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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小青】9-12

2014-06-22 10:49:12

(9)婚外情史∕通奸的理由(上)      ================================= ==      日期:公元1999年9月1日(Wed.)      时间:下午4时地点:加州南湾库柏蒂诺诊所      病人:杨小青主治心理医师:布鲁士。强斯顿      ================================= ==      ***    ***    ***    ***      杨小青今天面谈时的情绪、与精神状态都不错,脸带笑容、一幅开开心心的 样子,感染所及,令我也觉得非常高兴;立刻想到前天晚上我们饭后在山顶林间 的浪漫夜游,我们互相给予的热情,和彼此共享的美妙时光!      但是,更重要、更令我感觉欣慰的,是她来我这儿所作的心理分析终於有了 一定程度的效果,不再是总带着烦恼的问题找我解释,或处於情绪低潮中,寻求 暂时性的慰藉,作为宽心、解闷的「万灵丹」;而能够一见面就表现出兴高釆烈 的神情,彷彿满怀许多可以分享的趣事,急切地想讲出来。      「Dr. 强斯顿,你知道吗?…我今天来,想专门谈一件事。」      「什么事?…瞧你兴致勃勃的,一定是件令你高兴的事吧!」      杨小青面挂笑靥,坐进皮沙发,诱人地往沙发椅背上一靠;玉腿交搭、脚趾 前伸,抬起双臂、撂拢一头大概刚作好的鸟黑秀发,同时纤腰微微上挺了一下、 然后随着屁股落入沙发,扭动似的挪了挪。……      「张太太今天心情好,显得也漂亮多了!」我微微一笑道。      亮丽的大眼一闪:「是吗,Dr. 强斯顿?…还是职业性的赞美?」      「当然是真的!」我在椅中不自觉拎拎裤腰皮带。      杨小青眼睛一瞟;裂嘴笑开、舔了一下薄唇说:「好,我相信你!」      然后,双手撑住纤躯两旁的皮沙发,使原本可算平坦的胸膊略略前挺、突出, 引我眼光注视。……“真美,身体语言以动作说得一清二楚!”我心想。      ***    ***    ***    ***      「Dr. ,我们闲话不说、直接讲入正题,好吗?」杨小青开口就道。      「当然、当然!…」点头时,我从桌上拿笔记本,眼睛仍盯着她。      她明知故问:「你,该不会对我…先有成见吧!?」      「当然不会!」      「好,那我告诉你。……我终於想通了这件事!」      「什么事?」      「哎呀~,还装傻干嘛!?就是我跟男人…通奸的事呀!」      「通奸?…为什么用这个字眼?」      我感觉讶异,更不明白其中原因,所以蹦出这个不该问的问题。……对病人 面谈时所用的言语辞彙,心理医师通常都不立刻质疑,即使认为不恰当、不正确、 或有什么隐情,也不当场点出,而是待病人表述完毕之后,再共同探讨其所以用 某个辞彙的理由。……      然而,这只是我身为医师所作的、职业性的解说;真正问出口的原因,其实 早就很清楚:我对杨小青已有超乎医师/病人关系的感觉了!      「哎~!Dr. ,先别管用什么字眼的问题,行吗?…」      没想到她却点出我思路上的情结,於是我立刻应道:「对、对!不管它!」      同时等她直接切入「正题」:      「通奸也好,外遇、婚外情也好,不管什么字眼代替,还不都是同一件事!      ……而我已经想通了:它,其实是我对我的生活、和命运的表达!」      我沉默不语,只想:“不管表达的是什么,能够「想通」就是件好事!”      「你觉得奇怪吗,Dr. ?一直烦恼我的大问题,居然让我想通了?」      我摇摇头:「不奇怪,还真佩服张太太!」      「那就好,……我,这阵子耗费了好些工夫用心思考,几天下来,终於得出 的结论是:      「…我,之所以与男人通奸,其实是对自己半辈子生命所作的抗议!……在 每一段婚外情、或外遇行为中,为了表达真正的自我,是一个怀抱憧景和理想, 有所追求、有所渴望的人!……      「…而相对於实际生活里的不快乐,对自己天生条件、或性格上种种的缺点 都非常清楚之后,不但没被击倒而灰心,或欠缺信心而自馁,相反地,我总一再 尝试,不断努力的追寻、追寻;即使屡战屡败、连连受到挫折也绝不罢休,直到 理想获得实现的那一天!……」      “讲得好!!”我心中为杨小青鼓掌。      「…那,从我第一次开始与丈夫以外的男人产生了“浪漫感情”,虽然没有 发生具体性行为,只和他心灵交往的…柏拉图式的情感关系;到后来真的与一个 男的有肉体接触而上床、开启了我与男人的通奸行为;……到更进一步为了爱情, 以有家室的已婚男人为交往对象,在热恋中陶醉、沉迷之外,同时也享受肉欲的 满足;……      「…然后,因为某种原因无法继续下去,我伤心之余,并不就此绝望;持续 追寻、再接再厉的寻找新的情人,仍旧坚持一辈子以来所要的——男女间永恒不 渝的爱!……      「…而每个我所遇到的男人,每一个发生的恋情,每一个虽然无法持续、却 也曾爆发灿烂情欲火花的关系,和每个萍水相逢、浮云偶遇而短暂放射出光茫, 所谓的“露水姻缘”、“一夜情”的经历;……      「…每一桩、每一次、每个男的,全都…全都是基於我对理想的追寻!……      对了,Dr. ,要是你认为我言过其实、太过於夸张、或太无限上纲的话,我 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用比较庸俗、实际一点的方式来讲;那就是:……      「…我每次跟男人通奸,其实都有充份的理由!」      「哦!…」这回,我就没多嘴讲出任何“该打屁股”的话。      只静静听着。      ***    ***    ***    ***      杨小青却笑了:「我这就一一道来,为你讲清楚、说明白吧!。……      「…跟他结婚以前,我还是个处女。大学的时候,我非常保守而害羞,加上 个性可以说十分被动,一直交不到男朋友、日子过得很寂寞;……然而,像每个 怀春的少女,不管社交上如何畏缩,心里总有仰慕、爱恋的对象,我也不例外, 前前后后暗恋过三个男生。……可是那种暗恋无法对任何人透露,只能藏在心灵 深处,供一生一世回味、嘴嚼。……      「…那,三个男生长大变成男人,我结婚以后还巧遇过其中之一、跟他发生 了一段短暂、火热的婚外情;而另外两个,成为永远是柏拉图式的印象与回忆, 和我要讲的“通奸”沾不上关系。……在这儿就不噜嗦了!……      「…就讲我第一个外遇男人,叫李桐的吧!……他是老中,是我先生公司里 的一个职员,跟他发生关系正是我情绪最低潮的时候,因为我一个人带着儿女在 美国,抚养孩子同时还要帮忙丈夫公司里的事,忙得简直不可开交;当时,恰好 踫上公司业务有困难,而丈夫在台湾为扩展他家的跨国企业集团,好久都不回来 照应,只每天打电话要求这、催促那的,使我精力交疲;但是,公司忙完回到家、 顾了孩子之后,却孤零零的一人、独枕难眠,连个可以讲讲话、安慰安慰我的人 都没有!……      「…所以很自然而然、也很容易地,我跟李桐就因为在同个工作场所的情况 下交起了朋友;从深入的对谈中瞭解到他虽然已婚,但婚姻并不美满快乐,是个 满腹苦经的男人。……      「…那,你也知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和同病相怜的道理。我跟李桐的关系 就是这样,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公司里事情忙到某个断落、第二天还得继续 拚命干的那天晚上,两人冒着大雨冲进停车场车子里,在情绪低到极点,却渴望 获得安慰的心境下,拥抱、接吻,一触即发不可收拾,当场爬到车子后座、衣服 都没脱光的,发生了性关系。……所以,在今天回顾中,我跟李桐的通奸行为, 理由充不充份,答案就再明显不过了!……Dr. 强斯顿,你说是吧!?」      「呃~是、是!」我应道、在笔记本写下:(一)情绪低潮,不堪寂寞。      「那,我第二个通奸对象,名叫方仁凯,他……」      我打断杨小青:「咦~,不是另外一个闯空门、绑架你,叫什么的?……」      「叫Dagger的那个歹徒?……哎呀~当然不是,他只是我作的白日梦里的人 物,不是真有其人~!……嘻嘻,你居然还记得,……」      「是啊!…自白讲明了是白日梦,我却记得,可见我有多关心你!」      「嗯,的确是,记得比我都清楚!…」杨小青抿嘴一笑、继续道:      「不过,即使是白日梦,我也有充份理由哦!要不要听,Dr. ?」      「好,张太太说来听听吧!」      ***    ***    ***    ***      「我作这白日梦,是还没搬到加州以前的事。那时,日子过得十分枯燥、也 无聊极了;而李桐他,尽管他跟我好,可是又好不到那里去,因为他太太是那种 “气管炎”管丈夫管得很严的女人;李桐每次跟我幽会,都好怕被她发现、跟他 没完没了,所以我们见面总是很难,到最后,我也就不抱以期望,能有就有、能 上床就上床,不再对他过份要求非得定期陪伴我了。……      「…虽然跟李桐见面次数少了,但我需要渡过的日子并没有相对减少,反而 多出许多无所适从的时间,弄得常作那种白日梦,幻想自己跟人跑了、远走高飞 的脱离这个家,从此不再属於我的丈夫。……      「…那,我幻想中的男人歹徒,也是个老中,他其实很迷恋我,在我家院子 外面偷窥我一举一动早有许多天,最后终於闯进玻璃门、用一把匕首逼我就范。      ……那我起先以为糟了、要被歹徒强奸了,还一直抵抗不从;可想不到他并 没有强奸我的企图,而是要“带我走”、带我跟他远走高飞!……      「…所以,表面上我遭到胁迫、毫无选择余地,实际上,却是在半推半就、 欲迎还拒、掩住高兴都来不及的心情下,匆匆打好行李,抓了张信用卡,就随着 这名为绑匪,实为我救星的歹徒上了他破旧的二手车,不回首、扬长一百英哩的 沼泽小路、绝尘而去,在奔向一个名叫自由港途中的、海边小旅馆里疯狂作爱, 完全忘了还有明天!……      「…那,虽然只是一个虚妄无稽的白日梦,却告诉了我自由的可贵,是付出 痛苦挣脱樊笼的代价也都值得的!