠掠鬓发,倏地又轻又娇的叫道:「凌大哥,你酒醒了
么?」凌君毅自然能听出是芍药的声音,只是正在运功,不便发声。

  苗条人儿嗤的一声轻笑,腰肢一扭,像一阵香风,已经到了床前!室中还弥
漫着酒气,她自然闻到了,轻轻攒了下眉尖,声音说得更轿更柔道:「瞧你!醉
成这个样子!」

  凌君毅恰在此时收功,闻声道:「是副帮主么?」

  「你啊,又叫人家副帮主,人家都叫你大哥了。」芍药娇嗔着点燃蜡烛,从
脸上摘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她居然伸手撩起帐子,一双柔嫩如玉的纤手,摸
了摸凌君毅的额头,缓缓俯下身去,附着他耳朵,吹气如兰地,娇声说道:「你
怎么啦?」这声音好不撩人,人究竟是人。

  凌君毅握住了芍药的玉手道:「妹子,你……」

  芍药任由他握着手,并未抽回,轻轻地道,「我是不放心你,才来瞧瞧的。」

  凌君毅道:「谢谢你,妹子。」

  芍药道:「谁叫你是我大哥……」

  她和他靠得很近,她身上阵阵的幽香,薰人欲醉!凌君毅一颗心动荡得把持
不定。他没有作声,双手猛地一扳,芍药忽然「嘤咛」一声,一个娇躯扑入他的
怀里。凌君毅没有让她说话,两片火热的嘴唇,已经堵住了她的樱唇。她没有推
开他,反而柔顺得像依入小鸟一般。屋中除了两颗心房剧烈的跳动,听不到半点
声音。在灯光下,只见芍药更是出落地像一朵水仙花,美丽极了,尤其身段凹凸
分明,曲线玲珑,惹的凌君毅欲火高升,情不住禁在她香唇上狂吻着。他手已经
开始有了粗野动作,芍药娇靥上泛起一片酡红,美目中漾起的水样异采!他却可
以感觉到她身上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热力!

  「嗯……喔……唔……嗳……」只见芍药娇哼着。

  「妹子,你实在很美……」

  只见芍药春心荡漾,气息短促地倒在床上,满脸通红,一双美目痴视着凌君
毅,那眼神深含着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双峰一高一低的颤
动者。凌君毅一见更是深情激动的倒在她身上,给她一个甜蜜的长吻。芍药热情
如火,双手抱着凌君毅的脖子,伸出舌头来,她的火热舌头,乾燥欲裂,一碰到
凌君毅的舌头,就像乾草碰烈火,更是猛烈无比。俩人就这样拥抱,一面热吻,
一面互相摸抚起来。

  「嗯!大哥!我好难过哦!」芍药一边幌动身子一边娇媚的说:

  「妹子,大哥也很难过,把衣服脱掉好吗?」凌君毅说道。

  芍药被欲火冲昏了头,马上点头道:「嗯!」

  凌君毅如奉玉旨,迅速替她脱下衣裙,肚兜、亵裤,赤裸裸的玉体,刹时便
横陈在凌君毅眼前,洁白而透红,细腻的皮肤,无一点瑕疵可寻,结实而玲珑的
玉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线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长浑圆的大腿,更是
上天的杰作,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迹,清
幽的很,又黑又浓又细的阴毛,罩住整个阴户,整个阴唇,红嘟嘟地,纯是处女
的表徵。只见那阴唇,忽张忽开,煞是好看,且还正流着淫水,亮晶晶,一闪一
闪,更是奇景。看的凌君毅,眼睛喷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带。

  凌君毅急忙脱掉自己衣衫,疯狂搂住她那曲线玲珑的娇躯。吸吮着她那鲜红
的乳头,右手便迳往神秘的阴户抚摸。这时芍药的淫水更像洪水般的流个不完。
凌君毅于是伸出中指,顺着淫水,慢慢的往里插,插进没多深时,只见芍药皱着
眉叫道:「啊……痛……大哥……慢点……」

  「哦……大哥……这么大……有点痛……」芍药略感疼痛,双手握住宝贝,
轻声说道。

  「好妹子,大哥轻轻插入就是。」一面狂吻,一面双手大力摸,揉其双乳,
凌君毅一见,就将手指再住里插,却不时将手指抽出,在她阴核上挖弄,芍药的
淫水更是越流越多。

  「大哥……嗯……嗯……嗯……」说着,芍药便伸出手来,往凌君毅的宝贝
一抓,结果凌君毅那九寸多长的宝贝,刹时更加暴涨,龟头一颤一动,使她缩手
不迭。

  凌君毅便笑道:「怎么样,够大吧?」

  「啊……大哥……你的这么大……妹子恐怕受不了……」芍药有些担心的道。

  「我的好妹子,你放心,大哥慢慢施为就是。」凌君毅安慰道。

  在她的玉手拨弄下凌君毅更是欲火冲天,浑身火热,便拨开芍药的双腿,枕
头枕在屁股上,使她的阴户更是凸高,用手扶着宝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探
的,便插进玉门里去。凌君毅便按兵不动,但是手指被她的阴户紧紧夹住,四壁
软软绵绵的,舒服得很。就这样僵持了一会,芍药感到阴道理痒痒麻麻,非常难
过,便说道:「大哥,妹子里面很痒。」说罢屁股往上一抬。

  凌君毅看时机成熟,宝贝立刻找到目标,芍药欲火高升,臀部抬高,凌君毅
于是慢慢推进。宝贝一点一点地推进,只见芍药皱着眉,痛苦之状,凌君毅心里
明白:「长痛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入了半根之多,只见芍药痛声叫道:「
痛死我了……痛……痛……」一面叫道,一面用手紧握着凌君毅的宝贝,不让凌
君毅继续推进。

  此时龟头已抵处女膜,过了后便可达玉门深处,花心垂手可得。凌君毅看了
芍药这痛苦状,眼睛紧闭,挤出泪水来,面色发青,便按兵不动,不再住前推进。
凌君毅提着宝贝,在前洞进进出出,以减轻其痛苦,及增加其清欲,同时右手仍
按在她乳尖上揉,捻。

  过了不久以后,凌君毅轻声问道:「妹子,现在觉得怎么样?痛得利害否?」

  「现在不像刚才那样痛,但还有点胀痛,里面却更是痒!怎么办?」芍药无
力地道。

  「妹子,俗语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必须忍住痛,让大哥再
插进去,给你止痒才行。」

  「好,妹子忍住痛,大哥,你……只管用力……插进去。」只见芍药咬紧牙
关,准备凌君毅的冲杀,凌君毅猛吸一口气,宝贝怒胀,腰部一沉,直朝湿润的
阴洞,猛然插入。「嗤」地一声、冲破了处女膜,九寸多长的宝贝,已全根尽入
,胀硬的宝贝已塞满整个阴户。

  芍药这一下,痛得热泪双流,全身颤抖,张口便要叫了出夹。凌君毅一看,
马上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同时轻言安慰道:「妹子,忍耐一点,这次痛后再也
不会痛,而且乐趣还在后头。」凌君毅伏在她身上不动,尽情的逗她。

  不知过了多久,芍药首先说道:「大哥,妹子里面不痛了,但是痒得很……
你可轻轻抽送……否则妹子怕受不了……」

  凌君毅一听,马上把龟头缓缓抽出,又缓缓插入,如此一会之后,见到芍药
淫水如泉涌,娇喘微微,显得她淫狂快活,同时臀部向上猛抬,迎着凌君毅的抽
送。凌君毅一见她苦尽甘来,春情如潮,媚态娇艳,似朵侮棠,更加欲火上升,
紧抱娇躯,耸动着屁股,如马加鞭,如火加炭,猛的不可言语,狠得比流氓还狠
,重的比千斤锤还重,深的比井还深,就这样疯狂的抽送,只插得芍药娇喘连连
,媚眼如丝,浪道:「真……舒服……太……好了……大哥……你……真……会
干……美……太美了……啊……唷……喔……嗯……太好了……太美了……」

  只见她一面浪道,一面双手紧抱着凌君毅,双腿跷上勾住凌君毅的腰,臀部
极力迎凑。人家说,女人最美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就是在性交即将高潮时,春
情洋溢,满脸通红,吐气如丝,星眼微张,那种美。是不能轻易看得见。这时的
芍药正是处于那种状态,那种美,更令凌君毅疯狂,令凌君毅不顾一切猛插猛干。