……如果这可以算作一个理由?!」      杨小青顿住、等我的回应。……於是我我点点头:      「呃~…」提笔记下:(二)为争取自由,挣脱樊笼。      她倾身朝笔记本瞧了一眼、抗议般嗔道:「理由,就这么短短两句呀!?」      「哦,它只是个注记罢了!」我对她解释。      但她还是嘟着嘴:「人家讲了那么多仔细的理由,你却……」      「张太太,其实你说的每句话、每个字,我都牢记心中、不会忘了的!」      「那~,那还差不多!」      ***    ***    ***    ***      恢复笑容,杨小青接着讲述:      「我第三个通奸对象,轮到当时的“现任男友”方仁凯了!……我想,不用 多说,你一定早就清楚瞭解我跟他…婚外情的理由是什么吧!?」      「什么理由?」我还是反问她。      〔其实,整本小青的「故事」,和「自白」的前几篇,讲的全是方仁凯!〕      「哎~,Dr. ,拜托~,不要跟我打哈哈好不好!…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知道,张太太的理由是:(三)追求从丈夫那儿得不到的浪漫爱情。」      边说边写下来。才问杨小青:「对吗?」      「嗯,一言以蔽之,确是如此!不过,……」说“不过”时,她舔湿嘴唇, 故意卖关子地顿了顿,调皮的眼睛对我咕噜咕噜转,又反问道:      「Dr. 强斯顿,你知道吗?…方仁凯他,他虽然不是我第一个情人,但在我 心底,却永远是回忆中的第一名耶!…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假装不知摇摇头,然后猜想似地说:「因为你知道他爱你?」      杨小青才笑道:「对,因为他好爱我!现在一想到他,我骨头还会酥掉!」      「是吗?…怎么从小青的“故事”里我看不出?…好像他只是个玩家?」      「他是个玩家没错,可是他…好有性格、有气质,懂得好多好多浪漫、艺术 方面的东西,加上我跟他几乎什么都配得来,心灵沟通一点障碍也没有,可以说 是命中应该相配的!……」      「嗯~,难怪在小青的“故事”里,你跟他上床时,表现得那么放浪、享受 肉欲之欢也那么绝顶美妙、销魂,令人羨慕!」我忍不住评论道。      「哎呀~,也没那么美啦!……小朱故意加油添醋,真该打!」      「小朱,谁是小朱?」我问。      「哎呀,就是写那篇故事的朱莞亭,我那个朋友小朱嘛!……文章刻意渲染 成那种样子,把我讲成多浪荡不羁的淫妇,而方仁凯是床上高手、多会玩的玩家, 夸张死了!……谁要读了那篇故事,不但不能瞭解我,反而会产生严重误解,根 本是害死人的东西!……      「…真的,必须从我“自白”里读,才能读到我心中的感受和真正的想法。      ……不然,你会认为我只是色情故事的女主角、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忘了我是一个有情有欲的女人,除了血肉之躯的身体以外,还有一颗永远追求完 美、理想、和浪漫爱情的心!」      杨小青讲得慷慨激昂,眉毛飞扬、眼晴发亮。      「嗯,嗯!…」我连连点头、在笔记本写下:“朱莞亭文章言过其实”。      ***    ***    ***    ***      提到“小青的「故事」”,我想起了什么,便问道:      「那么,那位名叫查理的银行经理,跟你发生只用嘴巴吃“异国情调晚餐”      的几段情节,是不是也…?…也是朱莞亭夸大渲染、或虚构杜撰的人物呢? …」      「嘻嘻!…」杨小青掩口吃吃笑、诡诘地瞟我一眼:      「…是假的,也是真的!Dr. ,我看,该轮到你糊涂了!」      然后伸伸腰、拢了拢头发,说:「这个查理呀,确是真有其人!……而且我 跟他也…确实有上一段,该怎么说的关系呢?……就说是蛮特殊的国与国的关系 吧!……因为他是洋人,我是老中;是不同种、不同国的。……      「…而我那时候因为已经跟方仁凯好了,不该再搞外遇之外的外遇;所以, 当我在银行与他会面时,看他两眼盯着我嘴巴一直瞧一直瞧,又瞥见他裤子那边 好大一包东西鼓鼓肿肿的时候,心里已经忍不住发痒,想跟一个从来没肉体接触 过的洋人,也接触一下了!……      「…那,自然而然的,从他邀我吃“异国情调晚餐”出来,恰好我车子坏掉 打不着火,让他送我回家的路上,在无人的树林草丛空地停下的车里,我吸了他 的大鸡巴,就此展开一连串只限於“口交”、却不再进一步插入阴道“性交”的 性关系!……      「…其实这几段,小朱写的倒都是真的。……」杨小青舔湿嘴唇、继续道:      「…那,因为查理是个不同国的洋人,而洋人那根东西,普遍比东方男人的 大上许多,所以我虽然晌往、却也一直很害怕,怕自己本来就比较狭窄的肉洞会 被大尺码的傢伙插进去以后、弄松掉,於是便顺水推舟,告诉自己因为已经有了 方仁凯作情人,就别跟查理上床性交,光用嘴巴口交好了!……      「…至於故事里告诉方仁凯的“故事”,讲查理到我家,在我跟丈夫的床上, 用一根一根不同尺寸的塑胶阳具插进肉洞,和屁股眼的经过,全都是编造出来, 子虚无有的情节。……但是朱莞亭并没有杜撰,那情景是我瞎掰出来、为刺激方 仁凯性欲,实际上真的告诉了他的一段虚构“故事”!……」      「……!」杨小青直率的坦承表达,令我惊讶、同时高兴。      「现在知道了我跟查理…的理由吗?…Dr. !」她问。      「呃~,呃……」不敢乱猜。      只在她注视之下写着:(四)晌往体会异国情调的性经验,可是胆却。      「这能算理由吗?…」杨小青评道。      「不然怎么才算?」反问她。      「好、好,就算是吧!……」      (9)婚外情史∕通奸的理由(中)      ================================= ==      ***    ***    ***    ***      「对了,张太太需不需要上厕所?」      杨小青笑着摇摇头:「还好,没那么急。待会儿吧!」      「嗯…」我瞧瞧笔记本上的记录、问:      「方仁凯、查理完了,该轮到谁?」      「轮到儿子的家庭老师,名叫“坎”的年轻大学生;……他,因为住在我家 附近,见面其实蛮方便的;那,他每个礼拜到家里为我儿子补习功课,而那时, 我与男友方仁凯关系正处於一个低潮、蛮不开心的,所以就对他稍加注意了些。      ……      「…嘿嘿,没想到这年轻小伙子居然还蛮俊俏,而且对我蛮有意思的样子; 乘一天下大雨,儿子补习课上完、我送他回住处时,就在言辞中暗示他喜欢年纪 稍微大一点、比较成熟的女人,说年轻的女孩都太嫩、不懂男女间的艺术与技巧。 ……我听了暗自高兴、心想:嗯~,这大男孩儿真善解人意啊!?……      「…那,事情果然如我预料,坎这个大男孩很快地找了藉口、打电话给我; 在电话上言辞挑逗、把我搞得心痒痒、痒极了,也在电话上半勾引他,说我看他 像看自己儿子一样疼爱;只是没敢让他晓得我想跟他上床睡觉!……      「…结果,他搬家那天,我开车载他、跟行李,到他那新的住处,就…再也 忍不住他年轻热情的疯狂挑逗,在半强迫式的游戏式中,半推半就被他弄上床、 玩了大半天。……还让他对我进行有生以来第一次的…肛交!……真的,一想起 那天的经过,就觉得…好那个喔!……      「…不过,也正因为他是我儿子的家庭老师,年纪轻、会玩,我虽尝尽肉欲 销魂,而不用去想什么爱不爱情的事,心里反倒觉得一点压力也没有,可以跟他 玩那种只想过、却一直不敢弄屁股的禁忌游戏:……终於开了我那肛门的苞、和 以后的戒。……你说怪不怪?……嘻嘻!而我跟他玩完,还充份发挥母爱精神, 跑进厨房为他弄东西吃咧!……」      杨小青停嘴、露齿一笑,神情充满得意:      「Dr. ,这~,算不算得上充份理由呢?」居然还敢问我。      「嗯~,姑且算吧!」我低头写下:(五)发挥母爱精神,初尝肛交禁忌。      心想:“真够荒唐!”      ***    ***    ***    ***      抬起头,我问:「下一个呢?」      「你真坏,把人家当什么啦!…被嫖客排着队玩的妓女,还是什么呀?」      「我…没这意思!」赶紧纠正;幸好杨小青不追究,迳顾半瞇上眼、道:      「下一个,其实并不是下一个,而是在台湾早已认识、也早就暗恋着的大学 同学徐立彬;……但是因为只有柏拉图式的、心中你知我知的感情,从在学校到 毕业以后,连手都没踫过,除了几次校园里的舞会上。……所以根本不能算男女 关系,更别提谈情说爱了。……      「…要一直等到多少年后,两人都各自结婚、有了家小;我也尝到外遇经验 的滋味,才在命运早有安排的巧遇、重逢之下,远至旧地台湾相约、幽会,展开 一段如火如茶、几近疯狂的恋情。……      「…不但第一天单独相处的晚上就发生了肌肤之亲,而且一连接着好几天, 天天都上宾馆开房间,甚至乾脆在茶艺馆人家喝茶、谈心,只用半透明帘幕遮掩、 连门都没有的榻榻米隔间里,半脱掉裤子、匆匆干起来;……      「…那,那可以说是我最深刻感觉到,年轻时代的纯情,历经久藏、蕴酿, 一旦爆发起来,那种钜大无比的能量与震憾、和它能催使一个人走上疯狂行为的 毁灭性,有多么惊人,教我一生一世都难以忘怀!…Dr,你懂我意思吗?」      「我懂,像包得紧紧的炸药,引信一经点燃,就无法收拾!」我答道。      「嗯,真的就是那种感觉!」杨小青显然已沉浸在回忆中。      但是还记得接下描述:「尤其,尤其是强烈的佔有欲,和毫无道理的嫉妒心, 对每一个他所接触的女性都以为被他带上床过的醋意,噬咬着心灵深处,令我发 疯、疯得几乎变成神经病,还认为这才能証明我是爱他的。……你说,够不够荒 唐!…Dr. ?……结果,」      「结果张太太就在妒火中烧之下做了傻事!?」我接她的话。      「就是嘛!……为了报复他跟我女同学跳舞跳得太亲热,在大家一道去玩的 银星舞厅随便抓了才刚认识的英国男人,然后对徐立彬不告而别,跑到强尼住处、 跟他上床!……      「…搞那种“一夜情”,还非常变态的,让英国男人用管子插我的尿道、又 拿一根春药似的东西弄进阴道,使我淫性大发,然后才性交。……而更不堪的是, 被他从头到尾用三角架架好的摄影机录了下来,说要留作纪念。……      「…这件事,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令我对自己不齿到极点。……当然, 你可以说我被嫉妒烧昏了头,才作出傻事;但我却因为自己被强尼用那种方式玩 弄,竟也会产生强烈快感、高潮连连的淫荡行为,觉得真是变态得可怕,同时对 自己所爱的情人徐立彬,充满无可愿谅的罪恶感!……      「…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可讲?…」      杨小青是真的问问题吗?……我摇摇头、不知如何下笔。      她笑叹一声:「嗳~!Dr. ,别那么认真,行吗?」      「病人坦诚自白,医师可不能不严肃对待啊!」我答。      「那你就写:(六)、(七)老情人重逢,爆发爱的火焰、激动中做傻事。      不就得了?……」      「好吧!」      ***    ***    ***    ***      杨小青思索一会儿,说:      「其实,想想小朱花了那么大气力写“小青的情人”,还是蛮有道理的!」      「这话怎讲?」我好奇地问。      「因为我跟徐立彬在台湾发生的事,只不过短短一个多礼拜,但之前我对他 的仰慕与暗恋,却是从还没有结婚、少女时代就已经开始的感情。……所以应该 讲:他是除了算第一名的方仁凯之外,我最难忘的一个男人。……      「…我对他抱着如火热情、失去理智的投入,在自己仍背着张太太、少奶奶 名份的状态下,如果想跟他好,是只有通奸一途,别无选择余地的!……而明明 一片纯真的恋情,却要变成那种……奸夫淫妇的无耻行为,才是我心底最深沉、 最不能承受的悲哀与重担啊!……      「…然而明知是个火坑,我偏偏往里头跳、栽进无止境的罪恶深渊;和冥冥 中注定逃都逃不掉的惩罚与报应,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我,傻到极点 的勇气,真不晓得打那儿来的!?…简直无法解释。……      「…所以,像预期着将要遭受道德惩罚,加上怕被丈夫发现我偷人的恐惧, 连作梦都梦见自己的奸情被破获,被家里两名司机逮住,撕光了衣服、绑起来、 吊在四兽山一幢破旧砖屋里,任他们代替丈夫处罚我的罪行!……      「…而司机老姜、小陈两个,是那种出身很低很低、只因为帮我们家开车才 稍稍阔起来的下人;相信也是对我垂涎已久,恨不得把我奸污的男人;……但是 当他们露出强壮的身体肌肉,捞出黑紫紫、粗壮的肉棒,在我被绑住的身上肆意 玩弄时,我竟然也产生了性反应,照样被挑逗得胯间全都湿掉,忍不住主动打开 腿子、让他们先后强奸、轮暴;……      「…而且还被他们两个同时插进阴道、肛门里面,以什么“双龙抱”的姿势 疯狂肏弄,在受尽凌辱、澈底的性虐待之下,被带上连连高潮;从脸上泪水横洒、 底下却淫水直流,兴奋与悲淒交织的恶梦中惊醒过来!……」      杨小青一口气淘淘不绝讲到这儿,才停住口、媚眼瞟我的裤头。      「所以呢?」我以手按住裤间隆起,问她。      「什么所以?……」她反问我,手指指我的笔记本。然后一笑:      「所以,Dr. 我要上厕所了。……待会儿再看你本子上写什么。」      她跑进洗手间,我低头记下:      (八)、(九)为了爱,即使背负罪恶,也甘受惩处,勇往直前!      ***    ***    ***    ***      杨小青如厕出来,容光焕发;我把笔记本递给她。      瞧罢本子上的注记,她笑着说:「对、对,正是这样子!」      然后走向我,两腿微分、跨骑我的双膝,手搭在我肩膀上、缓缓落下身躯。      突如其来的举动虽然没令我惊讶,但也稍稍失措,赶忙将本子搁到一旁、只 手扶她纤腰,逐渐往下、捧住丰臀,最后让她坐实在腿上。      「这姿势好不好?嗯~?」她搂着我脖子、娇声问道,开始晃动屁股。      「呃~,好是好,只是这样子,怎么面谈哪!?」      「那就暂时不谈嘛!」声音更嗲了。      「你的通史、和理由还没讲完……」      杨小青香颊贴上我耳朵、说悄悄话似的:「不是通史,是通奸史!」      「对,…对!…」我一面回应,一面感觉丰腴的圆臀在我腿上磨辗、滚动; 而我裤子底下那根东西也随着韵律往上拱了起来;在磨擦的刺激下硬挺、发胀。      ……      「嗯~~…Yes ,…Yes !……嗯~~!!」她乐得娇哼。      「啊,你这小妮子真会逗人!」我只有叹着。      「Dr. ~!…人家没逗你,其实是需要你…按摩!」手指扣进我颈子的肉。      「哦!」我两手捧住杨小青圆臀,开始揉、捏式的按摩。      我一面按,她一面扭;灵活旋摇的屁股压住硬梆梆的阳具,送上阵阵快感。      ……她愈扭愈急,令我兴奋、喘气,同时感觉她附在我耳边咻咻呼出热息, 和着断断续续的嗲声娇唤:      「啊、宝贝,好舒服!……喔、喔~~!好舒服哦!……哈、呵~~!……      舒服得不得了!…宝贝、宝贝、宝贝~!……啊、啊~~呜!…呜~~!! …」      两手紧抱住我的头,纤躯直颤、直抖。像哭了般呜咽、呻吟。……呻吟着:      「宝贝~!…宝贝你鸡巴…,鸡巴好硬喔!……呜~,人家…想死它了!」      我虽然也兴奋得猛喘,却想到:这样下去,如何继续面谈!?      刹那间,杨小青停止了扭动;抱住我的头,呜咽渐渐减弱、缓和下来。……      我猜测她可能刚刚经历了一个小小的高潮。……於是放松双手在臀上的揉捏 按磨、让她自己缓缓站立起来。      抬头见她垂布的黑发间、两眼如丝痴痴望着我,抿嘴投下满足的微笑;然后 以更轻柔的声音道:「Thank you !…Dr,You made me happy !」      「张太太…不用谢,快乐就好了!」我仰头笑答。      ***    ***    ***    ***      杨小青一幅慵懒像,倚在沙发里。      听见我问:「还有兴趣谈下去吗?」      才抬起头、撂开头发,掬起笑容轻声应道:「你有兴趣听,我就愿意讲。」      「有啊!…有兴趣。」我说。      「好,那~我就叫下一个,下一个轮到的李小健、吕大钢两兄弟来喽!……      「…这两个人都是台湾来的小留学生,他们该是表兄弟吧,同住旧金山城中 隆巴底街附近,大概也是台湾家人买的独门独院一大幢房子里。……而我,又是 怎么踫上他们呢?且听小女子细细道来。……」杨小青双眼半瞇,唱戏似的说。      被我打断道:「张太太不用细述,自白里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噢~,对、对!……那我就捡重点说吧!」      「咦~,是怎么回事儿呢?……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怎么时间先后顺序都 在回忆中乱掉了,好像是跟方仁凯的关系正发展中??……还是已经藕断丝连, 想要好好不起来、断又断不掉的时期?……不,好像又不对!……唉~,真有够 糊涂!……      「…就不管了吧,反正那段时期,就跟所谓感情的空窗期差不多,日子过得 惶惶恐恐、却又空虚到极点;……最后只好用逃避方式,一直买东西、买呀买的, 像被强迫性的徵候群症,用某种特定方式的满足来逃避另一方面的不能满足。      ……      「…结果,在旧金山城里一个酒巴,我钓上了台湾小留学生李小健,用几乎 是阻街女郎的方式,勾引他上了他住处的床,初次尝到台湾小孩其实长得不小的 嫩鸡鸡,也像妓女指导一个在室男一样,教他在床上该如何如何,才能讨得女性 欢心、愿意为他更澈底的奉献。……      「…那,接着几个礼拜,我一有空就往李小健那儿跑,跟他合演他打高射炮、 我吃童子军鸡巴的戏码;……那,不到几回合,就误打误撞、跟李小健的表哥也 搞上了,因为他俩同住一屋,纸,总包不住火吧!……更何况做表哥的究竟比弟 弟多喝了几年洋奶水,玩起女人也比嫩童子鸡高明多多;第一次踫见,就使出迷 惑女人的勾魂工夫、引诱我上床;用尽花招、姿势、各种玩法,把我弄得简直爽 歪歪、歪到极点!……      「…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地位、年龄跟他们相差多远,我乐此不彼找他们玩, 才总算渡过那段情绪十分低潮的时期;讲起来,要藉另类方式发泄情欲,逃避现 实生活中的压力和郁卒,并不是很光荣的事!……      「…可是我明明有的家,是不像个家的家,明明有的丈夫,是不成其为丈夫 的丈夫!……台湾以前旧社会养成的男性沙文主义主宰了多少家庭中女人的不幸, 全都反映在我身上,而陷於水深火热困境里;……但挣扎了数十年之后,终於体 会到的,竟又是台湾新社会所养成、跑到美国的小留学生,“新新人类”、和比 我们那个时代更会享乐的青少年心态及肉体!……这我倒真是料所未及!……      「…嘻嘻,Dr. 你说世事是不是充满荒谬!?」杨小青停下、问我。      「嗯~这一点,张太太自白里没提到!」我陈述观察所见。      「哎~,那时候,人家的想法还没这么深入、严肃嘛!」她笑着继续解释:      「只记得我作了一个白日梦,被李小健的爸爸从台湾来,将我逮个正着,说 要把我勾引、佔他儿子便宜的丑闻揭露,使全台湾都晓得;我苦苦哀求也没用, 只好答应也让他佔便宜,作不追究我的交换条件!……我想都没想到,台湾男人 有这么龌龊,竟威胁我跟他做那种…他要惩罚我的、同样无耻的乱伦行为!……      「…可是受胁迫之下,我有什么办法?……只有乖乖让他剥光裤子,奸污、 凌辱,直到他满意,最后肯放我一马、免除我遭受万劫不复的处罚与报应。……      「…在客厅里,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含他肥胖肚腩底下,丑八怪一样,光粗、 而不够长,且龟头形状是尖尖的鸡巴。……吃到自己忍不住变态地感觉性感,但 又不能表现出来、让李小健爸爸看见我那种,准会骂死我天生就是肮脏、下贱臭 婊子的模样呀!……      「…真的,我跟李小健、吕大钢两个大男孩上过床,是通奸行为没错。……      但被那胖子,从台湾远渡重洋来干我的李小健爸爸,凶狠无比的戳到我眼冒 金星、几乎昏死过去,根本就是强奸暴行。充其量,也只能算“胁奸”行为吧?!」      杨小青解释完,才停下;两眼翻眨、问我的意见:      「Dr. 强斯顿,你觉得呢?