  「大哥……大哥……太美了……太美了……妹子……太痛快了……妹子愿就
……这样……死去……也甘心……凌君毅太……舒服了……大哥……你……太会
干……干……对……再……大力……用力……快……快……喔……」

  只见芍药娇哼着,同时双手紧抱着凌君毅,阴户内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热
热的处女阴精,直射而出。凌君毅为着让她享受插穴之乐事,狠插几下,一阵火
热的阳精亦喷射而出,直浇得她身心俱颤,口中直呼美,不愿放松凌君毅。

  两人就这样地享受这美好的一刻,过了一会儿,她才喘了口气道:「美……
太美了……妹子长了这么大……到今天才知道……插穴是多么美的事……大哥…
…你舒服……美否……」

  「大哥也很舒服啊。」凌君毅搂着她,温柔的抚摸着她,亲吻着她,不到片
刻功夫,芍药又淫水直流,欲火高升,直叫道:「大哥……快……快插进去……」

  凌君毅故意使宝贝在她的阴户口乱憧,直撞的她急急叫道:「错了……就在
这里……快插进去……」她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抓凌君毅的宝贝,便将塞进去。
凌君毅知道她此时正是欲火高涨时候,便顺着她小手的指引下,朝着洞口,猛插
下去,「嗤」地一声,全根尽没而入。

  芍药此时阴户虽仍有些胀痛,但在欲火之下,也忍痛的让凌君毅抽插,凌君
毅也尽量的想满足她,先用九浅一深,插了一会,不久改为二浅一深,最后改用
单枪点放,一次直透到底。芍药被凌君毅这一阵阵的冲杀之后,臀部蛇腰更是猛
摆不己,同时口中浪叫道:「啊……大哥……你太……会插了……妹子……美死
了……嗳……嗳……妹子……好……舒服……小浪穴……太痛快了……太舒服了
……」

  凌君毅一听她的浪叫,更加欲火高涨,这时的凌君毅被她叫床浪叫着,一根
丈八茅更是向前猛冲,直撞的两人肌肉发出「碰」、「碰」、「啪」、「啪」之
声,淫水声、抽送声,再加上她的浪叫声,形成一幅纯真、天然、原音响的交响
乐曲。

  「大哥……你……太好了……嗯……妹子……太舒服……了……重……再重
些……喔……插死妹子了……小浪穴……好美哟……快……快……用力用力……
喔……升天了……」

  果然一股热暖暖的精水由子宫阵阵涌出,凌君毅亦同时出精,两股精水,混
成一支巨流,湿透了她和凌君毅的阴毛,阴部,也湿透了床铺,湿透了地上。芍
药平日何等高傲?何等冷峻?此刻竟然英风尽失,成了一只受创的小鸟,躺在凌
君毅的怀里。

  凌君毅亲了她一下道:「妹子,你刚才的声音可真大,肯定被辛夷那丫头听
去了。」

  芍药羞红了脸:「人家忍不住嘛!大哥,可别让辛夷那丫头到处乱说。」

  凌君毅笑道:「这点你放心。」

  芍药明白过来:「你们也……」凌君毅当下也不瞒她,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
她。

  芍药听完,这才放心,凌君毅打趣她道:「百花帮中的人都说妹子骄横得很
,怎么现在骄横不起来了?」

  芍药满脸通红:「大哥,妹子知错了,以后一定改正。」

  凌君毅亲着她道:「妹子莫意会错了,大哥无意要妹子改变什么,而且大哥
也喜欢妹子这种「拿得起,放得下」,敢做敢当地爽朗个性。大哥只是提醒妹子
,做人莫失了厚道。」

  芍药亲了他一下:「妹子受教了,大哥你要千万小心,别让太上瞧出你并没
有中「迷香丸」。」

  凌君毅感激道:「多谢妹子提醒。」

  芍药轻笑道:「你要谢的人可多了,远的不说,就大姐和三妹对你那情意绵
绵的样子,就是瞽子也可看出她们对你有请。要是在以前,我的才不会将你让给
别人,但是大哥你不相同。你让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看看今天那些花女的表现,
你就知道我不是信口瞎说。大哥让我有一种独占就是罪过的想法,所以,大哥,
我希望你也能接纳大姐和三妹。」

  凌君毅感动的吻着她:「妹子,你真好!」

  芍药幽幽地道:「大哥,只要你心中有妹子,妹子就心满意足了。」

  凌君毅道:「妹子放心,如果大哥有负妹子,就让大哥不得好……」

  「好好的,发什么誓?」芍药娇嗔的捂住了他的嘴。

  两人痴缠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芍药才满足的离去。耳听远处传来
报晓鸡声,凌君毅已无睡意,当下就在床上盘膝坐下,澄心静虑,运起功来。

  过没多久,天色已经大亮,只听辛夷的声音低低的叫道:「公子醒来了么?
该起来啦!」辛夷端着一盆脸水,俏生生走了进来,歉然含笑道:「小婢惊扰公
子了,这是总管昨晚吩咐的,公子一清早就要上百花谷去,这是不能耽误的事,
要小婢天一亮,就来叫公子起床。」

  凌君毅道:「不要紧,我早就醒了。」

  辛夷放下脸水,忽然吐吐舌头,说道:「昨晚小婢怕死了。」

  凌君毅道:「你怕什么?」

  辛夷道:「总管平日待人,总是和蔼可亲,从没半句疾言厉色,昨晚她好像
很生气。」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这不能怪你。」

  辛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了望床上,突然脸一红道:「是副帮主么?」

  凌君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辛夷笑道:「副帮主真像换了个人似的。」
说到这里,慌忙催道:「公子快洗脸,小婢给你端早餐去。」转身朝外行去。

  凌君毅盥洗完毕,辛夷已经在客堂上摆好早餐,侍候着他用毕,才收拾退去。
过没多久,总管玉兰翩然走入,朝凌君毅粲然一笑道:「凌公子早,船只已经准
备好了,咱们可以动身了。」

  凌君毅道:「在下已经恭候多时,总管吃过早餐了么?」

  玉兰道:「贱妾从来不吃早餐。」

  凌君毅道:「那是总管太忙了。」

  玉兰含笑道:「那倒不忙,这是习惯,从小时候起。一清早就练武,师傅教
得很严,练不好,不准休息,贱妾人生得笨,时常从早晨练到中午,都没有休息
,哪里还有吃早餐的时间?」

  凌君毅道:「姑娘冰雪聪明,哪里笨了?大概是勤于用功,学了一套武功,
就非把它练熟不可。」

  玉兰脸上一红,双目之中,漾起一片情意,低笑道:「凌公子真会说话……」
候然改口,接着「哦」了一声,又道:「贱妾叫惯了凌公子,一时竞然改不过口
来,其实现在该称你总使者才对!」

  凌君毅道:「姑娘叫在下凌公子,听来已是别扭得很,若叫总使者,更不知
有多少别扭。」

  玉兰凝眸望着他,轻柔地道:「你本来就是总使者咯!不叫你总使者,那要
贱妾叫你什么?」

  凌君毅和她目光一对,但觉她目光之中,柔情如水,脉脉含情!心头不禁一
凛,慌忙避开她目光,嗫嚅说道:「在下……」说了「在下」二字,底下的话,
不知如何措词才好。

  玉兰嗤了一声轻笑,说道:「不用说啦,快走吧,太上召见,可得早些赶去
才好。」说完,转身缓步行去。凌君毅随着她走出宾舍,不多一会,便已到了后
园垂扬拂丝的小河堤边,果见一艘小巧的梭形篷船,停在石砌埠头边上。敞开着
中舱,似已等候多时了。

  玉兰脚下一停,拾手道:「总使者请上船了。」

  凌君毅上次曾和芍药乘坐过一次,有了经验,当下也不再客气,跨下石级,
轻轻跃落中舱,然后低着身子,钻入舱中,盘膝坐下。玉兰相继跃」落,盘膝坐
定,前梢健妇不待吩咐,推上舱逢,船身一阵轻晃,就听桨声哗哗,船已开行。
玉兰燃起银烛,一面含笑道:「船上已经沏好香茗,总使者请用茶。」