…」      「嗯~,就说:(十)、(十一)经验台湾新新人类的社会特性吧!」      接着又道:「至於跟李小健的爸~,虽然只是你白日梦里的幻想,却中肯地 指出:(十二)亲身体会到,即使时代已经改变,人心却仍然不古!……」      为徵求她的意见:「张太太觉得如何?」      杨小青伸懒腰,掬起笑靥、点头道:「行~,你怎么说怎行!其实,心里话 一讲出来,我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哎~,奇怪,我膀胱怎这么快又发胀了?      ……像又得去尿尿耶!……对不起,Dr. 强斯顿,我再用下厕所,好吗?」      「没问题,张太太请!」      心想:“今天这通?史,差不多该讲完了吧!?”      (9)婚外情史∕通奸的理由(下)      ================================= ==      ***    ***    ***    ***      从洗手间走出的杨小青,脸上仍然挂着诱人微笑,娥娜向我走来。      当我写完理由之(十),(十一),(十二);搁下笔记本、等她如厕时, 脑中再度浮现前天晚上,我们晚餐后,驾车浪漫夜游到山顶树林间,在明月洁亮 的蓝色夜中,杨小青半裸、婷婷玉立於银灰色的小跑车旁,然后缓缓蹲下,亲慝 地舔吻、吞食阳具、热烈为我“深喉”的景象;那销魂若梦般的美妙感觉,又如 前晚一样重新袭遍我的全身。      而此刻,我虽然坐在面谈室里、办公桌旁,发热、膨胀的肉棒也高举起来, 将裤子撑得像个帐蓬。……      引杨小青两眼一瞟,笑裂嘴道:      「哎哟~,Dr. ,才两三分钟耶,你就想我想得鼓起来啦!?」      主动偎进我怀抱,像只小猫似的、在我耳边轻轻哼着问:      「是想我吗?…光想我在厕所,坐马桶…小便的样子,你就会硬吗?」      「不,是想你更诱惑人的…面对我的蹲姿,像前晚、在树林的车旁……」      「嘻嘻、嘻!你…好好玩喔!」杨小青边吃吃笑、边抚我的头发。      同时将身体紧贴住我、开始磳磨、扭动,我两手自然而然地捧住她的丰臀、 团团按摩,惹得她更嗲声嗲气娇喘起来,紧抱我的头、把小小、微突的胸部抵在 我鼻子、脸上动个不停,一面高兴地唤着:      「喔~,Dr. 你真好!…连想我那种见不得人的…姿势,你鸡巴都会~硬~ 硬的站起来;……呜~,太美了!…屁股被…你这样一揉,我就…就又要、又要 ……」      「又要淫荡了吗?……张太太!」我接她话、问。      「嗯~~,你好那个喔!专爱用那种…淫秽、不堪的话形容人,……可是, …喔~!可是我真的也是…好容易,好容易…就有反应的女人耶!……」      她喃喃的娇呓使我兴奋,捏揉圆臀的手掌也用力了些;「呜~呜~~!……      Dr. ,宝…宝贝~!…你,轻点,……我,都快…快要受不了…了!……」      「是吗?…张太太真的…这么快?…」我表示不相信,但还是松了手。      杨小青低垂着头、点了点,咬唇「嗯!」了声代替回答,欲言又止道:      「其实…其实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自从…自从我,跟现在这个男友,尼克, 好起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自己的性反应比以前跟其他人,其他的外遇男人…还 要更强烈、更敏感了好多好多;……」      「所以呢?」我听她停了下来,便问。      「所以,也不是所以啦;……反正就是,如果是…用时间来对照的话,我的 生理…生理反应,好像跟…跟年龄成正比;……唉,不,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讲, …好像我,年纪愈大,我的…性欲也愈强,连过了三十,进到四十来岁的十年间, 都有好大好大差别;……      「…像,像我最初开始跟男人通…外遇的时候,我需要男的为我…调情,调 好一段时间我才会热、才会身体里面酥麻麻的、跟底下那个地方…里面隐隐发痒, …变骚痒起来,……然后才慢慢感觉…湿润,才逐渐产生性欲、想要男人…插进 去。……      「…可是我现在…愈来愈发现自已,从开始调情,到想被男人插进去,时间 变得愈来愈短,以前至少要花+几、二十分钟的,现在只需要三、五分钟…就能 达到同样亢奋的地步,而且底下已经湿得不像话、连三角裤都浸透了的……黏在 肉穴缝里,搞得整个腿子当中难受得要命,想要立刻打好开好开了!……那,」      怕杨小青讲得过於详尽而浪费太多时间,我打断她:      「这是完全正常的张太太!我说,正常的呀,张太太!」      「是吗?真是正常吗?…Dr. ~…」「嗯!」我肯定地点头。      「那,那怎么,怎么我妇科医师…Dr. 费里曼他,他告诉我,中年妇女……      随年龄增加,愈近更年期就愈不容易…潮湿,而里面也因为变得好乾燥,而 比较难以接受阳具…插进去时候的疼痛呢?……可是弄不清的是,我…却正好相 反!      ……      「…费里曼他,为我解释得很清楚,说每个女人从青春期、经过生产适龄期, 成熟妇女期,再到中年性欲旺盛期是个高峰,然后一路走下坡,直到更年期的乾 燥、荷尔蒙缺少、及骨质酥松之类的情况就开始一一出现。……总的来说,从少 女进入青春年龄阶段,身体会变得丰盈美满,为了便利阳具在阴道里进进出出, 润滑液汁就会自然而然的特别充沛,但也会随着生命成长而递渐,才是正常的现 象!……      「…而我,却是一开始那种水分泌得少少的,愈长大以后,反而愈容易出水, 到了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年纪的时候简直就…像专门要润滑男人那根东西一 样,身体某些部位被男人稍稍一踫、一摸,连揉都不需要揉,底下马上会湿掉、 而且湿得好不像话,让他们以为我早就经准备好、要给鸡巴肏似的;……你说反 不反常!?……而且十年来,这种状况愈来愈明显,真的,怎么还可能是正常的 呢,Dr. !?……」      「张太太别过虑,我说你正常,确是有充份理由的!」      我终於逮到机会为杨小青作个说明。我告诉她:女性生理上的性反应,一大 部份其实是“性心理”运作“的反映”;它发自心里对某个男人的欲望,在爱慕、 依恋、及浪漫的气氛和情绪里蕴酿、或在内心积压已久的渴望迫切催促之下,导 致身体、生理上的变化与反应。其强、弱、快、慢,受心情激动程度的影响,远 远超过年龄上的差异。……      我还特别强调,不要因为妇科医师用了几个医学辞彙,就被他误导入歧途, 认为自已整个人反常、或不正常。我的用意,当然是指那位Dr. 费里曼!      「哦,…哦!……」杨小青瞪大眼睛、直点头。      ***    ***    ***    ***      不到半晌,杨小青又接着道:      「可是这样子,人家又弄糊涂了耶!……我,你是说我?…现在比较容易、 比较快,……是因为心理因素造成,而不是因为我已届…狼虎之年,才变得这么 淫荡??……」讲完“淫荡”两字,她立刻咬唇、脸颊绯红。      令我忍不住笑了:「不是这意思,我又没讲张太太你“容易”,或“快”, 因为你不是那种女人呀!……懂吗?…」      她眼盯了我一刹:      「哎呀~,你,你坏,你好坏!…你坏死了啦!」用手搥我的肩。      嘟唇嗔着:「人家讲正经的,你却故意讥讽、嘲笑我!~~,不要啦!」      同时纤腰一扭、屁股又旋摇起来。於是我两手再度用力一抓、捏住她的臀肉, 挤、揉、搓、辗不停。直到她仰头唱出悦耳动听、朗颂诗歌般的吟啼,才恢复轻 柔的抚摸。      「喔~,所以你说我,我容易…出水,跟…性欲来得很快,很快就、会来的 理由,并不是我…这些年来,老是跟丈夫以外的男人…通奸、搞婚外情的理由?      ……而真正的理由,是我心里有无比的激情、渴望,和对男人、对爱情充满 憧景与晌往,才变成这样子的,是吗?……Dr. ,Dr. 强斯顿!是吗?……」      「正是,张太太!…而且,除了爱情,还有对美的追求;追求完美、也欣赏 美感,正是浪漫爱情的动力,令你不但感觉到爱情本身的美妙,更因为有爱情, 使一个人,甚至整个世界都变得更美!」我像道着真理名言、加以注解。      在我掌中摇曳生姿的杨小青不再说话;两眼半闭、彷彿沉入某种想像。      「嗯~,…嗯!让我想起…好久好久以前,我彷彿也曾有过那种美的体会。      ……只可惜那时候,是我太年轻、完全不懂什么是爱情的时候;……只知道 自己好喜欢好喜欢凡是美的东西、比较有艺术气息的东西,和艺术家气质的人我 也…      自然而然的感觉很想亲近。……      「…那时候,我刚嫁给我先生没多久,回到台湾,他开始从他妈妈手里发展 生意、企业,每天都忙、忙、忙於生意上的事;很少管、其实也就是根本不关心 家里还有个我,是他妻子的我!……而我一方面感觉被冷落,另方面,却很讨厌 他…因为他是个生意人,一点艺术气质、一点美的概念跟感觉都没有,不但一看 就知道是个非常庸俗的人,而且长得蛮丑的,使我无法对他产生丝毫好感。……      正是由於这个背景,我的心、和感觉就跟我先生愈离愈远,到最后,连想都 不想与他接近,更别提产生什么爱意了!……唯一把我们联在一起的,只是夫妻 名份、和双方家庭在经济、财务上的关连。……      「…那,就是在台湾的那段日子,我认识了英俊潇洒、性格迷死人的萧欣毅 ;……又认识一位帮我家拍照的、留个大鬍子、却忘掉名叫什么的摄影师;记得 他是除了开照相馆、也专门拍裸体女人的摄影艺术家。……      「…不过,我只跟他们略略交往一段时间;并没有深交。……对了,自白里 提到我…跟他们开始有那么点感觉的经过,还记得吗,Dr. 强斯顿?」      「记得,张太太!」应着时,我想起自白里杨小青的回忆、与幻想。      她接口道:「可是自白讲得并不很详细。……主要因为还有另一个男的,叫 周季超,是我家亲戚里一个只比我小几岁的晚辈,我跟他……更早的时候,他就 说他…非常仰慕我,经常骑脚踏车在路上跟踪我从一女中放学回家,可是,从来 不敢对我表达。……那,我结了婚以后的日子过得很不快活,就有时候找他聊聊, 舒解一下内心的郁闷。……      「…那,萧欣毅、摄影师、和周季超他们三个各不相干的人,怎么凑到一起、 又怎么都与我有关…呢?