  凌君毅道:「多谢总管。」

  只听玉兰忽以「传音入密」说道:「船上把桨的两人,都是跟随太上多年的
人,凌公子说话可得小心。」她这话原是暗示凌君毅,这两人是芍药的心腹。但
这暗示得太隐晦了,凌君毅如何领悟得到?闻言不觉一怔。玉兰看他神情,又以
「传音入密」补充道:「凌公子不用疑惧,贱妾这是提醒你,莫要在船上问东问
西,太上最不喜人家在背后问起她老人家的事。」

  凌君毅也以「传音入密」答道:「多谢指点。」

  玉兰又道:「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帮主要贱妾转告凌公子……」

  凌君毅问道:「帮主有何吩咐?」

  玉兰眨动一下明亮的眼睛,现出一丝神秘的笑意,说道:「凌公子昨天新膺
总护花使者,太上今天就在百花谷召见,定有深意,帮主要贱妾转告凌公子,不
论太上怎么说,你都要一口答应下来。」

  凌君毅又是一怔,问道:「太上会要在下做什么?」

  玉兰看他神色,心中暗道:「大姐料得没错,看来他果然没有被「迷香丸」
所迷!」一面仍以「传音」说道:「不论要你做什么,你都不可犹豫,要一口答
应下来。」

  凌君毅微微皱了下眉,道:「这个……」

  玉兰微笑道:「大姐说过,凌公子能解天下无人能解的「毒汁」之毒,天下
自然也没有让凌公子迷失之药,因此要贱妾到了船上,务必提醒你一句,太上面
前,没有违拗她老人家的人,从太上口中说出来的话,没有人半点犹豫的,自然
答应得越快越好,如果引起太上不快,那就吃不完兜着走了。」这话,已经说得
够清楚了,纵没当面明说,但明明就说他没被「迷香丸」所迷失。

  太上要芍药把「迷香丸」交与牡丹,再由牡丹转交给玉兰,命她下在凌君毅
酒菜之中。正当牡丹和玉兰在仙春馆说话之时,无巧不巧让温姑娘听到了,温家
「清神丹」专解天下迷药,凌君毅自然不会被药物迷失。但此事只有凌君毅和温
婉君、芍药、辛夷、玉蕊等人知道,他之所以装作被「迷香丸」所迷,接受百花
帮护法之职,目的只是查究家传的「飞龙三剑」,怎会成了百花帮的镇帮剑法?
这也是温姑娘出的主意。如今他骤然听玉兰口中,隐隐指出他并未被「迷香丸」
所迷,自然要大吃一惊!一个人只要作贼心虚,一旦被人当面揭穿,第一件事,
就是脸红,凌君毅脸红了!但他仍以「传音」说道:「帮主她……」

  玉兰望着他,淡淡一笑道:「不用说了,大姐是一片好意,你记住就好。」
接着端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才抬头道:「总使者,这茶叶不错吧?」

  凌君毅立时会意,笑道:「不错,不错,这茶叶入口清芬,好像还有一股兰
花香味。」两人直到此时,才不用「传音」交谈。

  玉兰轻「唔」了一声,道:「原来总使者还是品茗的行家,这茶叶只有在这
艘船上才喝得到,因为这是给太上准备的。」

  凌君毅惊啊道:「这个在下如何敢当?」玉兰朝他笑了笑,意思自然是称赞
他聪明,两个人对面坐着,没有交谈,岂不也会引人起疑?

  她眨动一双秋水般眸子,说道:「因为这艘船是太上乘坐的,沏的茶叶,自
然也是太上用的了。」说到太上,她又怕凌君毅说错了话,是以不待他开口,接
下去道:「说起这茶叶,乃是百花谷山崖上的特产,每株茶树四周遍植兰花,必
须正当兰花未放的时候,而且必须在清晨宿露未收,晨曦末升,晨雾中含着浓馥
的兰花香气的时候,采摘的嫩芽,才能使所沏茶水之中,特别清芬。」她娓娓解
说着茶叶采摘之事,正是暗示凌君毅舟中谈风月,不可涉及他事。

  凌君毅自然听得懂,不觉赞叹道:「原来采摘茶叶还有这许多讲究,在下口
福倒是不浅。」说着,一手托起茶碗,又轻轻喝了一口。船行极快,不过一刻工
夫便已驶入山腹水道,经过一阵急流、暗礁,弯弯曲曲的水程。船势渐缓,终于
停了下来,中舱船篷跟着推开。

  玉兰道:「到了。」身躯盈盈站起,娇声说道:「总使者来过一次,只怕未
必熟悉,还是贱妾先上去吧。」说完,双足轻轻一点,白影轻盈,香风拂面,一
条纤影,在岸上一闪而隐!接着只听玉兰的声音从崖上传了下来:「总使者可以
上来了,只是要小心些,这里苔藓很滑。」

  凌君毅应道:「在下省得。」人随声上,已经落到玉兰身前。

  这里深处山腹,伸手不见五指,玉兰终究功力较浅,平常黑夜,凭藉星光,
还可看到一些。像这般丝毫不见天光的山腹石窟,哪里还能看得清景物?但她听
风辨位,已知凌君毅落到了身边,这就低声说道:「这里是通向百花谷的唯一秘
道,严禁点燃灯火。但这一段路不太好走,你上次来过,一定知道,太上命贱妾
替你带路,还是由贱妾拉着你的手走吧。」说完,果然伸出纤纤玉手,朝凌君毅
上握来。

  凌君毅不愿在他们面前炫露,只得轻轻握住她的玉手,说道:「多谢总管。」
柔荑入握,但觉玉兰柔若无骨,软滑如玉的纤手,好像触电一般,带着些轻微颤
抖。

  玉兰走在前面,幽幽地道:「贱妾生为女儿身,从未让男人碰过手,是以有
些胆怯,凌公子莫要见笑。」

  凌君毅心头暗暗一凛,但此时又不能放手,只得说道:「这正是总管冰清玉
洁之处。」

  玉兰道:「贱妾虽是奉命陪凌公子来此,但若是换一个人,贱妾也不会拉着
他的手走的。」这话,凌君毅就不好开口了。只听玉兰语气更幽,续道:「这自
然因为凌公子是一位正人君子,又是贱妾衷心钦慕的人……」这条黝黑无光的山
缝,当真是男女互诉衷情最好的地方。

  凌君毅暗暗攒了一下剑眉,说道:「总管夸奖了。」

  玉兰与他互握的手,忽然握紧了些,边走边道:「从今以后,贱妾这双手,
再也不会让第二个男人碰一下了。」她忽然回过头来,问道:「我说的话,你信
不信?」她语气虽然柔婉,但黑暗之中,那双秋水般的眼睛,却神光湛然,流露
出坚毅之色。

  凌君毅局促的道:「姑娘……」

  玉兰道:「你不用说,我说过的话,从不更改。不怕凌公子见笑,贱妾心里
,就只有一个人,所以我不会再让第二个男人碰我,谁要是碰了我的手,我就把
这只手砍下来……」

  凌君毅饶是一块石头,也会被玉兰的深情所感动,何况凌君毅本来就多情种
子是一个,此情此景,哪里忍得住。凌君毅心中一荡,突然伸虎腕捉住了玉兰的
手,虎目中涌起奇的神采,火热地目不转瞬地凝视着她。双手微一用力,玉兰粉
颊红似一朵石榴花,「嘤咛」一声,娇羞万状地跌入他的怀中。玉兰感到她像是
被一团火所拥抱,抱得她芳心大乱,感到无比的舒畅,无比的沉醉,一种属于少
女的迷乱与激情,完全征服了她。

  凌君毅同时也感到她的体温传到他的体内,像被电流所触,一种从未发生的
奇异情绪上升了,浑身受到感染,她的体香和体温,令他激动而昏眩,一股令他
震撼的浪潮袭来,他情不自禁,发狂似的吻她的粉颊。原来在他怀中轻微的颤抖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震撼,一生中第一次发生的奇异感受令她惊恐而麻木,渐
渐地,她浑身酥软了,令人神魂颠倒的感觉来临了。

  少女的初次震撼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激情、欢乐、兴奋、和从羞怯中。迷
乱,像电流般传遍了全身,她激情的,迷乱的轻唤:「弟弟……君弟弟……」她
只唤了几声,樱口便被吻住了。

  许久许久,似乎时光突然为他俩而停顿了,身外的事物,似乎距他们十分遥
远而渺茫,世间已没有其他生物存在,只有他们两人。两人相偎相依,久久,时
光像是凝住了。蓦地,玉兰想起此行的目的,费力挣脱凌君毅的怀抱,两人都是
面红耳赤,凌君毅呐呐道:「玉兰姐……」

  玉兰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彩:「弟弟,什么都不要说,咱们在此耽误了不少
时间,待会别让太上看出什么来。」

  凌君毅点点头,两人又前行了一会,玉兰走到壁下,伸手一拉,只听石嫂嫂
的声音问道:「是玉兰么?」

  玉兰赶紧应道:「石嫂嫂,我是奉命陪总护花使者来的。」

  石嫂嫂道:「老婆子知道。」

  石门豁然开启,石嬷嬷瘦高人影已从石门中跨了出来,她目光森冷,朝凌君
毅全身上下一阵打量,嘿然道:「就是这小子,太上选女婿,那还差不多,若说
选总护花使者,不是太上偏心,老婆子真还瞧不出来。」

  玉兰陪笑道:「石嬷嬷昨天没在场,自然没看到,总使者昨天连胜五场,那
可是事实,在竞选大会上,大家公平竞选,太上怎能有丝毫偏心?」

  石嬷嬷哧哧笑道:「这样一个文弱书生,老婆子只要一个手指就能叫他蹲在
地上,翻上几个跟斗,若说凭真实武功,连胜五场,老婆子真是不敢相信。」

  凌君毅终究少年气盛,看她这般瞧人不起,心中难免有气,暗想:「你别以
为是太上手下,今天我就要你栽上一个跟斗。」一面微微一笑道:「石嬷嬷不相
信,那就不妨伸出一个指头试试,看在下是否会蹲到地上去?」玉兰要待劝阻,
已是不及。

  只听石嬷嬷哧哧哧尖笑道:「好小子,口气不小,来,咱们试试。」右手指
处,果然伸出一个食指,朝凌君毅左肩头按来。

  玉兰暗暗焦急,忙道:「石嫂嫂手下留情。」

  石嬷嬷一个指头已经按上凌君毅的肩头,口中哼道:「玉兰,你急什么,老
婆子手下自有分寸。」话声出口,手上用了五成力道,往下按去。哪知凌君毅肩
头,坚如铁石,只用五成力道,竟然按不动他分毫,心中不禁暗吃一惊,忖道:
「这小子看来一派斯文,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相公,原来果然有些门道,老
婆子倒是小舰他了。」心念转动,不觉运起全身功力,贯注指上,往下压去。怎
知用了十成力道,凌君毅肩上抗力,也随着增强,依然坚如铁石,纹风不动。两
人在这一瞬间,便已较上内力,石嬷嬷两鬓花白头发拂拂自动,一张老脸也已涨
得通红!

  凌君毅还是那副老样子,脸含着微笑,一点也看不出他用力的样子。站在一
旁的玉兰,先前还替凌君毅担心,石麻木是太上昔年两个贴身使女之一,一身功
力,积数十年造诣,在百花帮,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凌君毅武功再高,也不是石
麻木的敌手。这时眼看两人的情形,分明凌君毅一身内力,还胜过石麻木甚多!
心头暗暗惊喜,但口中还是故意焦急的叫道:「石嬷嬷……」这声「石嬷嬷」,
含有讨情之意,也是暗向凌君毅示意,莫要使石嬷嬷下不了台。

  石嬷嬷老脸通红,隐有汗水,但手指按在凌君毅身上,已经起了轻微的颤动
,却并未收回手去。要知这等比拼内力,双方都贯注了全力,只要一方稍作退让
,对方的力道,就会乘势反震。石嬷嬷纵欲收手,也是欲罢不能。凌君毅自然懂
得玉兰心意,他本想让石嬷嬷栽上一个跟斗的,但此时只好收手,闻言淡淡一笑
道:「石嬷嬷,你老可以住手了吧?仅凭一个指头,只怕在下还不至于蹲下去了。」

  石嬷嬷但觉凌君毅坚如铁石的肩头,随着话声内力忽然敛去。她年纪虽大,
逞强之心,依然未泯,眼看对方忽然收去内力,心中一喜,手指趁势往下压去。
哪知这回凌君毅的肩头,竟然变得软如棉花,一指按下,毫无着力之处!她全身
功力,全在指头上,这一按了个空,上身不由得往前一倾。凌君毅及时左手一抬
,口中含笑道:「石嬷嬷站稳了。」

  他只是虚虚作势,发出一股潜力,稳住了她前倾之势,其实左手并未和石嬷
嬷接触。石嬷嬷吃了暗亏,心申明白,眼前这少年一身修为,胜过自己甚多,她
站稳身子,一双三角眼中,满含惊异之色,盯注着凌君毅。瞧了半晌,才嘿然道
:「好小子,真有你的!」

  凌君毅潇洒一笑,说道:「石嬷嬷夸奖了,在下若是随便能让人家栽上跟斗
,还能当百花帮的总护花使者么?」

  石嬷嬷哼了一声道:「武林中能一身兼通「金刚心法」和「无相神功」两种
佛门武学的人,倒还不多,你是少林弟子?」少林门规素严,俗家弟子必须经过
十年考核,平日品行端正,才能获得方丈许可,参练七十二艺中的一种武功,但
不可能身兼两种绝艺。她说的「金刚心法」、「无相神功」,都是少林七十二艺
中的武学,何况一种武功,就非有十年以上的苦练不为功。

  凌君毅只不过弱冠年纪,哪来这么深厚的功力?是以引起了老婆子的怀疑。
但她焉知反手如来昔年在少林寺,耽了二十年之久,把七十二艺中的几种武功,
融会贯通,合而为一,传给了凌君毅。因此旁人要穷数十年之功,才练成的功夫
,他只花了十几年工夫,全已学会,这点,外人自然是无法知道的了。玉兰眼看
石嬷嬷对他起了疑心,没待凌君毅开口,抢着说道:「石嬷嬷还不知道呢,总使
者是江湖上人称反手如来不通大师的传人。」

  反手如来,三十年来,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纵没见过其人,但谁都
听人说过。石嬷嬷老脸闪过一丝异容,嘿然道:「这就难怪,老婆子败在反手如
来门人手上,也还值得。」这是自找台阶的话,随着话声,挥挥手道:「你们决
进去吧!」

  玉兰欠身道:「多谢石嬷嬷。」跨进石门,伸手从壁间取了一盏灯笼,燃起
烛火,说道:「总使者,咱们快走。」两人拾级而上,又走了一段路,玉兰回首
道:「弟弟,你年纪不大,这一身武功,可真的了不起。」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姐姐夸奖了。」现在两人已经以姐弟相称了。

  玉兰幽幽地道:「姐姐说的是真心话,石嬷嬷在咱们这里,是数一数二的高
手,今天我看她栽了跟斗,输得服服贴贴。」

  凌君毅突然想起一件事,心中只是盘算,不知自己该不该和玉兰说。思忖之
间,忽然心中一动,想起玉兰在船上和自己说的一段话来,自己何不先探探她的
口气?主意一定,这就问道:「姐姐方才在船上说的话,在下有一疑问。」

  玉兰道:「你有什么疑问?」

  凌君毅道:「姐姐曾说,帮主说在下能解天下无人能解的「毒汁」之毒,天
下自然也没有能让在下迷失之药,才要姐姐提醒小弟,不论太上说什么,我都要
很快的答应下来,对么?」