……原来,」      “唷~,不好…”壁上时锺指着面谈时间将届!      可杨小青的外遇通史还没讲完。“得要她快点才行!”我心想、便插嘴道:      「张太太的行为不难懂。…是因为日子过得不快活,才造成你与这几个男人 ……通奸的理由吧!?」      刹时,「啊~,才没有啦!!…」她跳起来尖声否定。      「…我,怎么可能跟他们通奸嘛!……」      ***    ***    ***    ***      「Dr. 你可千万别误会!……      「…我真的没跟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有过关系!……虽然我日子过得很 辛苦、很后悔自己嫁错了丈夫,可是要我冒着抛弃廉耻、在外红杏出墙的风险, 跟他们有染,我那时根本…也绝对没那个胆量啊!……      「…充其量我只能白日梦似的幻想,将自己投入想像中的真、善、美!……      「…摄影师拍人相艺术写真的真;…周季超对我心灵安慰、发自本性善良的 善;……和那萧欣毅他他长得英俊、潇洒到极点美男子的男性美!……      「…投入梦幻中,让他们三人环绕我身旁,轮流地取悦、爱抚般…抚慰我; 使我像一朵绽放的玫瑰、盛开的牡丹,在和煦阳光下灿烂、迎着春风快乐摇曳; ……听见山泉清溪的流声而荡漾、感觉喜雨甘露的灌注而湿润;……啊~!……      如梦似幻的美,将我从人间无尽的苦恼、忧郁中带走,带得远远、远远!… …」      杨小青再度抱住我的头、胸部压在我脸上磨磳,唱出快乐的欢吟。      「啊!…啊~啊~~!……爱我,爱我吧!…」如诗如歌娇唤着。      令我怎么也无法想像她可能是个精神、或人格分裂症的病人!      但此刻已不是我想像、不想像的时候;      因为杨小青丰臀股丘下的肉缝,和胯间三角裤底,此刻早已潮湿不堪了!      「啊,Dr. ,…Dr. 强斯顿!…爱抚我、再爱我一次吧!」      「是,张太太!」      我迅速侧倚、斜伸到办公桌上抓住只笔,在本子里鬼画符般写下:      (十三)、(十四)、(十五):为了真、善、美!      然后扔下笔、赶紧捧住杨小青肥腴的圆臀;      热情地按摩!      直到她这一次格外亢进、兴奋地仰头高声娇喊:「啊,Yes ,…Yes !……      「…爱我,爱我!……你们一起都来爱我吧!……」      疯狂般地左、右摇头,挺腰、甩臀;分跨骑上我的大腿,抱着我的颈子、将 屁股猛烈前后拱、耸、压、磨,不停旋扭在我已勃起不知多久的阳具上;……      「啊、…啊!……Love me !…Love me ,Fcuk me!!……」      高昂的啼喊声,欲聋震荡在我耳中!……      「喔~~,喔~~!!…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边喊、边颤抖,将我在她胯间纠缠的几只手指沾得尽湿。      她才结束高潮,低头亲吻我的额、鼻子,嘴。      缓缓从我身上后退、立在我面前,两眼迷惘地瞧我,没说话。      我也没讲话、撑起身,将纤小的娇躯环抱胸前,吻她的头发。      ***    ***    ***    ***      杨小青离开面谈室之前,向我要求写在笔记本里的“通奸理由”。      我领她到诊所办公室,影印一页、递给她。      她从头到尾读完、点数了一下:      (一)情绪低潮,不堪寂寞。      (二)为争取自由,挣脱樊笼。      (三)追求从丈夫那儿得不到的浪漫爱情。      (四)晌往体会异国情调的性经验,可是胆却。      (五)发挥母爱精神,初尝肛交禁忌。      (六)、(七)老情人重逢,爱的火焰爆发、激动中做傻事。      (八)、(九)为了爱,即使背负罪恶,也甘受惩处,勇往直前!      (十)、(十一)经验台湾新新人类的社会特性。      (十二)亲身体会到,即使时代已经改变,人心却仍然不古!      (十三)、(十四)、(十五):为了真、善、美!      笑咪咪对我说:      「哇~!竟有十大理由耶!…Dr. 强斯顿,谢谢,今天我收获真不小!」      「正是,张太太用了心,也体会了感觉,当然收获就很大!」      她挥手,一笑:「拜拜~!…」      我也挥手:「拜~,下礼拜一见!」      杨小青离开之后,我从抽屉里找出她的“自白”,翻到第(13)、又仔细 读了一遍。试图判断她在她所说的初次外遇对象李桐之前,是否真的在台湾与那 几位代表真、善、美的男子发生过超友谊关系?……若是有,杨小青就颇有可能 患上了所谓「分裂症」而不自知。若没有,那么她只不过将意识、与潜意识中的 真实与幻想溶为一体,作些一般人常作的白日梦,就不必为她担太多心了!      但不论我怎么读、怎么将它与今天杨小青提到他们时讲的话一并思考,始终 无法研判出结论!除了无可避免被她描述的淫荡情节引得性欲高涨,不得不拉下 裤子拉炼、自渎一番,才将憋了整个黄昏的兴奋完全解放掉。      而必须待到下一个机会,再和她讨论与这几位男士的关系了!      (10)异族情调的诱感(上)      ================================= ==      〔前言〕:      自从杨小青面谈之后请我吃晚餐,上山林中赏月,并在车内热烈口交、达到 某种性满足以来,每隔一周的星期一,她就循例如法泡制:事先来电话推迟面谈, 谈完后两人同上馆子、吃顿丰盛晚餐,再驾车驶到无人郊野,以「法国式」的亲 腻,愉快地共享浪漫夜色。      事有凑巧,两礼拜前接到凌海伦由台湾写来的电邮,说她改变了月中返加州 的计划;要在台湾耽到年底、或明年年初农历年后才回美国。      她谢谢我这段时间给她的帮助,尤其每次面谈,在沙发上享受的美妙时光, 更是她一辈子难忘的经历。我对电邮的解读是:凌海伦以这封信通知我她将不再 来诊所作心理分析、也对我们之间的肉体关系作了一个总结。      虽然我感到些许怅惘,但不觉得有什么失落,反而心中如释重负、轻松不少 ;主要原因当然是凌海伦与我,仅止於性关系而已;除了作爱时的欢笑和喜悦, 并无任何情感瓜葛。而她兴致勃勃地投怀送抱、尽兴之后落落大方地叫停,充份 显示爽朗的个性,更是令我激赏之处。      感觉轻松的另一个理由,则是与杨小青的关系,在几次晚餐与浪漫夜游之后, 已经从医师、病人间的职业关系,发展到肉体亲密接触,舒畅、销魂的境界。      尽管仍然只在口交与手欢的阶段,但两个人上床享受翻云覆雨之乐,也可说 指日可待了!      嗯~!      〔以下便是跳过几次面谈记录的档案内容〕      ================================= ==      日期:公元1999年9月27日(Mon.)      时间:下午6时地点:加州南湾库柏蒂诺诊所      病人:杨小青主治心理医师:布鲁士。强斯顿      ================================= ==      ***    ***    ***    ***      「Dr. 强斯顿,我今天…心情好坏喔!」      杨小青坐进沙发、讲第一句话时,显得颇不安宁,彷彿有极多心事。      「什么理由呢?…张太太?」我问:「又是个礼拜一,咱们待会儿共进晚餐、 同赏夜景,不是件很美好的事吗?……」      「就因为今天是所谓蓝色星期一,人家才心烦呀!」她娇声回应,陷在沙发 里、为薄料紧身长裙裹住的屁股不安地摇摆、旋磨;而两腿交叠相互搓擦、引动 纤腰如水蛇般蠕扭。      「蓝色星期一,是上班族的用语,而你身为公司老闾娘,怎么也有呢?」      「哎呀~!你那里知道,人家就是因为周末无聊、害得想到太多事情,……      就愈想愈烦、愈不安宁嘛!」杨小青提臂撂拢头发、舔舔唇说。      「是吗?那,想的都些什么事呢?」我注视她的两眼问。      「还不全是些男女关系?跟……」她抿嘴难言般一笑,继之道:      「…想我已经有了一个男友,却仍然处处不满,……每次只自己要对他稍稍 不顺心,就会不由自主想其他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的正好就是尼克 最不能使我在床上性方面满足的事。……      「…像上次,我之所以引诱家里的园丁,就是与头天跟尼克作爱没达到高潮 有关,结果害我那么不要脸的,找理由跟威廉上床玩了一整天;最后还觉得自己 行为好对不起尼克、好有罪恶感。……      「…可是…可是我却无法否认,跟完全没有爱情的男人照样也能玩得愉快、 舒服;很容易性欲亢进、一下子就可以达到高潮!……而且特别会疯狂、会配合 男人的喜好、做那种淫荡得要死的行为。……      「…可是每次在事后,又觉得自己好可耻、好不要脸死了!……就像我真的 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一个连自己都不齿、极度肮脏的女人一样。……      「…尤其我同时背负为人妻子、为人母亲的身份,红杏出墙了不够,还罪加 一等的背叛男友;简直…简直就是龌龊到极点,淫得不能再淫、贱得不能再贱的 烂货了!…」      说到这,杨小青娇小的身子缩进沙发,两眼含着泪珠、晶亮欲坠,双手抱住 膝头,欲言又止的表情充满自责、自怨。於是我倾身向前、抚到她如葱的玉手, 轻轻握住说:      「别这么讲,张太太!我完全不认为你淫荡、下贱!……恰恰相反,你是个 颇重情感、也明办是非的女人。」      「是吗?Dr. 强斯顿,你真这么认为?」杨小青抬头、急切问道。      「真的!……你之所以这么自责,其实是因为对尼克有强烈的感情,对爱情 的需求格外殷切、对男女间的忠诚也非常执着,甚至到了过於殷切、过份坚持的 地步。」      我接着说:「其实也正因为你内心世界里、对基本的是非观念仍然十分坚定、 保守,与你实际的社交行为有了差矩,才产生这种不齿自己的反应。……      「…但客观而言:你只是在婚姻中没有获得满足,从爱情关系里也未得到所 希望的满意,你才将眼光朝向别处,想从其他男人那儿获得肉欲满足,用来弥补 心灵的缺口;……」      我见杨小青的表情似懂非懂,便转了个口气:      「由於你天生性感,很容易从其他男人那儿找到弥补,怎么能因此就讲你是 淫荡、下贱呢?……你,只是个本来就充满“性吸引力”的女人呀!」      