  玉兰道:「是啊,大姐就是要我这样告诉你的。」

  凌君毅道:「那是为什么?」

  玉兰道:「太上说出来的话,没有人可以有半点犹豫。」

  凌君毅道:「这个在下知道,只是帮主要姐姐提醒在下,必有缘故。」

  玉兰道:「你只照我们说的去做,就不会错。」

  凌君毅道:「姐姐那是不肯说了?」

  玉兰转脸望了他一眼,轻笑道:「你如果知道,就不用姐姐再说,若是不知
道,那就还是不知道的好。」

  凌君毅道:「若是小弟中了不能解之毒,或是有让小弟迷失的药呢?」

  玉兰听的一怔,不假思索地道:「如果真有此事,大姐和姐姐我决不坐视。」

  凌君毅感激地道:「在下真该谢谢二位姐姐。」

  玉兰脚下一停,忽然回过身来,关切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么?」

  凌君毅潇洒一笑道:「差幸小弟还没有不能解的迷药。」

  玉兰娇嗔道:「原来你是和姐姐说着玩的,倒教姐姐平白替你担心……」这
话说得深情款款,粉脸也热烘烘起来。

  凌君毅道:「小弟不是和姐姐开玩笑,而是……」

  玉兰看他说话吞吐,心中暗暗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弟弟有什么话,出
君之口,入我之耳,姐姐决不会泄露出去,你但说无妨。」

  凌君毅道:「有姐姐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

  玉兰眨动一双盈盈如水的眼睛,低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凌君毅忽然以「传音入密」说道:「我记得第一天见到帮主之时,承帮主垂
询,曾说出家母姓铁。」

  玉兰听他忽以「传音」和自己说话,还当是什么重要之事,原来他只是说他
母亲姓铁。但自己也只好以「传音」答道:「那有什么不对?」

  凌君毅仍以「传音」说道:「当时我原是无意说出来的,而在下出门之时,
家母曾一再交代,不许在下对人说出她老人的姓氏。」

  玉兰也以「传音」说道:「这事只有大姐和愚姐两人知道,我们不说就是了。」

  凌君毅道:「但前天在下晋见太上之时,太上对在下身世,问得甚是详细…
…」

  玉兰问道:「你有没有对太上说?」

  凌君毅道:「当时在下忘了曾对帮主说过家母姓铁之事,因此只说家母姓王。」

  玉兰道:「你是怕太上问起大姐和我来,两下里对不拢?」

  凌君毅道:「小弟正是此意,因此……」

  玉兰道:「要我们帮着你说谎?」

  凌君毅道:「在下一生从未对人说过谎,只是母命难违……」

  玉兰低下头道:「我回去,告诉大姐,太上若是问起,只当你没有告诉我们
好了。」

  凌君毅道:「在下也并非有意蒙骗太上,姐姐和帮主若能矜全,在下感激不
尽。」

  玉兰道:「不用说了,快些走吧,我们得早些赶到,可不能让太上久等。」

  两人边说边走,这一段路上,都是以「传音」说话,外人看来,他们只是走
得稍微慢些而已。此时话声一落,玉兰脚下忽然加决。凌君毅跟在她身后,一路
拾级而上。不大工夫,已经走石级尽头,玉兰打开石门,一口吹熄灯火,仍然把
灯笼挂在壁上,两人相继走出。此刻晨曦已高三丈,百花谷中,晨雾初消!淡的
阳光,照射到山林之间,一片异卉奇花,迎着朝阳,愈灿烂如锦!

  百花亭中,斜着身子,坐着一个身穿鲜红衣裳的绝色佳人,只见她脸上艳如
春天的桃花,眼波流动之间,春意盎然,俏生生站了起来,第一眼就盯着凌君毅
,巧笑道:「凌兄怎么这时候才来?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大半天了呢!」她改了口
,这声「凌兄」叫的好不亲昵!她正是副帮主芍药,今天不但刻意修饰,而且艳
光照人,从晶莹如玉的皮肤里透出来青春气息!当然,她是没戴面具。

  凌君毅慌忙抱拳道:「有劳副帮主久候了。」

  玉兰看得不禁一呆,她从未见过芍药竞有这般美得发光,也许她平时都冷像
冬天里的坚冰的缘故。她迎上一步,欠身道:「属下见过副帮主。」

  芍药娇笑道:「三妹就是这么古板,一见面总要说什么属下属下的,叫人听
得怪不舒服,凌兄又不是外人,自家姐妹,干么老是这么生份?」她人在和玉兰
说话,俏眼眼波却飞向凌君毅,娇声说道:「走啦,太上晨课就快完毕了呢!」

  当下由芍药陪着凌君毅先行,玉兰似是有意落后一步,跟在两人身后而行。
她冷眼观察,芍药今天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脸喜孜孜,笑盈盈,只是和凌君
毅指指点点,有说有笑,形迹显得十分亲密!三人脚下均快,不多一会就已抵达
五诣楹书楼前面。芍药领着凌君毅、玉兰两人,走入一间小客厅,含笑道:「凌
兄请坐。」举手轻轻击了一掌,只见一名穿花衣的少女很快走了出来,躬身道:
「二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芍药脸色微沉,说道:「你们好没规矩,总使者和总管来了,连茶也不倒,
这也要我吩咐么?」那花衣少女躬身应是。

  凌君毅忙道:「副帮主,不用了,咱们坐一回就好。」

  芍药道:「不,你和三妹走了不少路,自然口渴了,沏盅茶,又不费事。」
那少女早已退了出去,不多一会,就端着三盅茶送上。芍药吩咐道:「你去问问
茶花,等太上坐功醒来,就来通报。」花衣少女应了声「是」,转身退去。

  约莫过了顿饭时光,便见那花衣少女急步走入,躬身道:「太上请总护花使
者、总管入见。」

  芍药点点头,站起身道:「凌兄、三妹,咱们可以进去了。」三人一起走出
小客厅,行过长廊,到得厢房门口。

  芍药翩然走入,叫道:「师傅,凌兄和三妹来了。」凌君毅到得门口,便自
停步。玉兰是陪同凌君毅来的,自然也不敢擅入,跟着站定。

  只听太上的声音说道:「叫他们进来。」

  芍药回身道:「太上叫你们进来。」

  凌君毅神色恭敬,应了声「是」,举步走入,朝上拱手一揖道:「属下拜见
太上。」口中说着「拜见」,但却长揖不拜。

  玉兰早已盈盈拜了下去,说道:「弟子叩请师尊金安。」

  太上端坐榻上,一双熠熠目光,直注凌君毅,过了半晌,才点点头,接着朝
玉兰道:「起来。」

  玉兰依言站起。太上问道:「你二十名花女挑选好了没有?」

  玉兰躬身道:「弟子已经挑选好了。」

  太上道:「很好。」目光缓缓转到了凌君毅的脸上,和声道:「凌君毅,你
知道老身叫你有什么事吗?」

  凌君毅道:「属下恭聆太上吩咐。」

  太上听了他这句话,意颇嘉许,徐徐说道:「你膺选总护花使者,可知总护
花使者的职责何在?」

  凌君毅道:「请太上指示。」

  太上道:「总护花使者,负有辅助帮主,捍卫本帮,消灭一切敌人之责。」
凌君毅恭敬地应了声「是」。

  太上续道:「在总护花使者之下,有左右护法,以及八护法,二十四护花使
者。听你调度,但责任十分重大。」凌君毅又应了声「是」。太上又道:「你是
不通大师的门下,以你目前的武功,若无强仇大敌上门,自然也足够应付,只是
咱们近日之内,就要找上黑龙会去。黑龙会二十年来,罗致了不少黑道高手,你
身为本帮总护花使者,自然不能替老身丢人。」

  凌君毅道:「属下蒙太上不次拔攫,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太上蔼然笑道:「你师傅虽然晚年脱离少林寺,不管他如何变化,但武功仍
然不脱少林路数。佛门武学,以防身为主。虽有降魔之名,出手仍存我佛慈悲之
心,精博有余,辛辣不足,这是少林武功的唯一缺点。」凌君毅又应了声「是」。

  太上又道:「咱们面对的敌人黑龙会,个个都是黑道巨孽,左道恶煞,而且
咱们长途跋涉,在人数上也众寡悬殊。要以少胜多,就不能和他们缠斗,只要遇
上敌人,动手之际,必须一二招之内,克敌致果……」

  凌君毅这回不能再唯唯应「是」了,抬起头,望望太上,说道:「这个属下
只怕……」

  太上没待他说完,莞尔一笑道:「你怕力不从心,办不到么?」

  凌君毅低头道:「是。」

  太上道,「老身知道你无法做到在一二招之内,解决敌人,但咱们遇上的敌
人,甚至武功强过你的人,也要在一二招之内,把他解决,这就是老身今天要你
到这里来的缘故。」太上的心意,果然没出芍药和玉兰的预料,两人脸上,不期
都有了喜色。凌君毅自然也听出了一点端倪,这叫做正中下怀,但他脸上却丝毫
不敢流露,反之却一脸惧是惶恐神色。

  太上一双善目从蒙面黑纱之中,透出慈祥的光辉,含笑道:「你人品武功,
俱都极佳,为了应付未来的局势,老身破例传你两招剑法。」「两招剑法」,芍
药心头踏实,喜形于色。玉兰一颗心陡地往下一沉,大大地感到失望。百花帮只
有帮主一人,获得太上传授三招镇帮剑法,副帮主、总管只会两招,十二侍者,
只会一招。按帮中规矩,帮主的夫婿——百花帮驸马,也可以获得三招剑法,以
此类推,副帮主的夫婿,自然也可以获得两招剑法了。太上答应传凌君毅两招剑
法,岂非暗示凌君毅将成为副帮主的夫婿?