「是吗?Dr. ,你真这么想?」她迫切、重覆地问。      我肯定地点头,更紧握杨小青的手。她才转忧为喜、如花朵般绽开笑容。      「啊~,经你一解释,我才放心了点!」同时小手在我掌中轻轻蠕动。      我伸出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臂膀,使她全身颤抖,使她仰起头、闭住双眼, 哼出愉悦声:「喔~!……嗯!」      「当你放心时,模样也就更性感了!」说时,手摸上她的颈子、下巴。      杨小青扭动头部,薄唇微启、含住我的手指,娇滴滴回应出声:      「嗯~……!唔!!」      於是我将手指在那温暖、潮湿的口中一面插送,一面说:      「对嘛!心情一放轻松,就不会为什么蓝色星期一烦恼了!」      眼看她两手撑住沙发,裙下交叠的双腿分开、又合拢住,相互夹紧、搓磨, 引动丰臀左右旋扭的娇态愈发诱人。      杨小青湿润的唇吐出手指、捧住我的手腕,甩甩头发,两眼媚兮兮地说:      「喔~Dr. !你好会影响我喔,被你这么一讲,我就开心了!」      「开开心心讲事情,才讲得清楚、好作分析呀!」      「啊~,还要讲、作分析啊?」她娇滴滴的嗔问。      「是啊~,不然你来面谈干什么?」笑答时,用手帕擦乾净指头上的口水。      「哦!好吧,那我就说说~……」停了下、继续道:      「本来不太愿意讲、但又常常烦恼……也是有关尼克、和他另外那个朋友的 事;……唉!不过,Dr. 你知道这种事还真难启口耶!」      我再度握住她的小手、鼓励道:「没关系,张太太可以慢慢讲。……能否先 告诉我,这位“朋友”,是男的还女的呢?」      杨小青噗吱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是男的嘛,我又不是同性恋!」      「哦~!那,准是那个叫比尔的体育老师啰?!」我猜。      「哎呀~!你怎么那么会猜,一下就猜中我要讲的人嘛!?」      「嘻嘻,不难、不难!」我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解释:      「因为尼克的朋友之中,你第一个提到、而且讲得最深刻的,就是比尔啊!      ……加上,如果你完全没有同性恋“性”倾向的话,那就只有他啰!」      杨小青脸上刹时泛起红云;没待我继续,立刻娇羞地打断我,像极力为自己 辩护般诺诺道:      「那,那还不是因为我跟尼克第一次就是在比尔家作的,所以比较有印象; 可是我跟比尔之间关系一直都很单纯、也很光明正大!……直到,直到……」      她顿嘴、欲言又止。      我沉默不语,等她继续。      「直到那天晚上,我实在受不了诱惑,才跟他好意外的发生了那种……      哎呀~真羞死人了、讲不出口耶!……Dr. ~……!」      「没关系,张太太慢慢讲。」我轻拍她的膝头说。      「好,我讲,可你一定不要嘲笑人家喔!?」      「当然不会!」      ***    ***    ***    ***      杨小青踢掉鞋子,维持坐姿,但曲缩两腿、倚进沙发,然后有点儿不好意思 地笑了笑、舔舔唇,开始讲述:      「其实,正因为我跟尼克第一次作爱就在他家,对比尔、和他所住的地方, 有种特别的感觉,而他又是尼克的好友,我们常在party 见面,跟他蛮熟的……      「…所以有时我会不由自主幻想自己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样子;那,因为他是 个黑人、又是学校的体育老师,身体强壮魁武不说,还长得蛮像芝加哥公牛队的 篮球健将麦可。乔丹,所以在我幻想中,自然非常有吸引力。……      「…加上我还没有跟尼克好之前,已经在他卧室接触过他那根黑人鸡巴,虽 然没真正看到、摸到它的肉,就被别人闯进房间、慌忙打住;否则,说不定我早 就跟他上过了床、反而不会跟尼克发生性关系,只变成普通朋友哩!……      「…你说,是不是一件蛮鲜的事,Dr. ?」杨小青两眼盯着我问。      「嗯,男女间的事,大多很难预料。」我点头应道。      「就是嘛!像那天晚上我遇见他,就是我刚从大学路上一家药房出来,他也 正好在运动服装店买完东西、走进药房,两人在门口撞见了,你说巧不巧?」      「嗯!的确很巧。」我接着问:「然后呢?」      「还没到然后,我们就在门口异口同声说:“啊~,真巧!买什么东西?”      问完,两人不约而同、尴尬一笑。……      「…你知道吗?我刚从尼克家出来、跑那家药房,目的是问他们卖不卖伟哥 (威而钢)?因为先前跟他上床,不管怎么弄都没办法不硬,使我非常担心他真 的是阳萎!……心里一急,才想到跑药房去问。……      「…那,这种事我怎么讲得出口?只好结结巴巴说……我刚从尼克那儿回来 ;同时打谎骗他:“……我买些自己要用的生理用品。”……      「…但比尔却很大方地说他是来买滑润剂、及松弛肌肉的药霜;因为在家里 个别指导教人作健身操、和机械运动有需要。……      「…我也不知怎的、插嘴就问怎么不晓得他家还有健身房?……他才告诉我 是个设在地下室、不很大的房间;还说假如我有空,不妨参观参观。他这一讲, 正好说中了我的心意、马上开口道:“啊~,我正好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      「…刚讲出口,我就发现自己心脏砰砰猛跳;尤其看见比尔笑咪咪的眼神, 像极了球场上打赢球的麦可。乔丹,立刻产生一种荡漾不止、非常迷惑的感觉!      ……」      杨小青顿了顿、舔舔唇。我问:「结果呢?…」      「结果就这样子,我陪比尔买药霜、润滑剂,他又陪我到运动服装店买了件 运动紧身衣,然后坐我的车开到他住处参观健身房、让他指导我作机械体操。      ……路上,两人彷彿心照不宣地互相看呀看、笑呀笑的。」      她停下、盯住我瞧的眼神媚极了。      我没作声,继续专心听讲。      (10)异族情调的诱感(中)      ================================= ==      ***    ***    ***    ***      「Dr. 强斯顿,你知道吗?……」杨小青神采奕奕地问。      「知道什么?」我反问她。      「知道我为什么会被一个黑人迷上吗?」她反问过来、更加上一句:      「而且我已经有了白人男友,还会被另一个不同种族的男人吸引?……」      我微笑半晌之后问:「张太太是如何分析的呢?」      杨小青缩缩肩膀、笑道:「大概只好说~是异族情调的吸引力吧!」      「嗯,可以这么讲。」我点回答、并解释:「因为文化、背景不同,行为又 各具特点,所以会产生相互瞭解的期望,是件很自然的事;……」      没解释完,杨小青就打断我:「哎呀~,这些人家当然早就明白,可是对我 而言,更关键的,却是黑人、白人、和东方男人最最不同、好不一样的身体,和 对女人来讲最重要的部份嘛!……嘻嘻,Dr. 你是不是故意逗我啊?」      我摇头。心想:〔你脑筋就会往那方面歪!〕      她不理会我的反应,兴沖沖继续道:「你知道吗?相互比较之下,他们最大 的不同是那里?……其实不是鸡巴、而是皮肤,但不是皮肤的颜色,而是摸到的 触感、跟舌头舔出来的口感!」      顿一顿嘴,自己还吃笑两声:「嘻嘻!……」舔了下唇、接着说:「现在我 才知道自己是个好爱“吃”的女人耶!……不过言归正传,东方男人和西方白人、 跟黑人皮肤的感觉,真是好不一样耶!……      「…而且还有长毛、无毛,毛多、毛少的分别,跟皮肤粗糙、光滑程度上的 差异;再加上毛是卷的还直的、是贴肉上还是松松散着的,每一种不同的感觉, 作爱时候都可以强烈体会到。……嗯~真的,即使眼晴闭住也能分辨得出哩!」      杨小青边讲、边闭上了眼睛。我心想:幸亏她没有指出那一种人的毛多毛少、 那一种人的皮肤粗糙、光滑,否则她把我的白人皮肤也包括进去比较、评论,就 难免意有所指、产生尴尬了!      於是我问:「那么,你被比尔的异族情调吸引,对皮肤有什么特别感觉?」      「哎呀~!别急嘛,人家还没解释完呢!」她微嗔一句、接着说:      「你也知道,我们东方人对黑人,其实是蛮歧视的。总认为白种人才高级、 才比较好,而黑人比较低贱;所以很有少女的敢跟黑人交往,更甭说与他们上床 了!……如果一个女的跟黑人男人走,她一定是个妓女、或是专为美国大兵作那 种服务的女人。……      「…当然,现在谁都知道这是无知而落伍的想法。……可是当我真正与黑人 相处的时候,明明晓得他是个受过高等教育、极有风度的知识份子,仍然会不由 自主觉得怪异。……既想尝新鲜,可是又怕怕的;潜意识中仍然以为黑人是比较 原始、比较像动物的野蛮人。……      「…结果害得自己明知这种感觉不对,脑子却里想到如果跟黑人作爱,一定 是件充满神祕、和莫名恐惧的事,反而会变得好那个、反而撩起一种十分奇特的 性感;……      「…就好像在原始丛林里被野人捉住、衣服撕开,让一个个长得恐佈兮兮的 男人摸尽全身每一部份、玩遍上上下下的肉洞;然后被捆在柱子上,面对围成一 圈的族人、和正中央熊熊烈火上烧着滚水的大锅子,等待被处置好,丢进锅里、 烹煮到死,最后被那群黑人吃得尸骨不留。……      「…Dr. ,你说荒谬不荒谬?现在都21世纪了,我竟有这种幻想!」      我没料到杨小青讲得渐渐有深度起来,便微笑道:      「其实这幻想,也是不少白人女性常作的典型恶梦,是对非洲人歧视的误谬, 不足为奇。……我反而觉得张太太身为东方女子,居然也有相同的刻版印象,正 充份印証了两、三百年来,西方帝国主义和白人至上的强势文化,在世界造成深 远而恶劣的影响;直到今天,仍然利用文字与电影图象,将这荒谬的歧视广佈全 球!……」      「唉!Dr. ~你讲的我又听不懂了!」杨小青打断我、疑问地眨眼。      却不像很想知道我真要表达的意见,只微嗔一声、然后接着说:      「哎呀~,你尽说题外话、而且好教条喔!……人家不过随便讲讲,又没要 研究什么文化东西;……再说,我对比尔那有什么歧视呢?……他风度翩翩,人 又长得头高马大;肌肉也是一块一块的好结实、好强壮,让我看了就心动、好想 窝进他粗粗的臂膀里,接受强而有力的抚摸。