  凌君毅可不知其中道理,他所希望的,就是为了想弄清楚自己家传的「飞龙
三剑」,何以会变成百花帮的「镇帮三剑」?不用说,太上要传自己的两招剑法
,准是「镇帮三剑」中的两招无疑,哪怕是只传自己一招,自己也就有机会从她
口中,探出一点端倪来。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自然喜出望外,忙躬身道:「太
上赐传的两招剑法,一定是神奇玄奥之学,属下初入本帮,寸功未立,怎好……」

  芍药急道:「你是本帮总护花使者,责任重大,太上才破例传授,还不快快
拜谢?」

  太上蔼然点头,道:「旁人听说老身要传他剑法,早已欣喜若狂,他能想到
初入本帮,寸功未立,正是他的优点。一个人武功固然重要,品德操守更是做人
的根本,老身总算没有看错人。」说到这里,回头朝芍药、玉兰两人说道:「此
次前去黑龙会,据为师估计,咱们只有一半胜算,面对强敌,每一个人都要独当
一面,发挥最高战斗潜力,才能以少胜多。你们也随为师进去,我再传你们一招
剑法,玉兰回去之后,可把第二招传给梅花她们,务必在十日之内,演练纯熟,
咱们决定三天之后出发。」

  太上也要传她们一招剑法,芍药喜道:「师傅,你真好。」

  玉兰躬身道:「弟子遵命。」

  太上站起身,看了凌君毅一眼,蔼然道:「走吧。」转身朝里走去。

  芍药慌忙在凌君毅背上,轻轻推了一把,轻声道:「还不快走。」

  凌君毅心中巴不得跟太上进去瞧个究竟,这就举步跟着走去。这是佛堂后面
的另一个院落,小天并中,放着两排盆栽兰花,踏进后院就幽香袭人。院中静悄
悄不闻一点人声,太上走在前面,掀帘而入。凌君毅、芍药、玉兰相继走入。凌
君毅举目打量,只见这间堂屋略呈长方,中间壁上接着幅画像,画的是一个赤脸
虬髯紫袍老人,双目炯炯有光,看去甚是威武。画像上首有一行横写的恭楷,上
书:「先考铁公讳中峰之遗像。」

  凌君毅看得心头不禁一动,暗想:「这是太上住的地方,先考自然是太上生
身之父!她也会姓铁!她竟和母亲同一个姓,这已经不是巧合了!天下姓铁的人
,固然不少,但「飞龙三剑」呢?天下会的人应该不多,那么她和母亲……」他
只觉得个中有重重疑问和很复杂的关系,叫人无法想得明白。

  太上走到画像前面,点起三支香跪祷下去,口中默默祷告了一阵,才行站起
,回身道:「凌君毅,你过来叩拜祖师。」

  凌君毅站着没动,躬身说道:「启禀太上,属下投效百花帮,但不能再行拜
师。」这下听得芍药、玉兰两人同时大吃一惊!太上的脾气,她们最清楚也没有
了,在她面前,只有服从,从没有人对她说过「不」字。

  出乎意料,太上居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道:「老身知道你是不通大师
的传人,怎会勉强你拜师?再说老身门下也不收男子,但老身既要传你的剑法,
你总该叩拜剑法的祖师吧?」这话说得有理。

  凌君毅恭敬的道:「属下遵命。」果然跪倒像前拜了四拜。

  太上伸手从案上取过两个小小画轴,递到凌君毅手中,说道:「这是本帮镇
帮三剑的一、二两招,老身这是破例传授,你起来之后,老身再传你口诀。」

  凌君毅接过画轴,口中说道:「多谢太上思典。」说毕,站起身子。

  太上又道:「老身和你虽无师徒之名,但却有传艺之实。今后你要勿负老身
期望才好。」

  凌君毅躬身道:「属下终身勿忘。」

  太上伸手朝东壁间一指,说道:「你去挂起来。」

  凌君毅走到壁下,果见壁上有两枚铁钉,当下依言打开画轴,在墙上挂好。
只见第一幅画的是「神龙出云」,上首赫然写着「飞龙三剑第一式神龙出云」字
样!第二幅写的是「第二式龙战于野」。百花帮的「镇帮三剑」,果然就是「飞
龙三剑」!这下凌君毅看得心头连震,不禁疑窦丛生,心念一动,忍不住问道:
「太上说的「镇帮三剑」,就是这「飞龙三剑」么?」

  太上颔首道:「不错,这三招剑法,从前就叫「飞龙三剑」,老身创立花帮
,就把它改称为「镇帮三剑」了。」

  凌君毅又道:「这三招剑法,就是属下方才拜的这位祖师所手创的了?」

  太上道:「也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这么说,那就是并非这位祖师手创的了。

  太上似乎嫌他问得太多,微感不耐,说道:「凌君毅,她们大概已经告诉过
你了,老身不喜欢追根问底的人。」

  凌君毅应了声是,道:「属下既蒙太上赐传剑法,就想多知道一些剑法的来
历。」芍药暗暗朝他连使眼色,示意他不可再说。

  太上冷冷一哼道:「剑法就是使剑的法子,你只要懂得如何使剑就好。」凌
君毅这回不敢多说了,只是唯唯应「是」。

  太上不再多说,传授凌君毅两招剑法的口诀,又指着画上图形,详细解释了
身法、步法和剑招的精微变化。然后又命芍药当场以缓慢的姿势,示范演练了两
遍。凌君毅对这两招剑法,熟得不能再熟,但此时仍装出全神贯注,用心看着每
一个动作的样子。太上等芍药演练完毕,抬目问道:「你懂了么?」

  凌君毅躬身道:「属下只能记下剑路招式,至于精微变化,一时仍无法领悟。」

  太上芜尔笑道:「这两招剑法,变化繁复,你能记住基本招式,已是不易,
招中神髓,必须逐渐体会,又岂能在短短半天一天之内,彻底领悟?」说到这里
,口中说了声「好」,又道:「你就在这里慢慢练习,日落之前,务必把这两招
剑法练熟,老身要收回剑图。」凌君毅恭敬地应了声「是」。

  太上又从案上取起另一个小画轴,朝芍药、玉兰两人说道:「你们随为师来。」
举步朝左首屋中走去。芍药、玉兰紧随她身后,走了进去。那自然是传两人「镇
帮剑法」第三招去了。

  当晚从太上那里回来,玉兰就自动摸到了凌君毅的房中。两人相拥亲吻,凌
君毅用双手搂着她柔软的纤腰,玉兰也温柔地偎了过来,一身脂粉肉香,使凌君
毅的大宝贝亢奋地硬在她的小腹下顶着,胸部也紧紧贴在她乳房上尽力搓揉着。
玉兰被凌君毅顶得微微地闭着媚眼、通体酥麻、脸泛桃红、星眸含春。凌君毅看
着她脸上这种媚态,冲动地狂吻着她的面颊和樱唇,玉兰被凌君毅这一吻,也热
情如火地频频送上了她的香吻,并把她的小香舌舐入凌君毅的口中,娇躯紧贴着
凌君毅,恨不得和凌君毅溶为一体。凌君毅的双手毫无顾忌地一手揉上了她的玉
峰,一手在她背后抚捏着那个高翘的嫩臀,摸在手里觉得柔软而富有弹性,过瘾
极了。