……      「…所以,根本是发自内心和身体的欲望,与什么文化帝国强不强势,毫不 相干、怎么扯也扯不上关系嘛!」      「嗯,讲得蛮有道理,我这就住口。」〔懒得与她辩论!〕      「就是嘛,人家故事都还没开始哩!」杨小青脸上挂出胜利的微笑。      「好,张太太请讲!」      ***    ***    ***    ***      沙发上的杨小青这才回到正题:      「开车到比尔家的途中,我虽然跟他已有默契而心照不宣,但实际上,心脏 还是砰砰猛跳,为自己才跟尼克上过床,马上又跑到另外一个男人那儿感觉非常 不安。……      「…於是,一直在脑中强调:我不过是参观参观他的健身房罢了;即使已经 买了韵律操的紧身衣,也要看是否愿意让比尔教我作运动,才决定穿、或不穿。      ……      「…那,如果到了比尔家,没作健身运动,却跟他发生那种事的话,……也 一定是自己无法抵禦他毛手毛脚、在肉体上的侵犯,和违背我意愿、不断挑逗的 结果!……而我在被迫状态之下只有顺从、依了他,便塑造出我被比尔半引诱、 半强奸的受害者形象,和抗拒不了遭遇对待的既成事实!……      「…老实说,也只有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才能稍微化解心中矛盾,洗脱我 即将背叛男友的罪恶感。」说着时,杨小青瞟我一眼,彷彿问什么。      「嗯,张太太有这种想法是必然的。」      她笑了:「Dr. ,你真瞭解我!……」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跟比尔进门以后的事,你就可想而知、用不着详细描述了吧?」      「不,还是讲出来的好!再说,我也想仔细听个清楚。……」      「那~,你就别打岔喔!」      「嗯,绝不打。」      ***    ***    ***    ***      「那,我到了比尔家,就一直很被动,好像很害羞、很不安的样子;他怎么 说就怎么作:……先跟他下楼在健身房看了看,然后依指示到他的卧室更衣,穿 上那件作韵律操、底下胯裆部位用按扣扣起来,浅紫色质料很薄的尼龙紧身衣。      ……      「…走回地下室,看见比尔已换上了黄色运动背心、和一条蓝短裤,暴露出 圆滑饱满的肩膀与手臂,果然是肌肉粗粗、厚厚,好结实、好坚硬的样子;令我 立刻心跳不止,更不用说低头瞟见他短裤头、鼓成好大的一包东西时,连呼吸都 急促得丝丝作响!……幸亏冷气机开着、和录音带播放的音乐掩盖住我的声音, 否则真会不好意思极了!……      「…那,比尔先叫我站在软垫上、照他的示范作简单的暖身体操,舒活筋骨 ;几个动作作完,教我躺下、挺腰、抬臀的方法,和爬在垫上,腰背起伏、屁股 向上挺送的“猫爬”动作。……      「…我心里有数,知道他正注视我整个的身体,说不定还想像我被一根肉棒 从后面戳进去的模样、和反应呢!……      「…所以我抬头侧望他,看见蓝短裤前面愈来愈鼓出的凸物,马上装出害羞 的样子、把眼光移开。同时心中亢奋无比、屁股也愈扭愈带劲了!……      「…音乐节奏愈来愈快,我屁股扭动愈急,几乎停不下来;比尔才叫我翻成 仰卧、改作劈腿动作。……那,我已经快没力气、怎么劈都很难劈开,还是靠他 胯立在我头顶、捉住我脚踝,提着双腿往外分张才打开的。……      「…那,我从他短裤底下可以看见比尔黑黑的屁股肉,也想到他低着头,就 一眼看尽了我大腿中央、韵律衣按扣紧紧扣住的胯间,跟那地方印出阴户肉摺的 凹凸痕迹。……想着想着,禁不住性欲就像撩原之火,熊熊焚烧起来!……      「…我哼出耐不住的声音,听见比尔喊一、二、一、二,鼓励我分腿、合腿 的口令;只好打足气力照作,作得浑身发热,额头冒汗。……最后被他拉住两手、 站立起来,听他讲跳跃动作不必作、可以缓身时,我全身的肌肉、筋骨都已经不 像是自己的了!……      「…那,比尔这才笑着领我作摇头、深呼吸的缓和动作,作完拿了条乾毛巾 让我擦汗。……      「…他黑亮的两眼扫瞄我全身,我明知自己的胴体上下曲线毕露,硬凸凸的 两粒奶头在紧身衣上顶出了印子;可是也顾不得羞耻、气喘连连的问:不晓得是 年纪大了、还是因为太久没运动,才累成这样?!……      「…他说都不是,是运动无方所导致的。所以他很愿意个别指导、使我可以 充份发挥身体潜能。而且由他教导,在安全与健康上也有可靠的保証;讲得像个 教授、专家,令我心服,便点头答应让他教我……      「…比尔笑着拿出松弛肌肉的油膏,同时引我到软垫旁机械运动器的长凳, 叫我跨坐上去、然后躺下,让他为我涂抹油膏、纾解紧绷的肌肉。……      「…那,你想,我只穿一件紧身衣,两腿跨分、躺下去的样子,再被他男性 的两手涂满油膏、在露出的肌肤上抹来抹去的感觉,简直…岂不比那种性按摩的 滋味还要性感百倍、还更受不了百倍!……      「…他黑黑的大手,在我的肩头、臂膀揉捏不停,然后伸到分开的大腿内侧, 搓呀搓、辗呀辗的;还没弄几下,我屁股就自动在长凳上旋磨,口里不停呓着: “喔~~!好舒服,好受不了的……舒服啊!!”……同时两手往上、抓住练肌 肉的金属横竿,死命紧握,全身直摇、直晃。……眼晴也差不多完全闭上,好充 份体会比尔有力的抚弄。……      「…那,比尔一面摸,一面死盯着我;而我不胜羞惭,只好娇滴滴的叫他: “别那么看人家嘛!…”……他讲:是为了我的安全才看的;幸亏架上叠的方形 秤锤还没有换,以我的身体重量、气力大小,拉住横竿应该绝无问题。……我才 知道他原来是为了照顾我的安危;可心中却恨不得是他性欲亢进、对我充满邪念 的眼神呢!……      「…他,他弄完前面,又叫我翻身、改成扒在长凳上的姿势,说帮我臀部也 抹抹油。我立刻依言照作,缩着身子、两肘低伏;更不待指示、主动跪到凳上, 并拢双膝、将屁股高高朝天挺举在他眼前。……      「…喔~!但他,他那种摸法、在暴露出大半个屁股肉瓣上抹油膏的摸法, 简直…简直要命死了!……手捏臀瓣不说,指头还挑开紧身衣的松紧边缘,探进 里面的肉上、刮来刮去。……害我底下最敏感的部位骚痒难熬到极点,湿漉漉的 氾滥成灾,也一定浸透布料、渗到外面都看得见了!……      「…他哪是为了松弛我肌肉涂油?…明明是存心挑逗,让人家受不了剌激而 肉紧、而湿润,好方便他採取进一步、更淫秽不堪的行为嘛!……」      「咦~?这不正是你当时最期望的吗?」我忍不住作了个注解。      杨小青却没有制止我“打岔”;反而笑道:      「嗳~,那还用说吗!?」接着继续描述当时情景:      「但我心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故意问比尔:“你对每个指导的学生, 都这样子抹油膏吗?……”那,他根本也不理,只顾挑逗我湿透的阴户边缘;而 我虽然全身颤抖,却猛烈摇甩高翘的屁股;几乎失掉平衡,得赶忙两手紧紧抓住 长凳不放,才没跌到地上。……      「…可是,我臀部举那么高,韵律衣绷得那么紧,卡进胯间、湿透的布料又 黏呼呼的贴在肉上、跟屁股中央的沟缝里,害我虽然兴奋无比,却难受得要死; ……被比尔一面挑逗时、也一面羞答答哼着:“哎哟啊~!要命死了!……”还 左、右、左、右的摇头嘶喊:“你那样子弄人家,弄得难过死了啦!”……      「…比尔当然知道我的反应,但一直都不讲话,只听见他愈来愈急促、沉重 的呼吸和喘气声。……惹得我心头焦急,更迫切希望他乾脆把紧身衣胯间的扣子 扯开,将黑人的大肉棒狠狠插进我的洞里,乾脆用奸污方式、干了我算了!……      「…可是他偏不,反而将一手往探到我胸前、轮流揉那两个…长也长不大的 奶子,一轻一重搯我硬硬的乳头。……      「…“天哪!!”我心中直喊,恨不得乳头被他搯烂算了!可是又叫不出口, 只能咬唇忍住,阵阵呜咽、求他似的哼着:“不,不~!……”意思当然是求他 别弄我性感、弄到我想跟他作爱。……      「…那,他才反问:“为什么?……为什么说不!?”好像无法瞭解我所说 的话、与行为表现互相矛盾;认为我整个人都淫浪到那种地步、嘴上却还要拒绝, 简直不可思议。……Dr. ,你认为我讲的有没有道理?…」      被杨小青突然一问,我赶忙回答:「有道理,张太太讲得极有道理!」      「……我本来,还以为跟比尔心照不宣了,没想他竟然不懂!」她嘟着唇。      「他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的心呢?」      「哎呀~他那么大个儿,当然不可能是蛔虫嘛!……嘻嘻,笑死人了!……      「…不过你知道吗?反而是我处於那种矛盾之下,愈口是心非,或更确切地 说:愈心是口非,身体反而变得更那个、更性感得要命;就像一座蓄势已久的活 火山,再也经不住轻轻震动,立刻要爆发一样。……      「…所以当比尔搯捏奶头的时候,我嘴上喊“不~!”,其实正是心中告诉 自己:“不~,我得忍住!千万不能就这样子被捏出高潮啊!”……      「…可是你也晓得女人的身体,愈要忍、就愈没办法忍住那种刺激。最后我 感觉自己滨临高潮、几乎就要丢了;只好仰头高呼,叫比尔快快停手,否则马上 就要不行了啦!……      「……“不、不~!天哪!求你,快停手、快别弄人家了嘛!……”我哭喊 似的哀求。……他才停手,将我从长凳上拉起、翻转身子,压着肩膀、使我面对 他坐下;然后一把揪住我头发、使仰头朝上,同时从短裤里掏出又粗又大、而且 黑得发紫的肉棒,放到我脸上,把亮亮的大龟头在我面颊上涂来涂去。……      「…我高兴得几乎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却假作挣扎般摇头嘶喊“……不!      我不能,不能做这种事啊!……“那比尔不懂,还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难道你不喜欢黑人的大鸡巴吗!?”……      「…我溅出眼泪、猛烈摇头说:“不~、不是不喜欢,只是我已经有了尼克, 就不能做这种背叛男友的事啊!……再说,你是他好朋友,怎么可以不顾朋友道 义、与我作爱呢!……”当然,我讲的时候没这么顺口,而是结结巴巴,一边泣 啜、一边抽搐讲出来的。」      杨小青顿了顿嘴,含着异样的眼光瞧我。      