  玉兰满面通红充满春情,美目射出两道灼热的火焰,随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来,慢慢解开衣扣,当着凌君毅的面脱光了衣裙,裸露出她那曲线玲珑,晶莹剔
透的胴体。微醺的凌君毅,眼见这娇嫩欲滴的美体,立刻从心底窜起一道热流,
令凌君毅难以抗拒她的诱惑。玉兰虽然是抱着献身的想法来的,但这样脱得一丝
不挂地躺着任由凌君毅欣赏,她那少女害羞的本性可就完全表露出来了。只见她
羞红着娇靥、闭紧一对美眸、一手扪着双乳、一手按着阴户,娇喘喘、不言不语
地平卧在床上,一付任凌君毅宰割的模样。

  凌君毅伸手扳开了她的双手,尖挺又饱满的乳房上,凸着两颗鲜红的奶头;
高隆的阴阜,长着一丛乌黑亮丽的阴毛;两片肥嫩嫩的大阴唇中,紧紧夹着一条
粉红色的肉缝;顶端阴核之下,微露着一个小红洞,美艳绝伦,性感媚人。接着
凌君毅用手抚揉着她鲜红的奶头以及肥挺的乳峰,嘴唇也在她娇躯上到处吸吮着
,而她只是口乾舌燥,浑身轻颤地闭着一对媚眼,不敢正视着凌君毅。不过在凌
君毅对她挑情了一会儿之后,玉兰已经是娇喘吁吁,全身扭个不停,阴户中的淫
水也流湿了一大片床单,可以说是灾情非常惨重的了。

  柔和的月光倾洒在玉兰的身上,让凌君毅更得以看个清楚她那诱人的胴体。
春情荡漾的脸庞、光滑柔美的肩头、摇曳生姿的双峰、柔若无骨的腰枝、白嫩丰
硕的香臀、修长匀称的玉腿,当然最吸引凌君毅的仍是那鲜艳欲滴的桃源洞了。
她温驯地靠在凌君毅怀中,任凌君毅的手指游移於她的敏感地带,静静地享受凌
君毅那刁钻灵活的唇舌,兴奋地撩拨与舔咬。缕缕不绝的快感,使得她时而低哼
急喘,时而振臂踢腿,双颊绯红,美目紧闭,似乎已沉醉於极度的舒爽与欢愉之
中。两泓秋水,早已被欲火激扬得春光乱闪,春意无边了。

  经过一阵疯狂恣意的热吻,凌君毅将她按倒在床上,尽情地爱抚那玉洁冰清
,光滑细腻的身体。凌君毅的双手放肆地在她的乳房与下身等处探索搜寻。她的
双乳丰满结实,无法一手掌握,摸在手里,感觉分外柔美纤细。红润的乳头,傲
然突起,咬在嘴里,弹性特佳。平坦的小腹下是一片乌黑的阴毛,殷红娇嫩的肉
片一目了然,在凌君毅的触摸与挑弄之下,更加开蛔有致。那颗粉圆般的阴核,
也伴随着颤动,看得凌君毅目瞪口呆,神魂颠倒,好一处活色生香的桃源禁地。

  凌君毅的宝贝早已坚挺胀大,一经她的触碰,立刻抖动不已。她羞怯地握着
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宝贝更形炽热坚硬
粗长。凌君毅赶紧翻个身,将她压在下面。用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柔柔地在她
耳边轻声道:「姐姐,弟弟要进去了……」同时又重重地吻着她的樱唇。

  玉兰也激情炽热地搂紧凌君毅,屁股自动地迎了上来,挺起高翘的宝贝,对
准了她美丽的肉洞,先对着那颗红润的阴核一番顶触与挑逗,然后只听「滋」的
一声,便长驱直入地干进了她的处女禁地了。只见她倏地一颤、两片红唇抖了几
抖、琼鼻里连吸几口大气,凌君毅知道这是处女开苞会有的裂疼,于是先按兵不
动地一边吸吮着她的右乳,好刺激她淫水的分泌,再缓慢地把条大宝贝直塞进她
的小阴户中,终于抵到了她小穴的尽头,大龟头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嫩肉,想必
是她的子宫口了。

  玉兰在这种慢慢侵袭的方式下,情不自禁地爽得叫了声:「喔……」

  接着,凌君毅不慌不忙地一只手照样在她的肥嫩的峰峦之间抚揉着,大宝贝
杵在她阴道里顶动着,只弄得她全身又酸又痒,凌君毅感到躺在身下的她屁股筛
动着,立时轻抽缓插了起来,插着插着,玉兰似乎觉得这样不大过瘾,迈力地方
摆动着她的肥臀,凌君毅见她骚性大发,便挥动着大宝贝全根在桃源洞中用力地
开垦着,大宝贝卖命地插进抽出,次次命中了她的花心。玉兰溢出大量的爱液,
藉着爱液的润滑,凌君毅加速宝贝的抽送,清楚地感受到阵阵湿黏的热流,不断
的刺激宝贝,凌君毅紧拥着她抽搐的玉体,在紧窄的肉洞中抽送,渐次着力,随
着进出的次数增加,她的娇呼婉啼开始有节奏地逐渐提高了。

  只插得玉兰娇喘连连、媚眼如丝,浪叫着道:「君弟……弟……姐姐……好
……舒服……啊……你……真会……插穴……你的……宝贝……好大……好长…
…又好硬……哦……插得姐姐……舒服极了……真是美……美极……了……呀…
…哎呀……插……插死……姐姐……好了……好人……大宝贝……弟弟……哎唷
……哼……哼……舒服……太……爽了……人家爱……爱死……你了……快……
快插姐姐……啊……啊……」

  玉兰小阴户中的淫水盈溢着,被凌君毅的大宝贝插干的动作挤出了「噗叱!」
、「噗叱!」的淫浪乐章。凌君毅见她一直主动地扭着大肥臀配合自己的行动,
知道该是大干一场的时候了,于是大宝贝一下比一下重地插干着。由于凌君毅的
大宝贝被她的阴壁紧紧地包夹着,每当凌君毅抽出来时,那两片大阴唇也跟着翻
了出来,像蛤蚌呼吸般地张合著。玉兰经过这一番的猛操,本来激动的春情更是
沸腾了起来,屁股越抬得越来越高了,可见她正极力地凑合著凌君毅的动作,想
要达到性欲的高潮。她口中大叫著:「好弟弟……姐姐的……好人……你……你
真行……啊……啊……大宝贝……插得……姐姐……美死了……唔……爽……爽
死了……哎呀……弟呀……顶……顶死……人家……了……喔……大宝贝……真
有劲……乐死……姐姐……了……哼……哼……好爽……爽……啊……」

  又湿热又紧实的肉洞,和宝贝激烈的推拉与磨擦,带给两人无尽的畅快,汗
流全身。那般两情相悦,无比的欢愉与舒爽,却已一层高过一层,终於飘升至顶
端。凌君毅急速地以粗壮的宝贝撞击她早已泛滥成灾的肉洞,噗滋噗滋的交合声
不绝於耳,她的娇喘与浪叫也几近声嘶力竭。突然一股股汨汨的,滚烫的淫液,
直冲凌君毅的龟头,她酥痒已至最高点,两人互相交缠环抱,紧紧的接合成一体
,爱抚着彼此的肌肤,同时获致至高无上的满足。

  凌君毅暂时偃旗息鼓,用左手搂着玉兰的纤腰,右手轻微抚摸着她胸前娇挺
的玉乳。只见她软绵绵地躺在凌君毅身下,才刚开苞的小阴户还含着凌君毅的大
宝贝,如云的鬓发飘散在枕旁,俏脸上红潮未退,两眼紧闭,口中梦呓般地唔了
几声,想是尚在回味着刚才的高潮吧!一会见,她睁开杏眼,玉手轻抚着凌君毅
的胸瞠,红红的脸上含着一片春意,凌君毅见她这付婉媚的模样,问道:「玉兰
姐姐,弟弟插得你美不美呀?」

  玉兰似是羞于回答地「唔」了一声,抬起头来用樱唇堵着凌君毅的嘴巴,轻
送丁香,莲舌一阵转搅吮吸,良久才意犹未足地分开。凌君毅轻捏了一下她的鼻
尖,道:「嗨!想不到姐姐的胴体是这么成熟美丽,令人百插不厌。」

  玉兰娇羞地在凌君毅身下扭动了一下,显出一付不胜忸怩的情态,啊!好可
爱的姑娘呀!凌君毅悄悄在她雪白的嫩臀上轻轻地捏了一把,又吻了她的粉颈和
酥胸、乳沟,初经人事的她,那受得了这种挑逗,小嘴里娇哼连连,双颊又涌上
了一片霞红的春潮,媚眼中荡漾着万般风情,白玉羊脂般的胴体上,一阵心痒难
耐地扭动着。

  凌君毅口中如婴儿吸乳般咬着她的奶头猛吮不已,「哎哟……哼……」从她
口中轻泄出一阵迷人的浪吟声。凌君毅吐出了被吸得涨成大大的奶头,于是又展
开了第二波攻势,大宝贝挺动之中,酥麻、酸痒、舒服又畅美,浪荡的娇哼声与
干穴时的唧卿声,交织成一片迷人的销魂曲。凌君毅使出浑身解数,只干得天昏
地暗,让她飘然欲仙,魂儿差点要美得出窍了。

  玉兰爽得浪语春声不停地叫着,嫩臀开始抛挺加回转,由于是梅开二度的情
况,偶而也能使她的子宫口磨到了凌君毅的大龟头来满足她的淫性,甚而她的腰
肢也不时地悬空着,扭动着白嫩的胴体,带起了那对极具弹性的玉乳,一颤一抖
地抛动晃荡着,尤其乳峰顶端那两粒涨成紫红色的奶头,在凌君毅的眼前摇晃得
幻成两道旋转的弧线,煞是好看。凌君毅忍不住伸出手去一颗一颗地把握住它们
,抚捏揉搓着,手感细嫩梁美,过瘾极了。

  玉兰被凌君毅的魔手揉捏得奶头硬涨成两粒紫葡萄,加以大宝贝干得她小穴
骚痒酥麻,全身抖个不停,肥嫩的大白屁股筛得更高也更急了。她拚命地压着凌
君毅的屁股,让户凑合著凌君毅的大宝贝,阴道壁肉一阵阵地收缩着,夹得龟头
一丝丝的空隙皆无,酥痒无比。玉兰迎合着凌君毅插送,肉洞变得更加滑腻,加
上配合着扭臀摆腰,凌君毅的宝贝挺进得相当顺利,深深地刺入肉洞末端,不但
她爽得大声吼叫,凌君毅也感到极度的舒泰。不由得使凌君毅赞叹地道:「玉兰
……姐姐……你……好紧的……小穴……太妙了……」

  两人一个翻身,玉兰压在凌君毅身上,用她的双乳搔弄凌君毅的脸部,凌君
毅尽兴地咬噬乳头,接着玉兰起身跨坐在凌君毅身上,对准宝贝施施然坐了下去
,凌君毅的宝贝被温软访滑的肉洞紧紧裹住,玉兰不时地上下套弄,不断的加重
力道增加磨擦的触觉。凌君毅享受着舒爽的快感,玉兰努力地上下起落着,光滑
的背脊上,流下潸然汗珠,坚挺的双峰不断的晃动。望着她耸动的肩头,飘动的
秀发,凌君毅怜惜地伸手扶住她的腰枝。玉兰在极度兴奋中,肉洞不住的伸缩紧
放,发出惊天动地的娇叫声,尽情吞吐着那雄伟硕长的宝贝,在她敏感访润的肉
洞内冲刺与震动。

  凌君毅双手抓住玉兰的双乳,轻轻地捏揉她的乳头,那两颗在激情中凸起的
红豆,捏在手指间,更觉得硬实可爱。随着玉兰的蠕动,一对丰满的粉乳,不停
地在凌君毅手掌里滑溜着,让凌君毅充份享受一种柔软细腻的触感。玉兰紧紧地
按在他的胸膛上,潮访火热的阴唇正在与凌君毅的宝贝纠缠套动。凌君毅延着接
合处往上探索,搔到她的阴核,鼓胀柔滑,水份充足,只听到噗嗤声不绝於耳。
而下体激烈的磨擦,引出凌君毅无限的兴奋,便坐起身来,搂着她的纤腰。玉兰
面对着凌君毅骑坐努力套弄着,两手撑在凌君毅的肩膀,口中连声长吟,凌君毅
用力抱住玉兰,配合她的动作猛顶狂送,让玉兰立刻达到云端,迭声娇啼中,瘫
在凌君毅的胸前。

  凌君毅抱着玉兰娇弱无力、香汗淋漓的身躯,欣赏她的玉体。从她的乳房上
,看着晶莹的水珠,由乳头滑落,冲向美丽的肚脐,流过平坦的小腹,最后滋润
了乌亮的春草。抚弄着一双修长丰润傲视群雌的玉腿,光洁结实,弧度诱人,白
里透红的肌肤,完美无瑕的曲线。乌黑卷曲的阴毛己被淋湿,鲜艳欲滴殷红的花
瓣,仍紧紧的包住凌君毅的宝贝,微微张蛔翻开,肉洞软滑访热紧缩,全根没入
的宝贝,感觉到那份舒适、爽快、欢愉、喜悦的滋味。丰满的乳房显得特别迷人
,红艳的乳头在轻微跃动,凌君毅热切地爱抚吸吮,玉兰舒爽得只能喘息呼气。

  凌君毅让玉兰稍息片刻,又开始了第三轮的攻势,玉兰也鼓起余勇迎合凌君
毅的抽插,但是毕竟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不多会,玉兰乐得浪声大声叫
着道:「弟……弟……姐姐爱死……你了……你的……大宝贝……太棒了……姐
姐……爽快……死了……嗯……嗯……你真行……哎……哎……大宝贝……顶到
……姐姐……姐姐的……花心了……啊……嗯……好极了……爽死了……呀……
哦……喔……姐姐一定……要……要嫁给……你……没有……你的……大宝贝…
…姐姐活……不……下去……了……哎……哎呀……姐……姐姐……又要……泄
了……啊……好舒服……」

  玉兰浪叫着,又扭成一团,凌君毅尽力抽插,直到她全身哆嗦及洞中的颤抖
一阵比一阵强,知道她又要泄身了,忙用力挺动,和她在一阵高潮来临中同时泄
了,把大股大股浓浓的精液射在她的花心上,结束这惊心动魄的战斗。

  云收雨住,凌君毅温柔地帮玉兰整理着散乱的头发,玉兰轻声道:「君弟弟
,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太放荡了?」

  凌君毅笑道:「床上没有淑女,我喜欢。」

  玉兰幽幽地道:「弟弟,你告诉姐姐实话,你是不是没有中「迷香丸」?」

  凌君毅当下将前因后果一一讲述一遍,玉兰娇嗔道:「你呀,害得我和大姐
提心吊胆,你却在倚红偎翠,享尽艳福!」

  凌君毅笑道:「好酸啦!」

  玉兰脸一红:「我才不会拈酸呷醋,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会不顾羞耻,自荐
枕席?」凌君毅虽然能大约猜出一些,但是并不完全了解,玉兰稍微停顿一下,
接着道:「首先当然是姐姐爱上了你;其次则是咱们这次进攻「黑龙会」,凶多
吉少,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如果此时不抓紧时间,只怕这一生都不会有机
会了。」

  凌君毅道:「姐姐未免太悲观了吧?」

  玉兰摇摇头道:「不,黑龙会实力很强,咱们此行只怕危险重重。我和大姐
、二姐及其他姐妹都商量都商量好了,在这出发前的三天里,我们十五姐妹尽量
分别陪伴弟弟,弟弟要是看上其他的女子,只要一句话,姐姐一定让你满意。」

  凌君毅吃惊的道:「姐姐把小弟看成什么人了?」

  玉兰摇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弟弟,你难道忍心拒绝这些女孩子可能是最
后的一点要求么,你放心,我们不会要你负任何责任。」

  凌君毅无话以对,但心中却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些可爱的
女孩子,绝不让她们受到任何一点损伤。他对玉兰道:「玉兰姐,小弟听你的安
排。」

  玉兰高兴的亲了他一口道:「弟弟,我代姐妹们谢谢你,我知道你肯定不会
让姐姐失望的。时候不早,咱们睡吧。」凌君毅和玉兰双双倦极而眠地相拥而眠
,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