「是啊,讲得也对呀!」我评论完,又问:「结果呢?」      「结果结果他两眼散发好热烈、可是又好淫邪的眼光盯着我瞧了老半天,然 后呼吸沉浊、低喘着说:他早就喜欢我了,而且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就深深被 我吸引、吸引得发狂了!…所以现在管不了那么多、非要得到我一次不可。……      「…听见比尔的回答,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也感动得要死;但是却 忍不住哭着摇头,说我对不起他,既然已经有了男友,就不应该单独到他家里, 使他误解我是个放荡不羁的女人。……讲得都以为那才是真心话,真正为自己的 可耻行为感到罪恶,而伤心、哭泣!……      「…可是想不到,比尔没有为之所动,还是兴奋得吼喘出声、紧抓我的头发 不放;用那颗龟头在我脸颊、和眼泪上涂涂抹抹;一面恳求、却又像命令般叫我 张开嘴巴、吸他的阳具。……他说他知道我心里真正爱的是尼克,他会完全尊重 我的感情;但是他从来没有玩过东方女子,遇到我,惊为天人,才冲动得忍不住 想要。」      「哇塞,这种话,也够荒谬!」我打断杨小青、叹出感慨。      「这时候荒不荒谬,我已经糊里糊涂、搞不清了,只感觉脸上滑溜溜滚动的 黑人鸡巴,令我迷惘、痴醉;而从来没有玩过东方女子的比尔,又是那么健美、 强壮的男人。……而且再怎么讲,也是自己早就被他吸引,才干愿冒着背叛尼克 罪名的风险、跑到他家来呀!……如果我仍然继续装模作样、假冒贞洁,岂不是 更荒谬绝伦、说不过去吗?……」      「对,说得挺对!」我应道。      「哎~!Dr. ,你好烦喔!……不是讲好不打岔,怎么又打断人家呢?!」      「抱歉、抱歉!张太太请讲。」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真的无法专心耶!」她笑着娇嗔。      (10)异族情调的诱感(下)      ================================= ==      ***    ***    ***    ***      「抱歉、抱歉!张太太请讲。」我道。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真的无法专心耶!」杨小青笑着娇嗔,继续描述:      「其实,就是在那种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我才能假装很不得已般、张开嘴, 一面急喘大气,一面等待比尔把他那颗黑人大龟头塞进口里;……然后一听见他 低吼:“嘴唇包上去!……”马上就乖乖照作、猛烈吮吸,吮得口里被那大肉球 塞得好满好满,狠命吸到两颊都凹陷下去、紧紧绷住,同时感觉眼泪在脸上皮肤 爬行、痒痒的感觉。……      「…而比尔他他马上兴奋的喊出:“啊~好美的嘴、好舒服啊!……”而且 紧抓我头发、把大龟头用力挺进我嘴巴里面……“唔、唔~~!……嗯!”我只 能闷哼、受不了似的蹙紧眉头,眼泪跟着滚滚落下。……      「…可是心里却兴奋、激动得要死,两手主动环抱他的臀部,捏他圆鼓鼓、 好结实的黑人屁股!」      杨小青讲到这儿,才暂停。面谈室里只有我们急促的鼻息、沉浊的呼吸声。      她笑着问:「Dr. 你,没吃醋吧?」      我摇头、没吭声。      杨小青才得意地舔舔嘴唇,接下去讲她如何在长凳上吸食比尔阳具的经过; 同时将绮丽景象描写得如影如绘、极尽香艳。……而我专心听讲,被声光俱全的 叙述惹得浑身发燥、在椅中辗转难安;更不用说底下撑起裤头的阳具也坚硬勃起、 蓄势待发!……      但我仍然保持沉默,不作声。      「Dr. ,你知道吗?我的身体总是在被动情况下,反而会特别性感耶!……      「…被男人叫我怎么作、就怎么作,像只依人小鸟、乖乖牌的样子,任由他 处置的滋味,真是一种很难形容、又很那个的感觉。……      「…尤其,比尔身为教师、知识分子,又是个运动家,强烈的魅力让我难以 抗拒,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他是黑人:高大、魁武的身躯像座山 一样;粗壮强健的肢体,更有如詨诘、灵活的野兽,充满原始气息;……      「…令我被一他触摸,就无比兴奋、同时又好害怕;怕一不小心伤到皮肉, 或遭受他野性爆发,凶残、粗暴的对待。……所以更不敢违背他的喜恶要求,而 乖乖听命、作他要我做的任何事了!」      「所以~,他要你做了些什么呢?」我忍不住开口问。      杨小青笑答:「……嘻嘻,就猜到你会问!……      「…当然是~什么都做了啊!」      ***    ***    ***    ***      然后由沙发起身。……      像每次她继续讲故事之前,先上了趟洗手间,才容光焕发地坐回沙发;撂拢 头发、笑迷迷地重覆道:      「后来,当然是什么都做了啊!」而且笑得很媚。      「包括那些?」见她这回不再以我打岔为杵,便大胆询问。      「包括~包括啊,口交、性交啦,肛门性交哇、还有,还有~」停下一笑。      「还有什么?」追问道。      「在厕所里……哎呀~,不好讲嘛……」摇摇头,欲言又止地说:      「两个人互相洗泰国澡、跟他给我的黄金淋浴嘛!」脸都红了。      但仍然继续道:「讲起来也真够羞人,没想到那种尼克和我打死都作不出的 事,居然第一次跟比尔玩就玩得不宜乐乎;……我蹲在浴缸里,抬起头、让他把 好大一泡尿往我身上洒,淋得满头满脸,即使眼睛紧紧闭住,都可以感觉一注、 一注强力射出的尿液喷到皮肤上所产生的刺激;而我羞愧无比的同时,阴户里又 亢奋起来;只好在他尿完之后,打开莲蓬花洒、用热水喷自己的阴核豆豆,当着 他面自慰到丢出另一个高潮!……」      「嗯~,听起来蛮精彩喔!」我笑着评论。      「嘻嘻,何止精彩!?比尔被我厕所里的表演刺激得又硬了起来,拉起我、 拖回床上又搞;搞得我都疯了,他还不肯停,好带劲、好带劲的玩到深夜;……      不晓得弄出我多少次高潮,一直求饶、哀求说我实在不行了、再也玩不下去 了!      ……他才终於满足似的饶了我,让我回家。……      「…嗳!Dr. 强斯顿,你还想不想听更仔细的作爱细节?」      「呃~,想听。但张太太有足够时间讲清楚吗?」我反问杨小青。      「时间?」她抬腕瞥了下手錶,又笑了:      「光在面谈室讲,可能不够;但我们还有吃晚餐、和饭后夜游的时间,可以 继续听我讲异族情调的故事呀!?……」她显然已策划好,接着道:      「再说,每回夜游,我们都只在车里交谈,很少有机会真正畅快轻松轻松, 所以我想~,这次我们是不是可以~可以?……」      「可以干什么?」我微笑打断她。见她扭扭捏捏地晃动腰肢、摇着屁股:      「……干~,任何你想做的事啊!Dr. ,你懂的嘛!」杨小青眼波更媚了。      「真的?干~张太太??」      「当然真的啊,我几时骗过你!?……我们现在就走、把本要在面谈室讲的 话移到车上讨论,早点吃晚餐、多留下些时间…作夜游活动,跟你最最爱做的事, 好吗?Dr. ?……」连行程、节目都想好了!      「呃~,好吧、好吧!」      ***    ***    ***    ***      本来应该在沙发上讲故事、作分析的杨小青,现在坐在车里,由我代为驾驶, 像一对朋友、或情侣般,开往她建议的目的地——“半月湾”的海边。      吃晚餐、观海景,和做我并无预谋、也没想到一定要做的事。      但在这段不长不短的路上,她坐我身旁、淘淘不绝讲了许多不仅是比尔、及 异族情调相关的话题;也包括她近年来,为维持与男友的外遇,不得不面对丈夫、 儿女,甚至管家、女慵,所过的生活方式:一种既像有家室、却无家庭实质,彷 彿单身、却又不能真正过单身女性的生活。……      其实,这类故事我已知道得够多,不必细听,就完全明瞭. 所以一面开车、 一面保持贯有的沉默,装作全神专注、聆听「病人」的诉求般,偶尔点点头说: 「是啊、是啊,我懂,我瞭解!」      但心中盘算着:〔是不是就在今晚?在旅馆床上?……〕      「…所以像今天晚上,我们也可以一直玩到半夜。……」杨小青嗲声道。      「什么?」突然惊醒、讶异转头问:「可以玩到那么晚?!…」      「对呀!我可以跟管家说我去朋友家打牌,所以晚回来,虽然事实上我一向 都不打麻将、甚至还很讨厌打麻将!……嘻嘻,其实我早就用过这个藉口,掩护 夜晚迟归的行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知道吗?,在台湾,多少男人也是以打牌为藉口,在外面搞女人、干 那金屋藏娇的勾当,而每个人都清清楚楚知道、只是不讲,唯有他老婆不晓得; ……可是你想,作老婆的又不是呆子、怎会不起疑心?…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 假装不晓得罢了!……      「…所以我先生常打麻将,我从不过问、也不讲话,让他完全自由,说不定 在外早就另有女人,我都不去打探、知道;……那,等轮到我自己有需要时,也 用同样藉口晚回家、甚至通宵麻将,打到第二天早上、或直到中午,才两眼矇矓 回家;而你又能怎么讲?怎么断言我必定跟男人鬼混、有染呢?……      「…只要有几个靠得住的朋友掩护,需要的时候帮忙作証,说你确确实实在 她家打牌;你就可以高枕忧、放心大胆去玩了。……你说对不,Dr. ?」      「嗯,说得对,可张太太靠得住的朋友,是谁?…」我问。      「当然是凌海伦、你沙发上的情人呀,Dr. 强斯顿!」杨小青特别强调。      「她不在的时候呢?像现在,她人在台湾。……」我又问又答。      「就要靠另外一个女友郑淑雅了!」「郑淑雅?……」      「你忘了,介绍装璜浴厕师傅约瑟夫跟我玩的女友,就是郑淑雅啊!」      「啊,想起来了!」我心想:自己记性真差!但藉此问道:      「对了,你跟这些玩一玩的男人,事后是否仍有来往、偶尔上床玩呢?」      「嗳!别把人家想那么烂好不好!?」杨小青拧我的大腿、嗔道:      「人家仍然是有男朋友、心有所属的女人耶!……再说,已经玩过的对象, 就应该算玩过的,那里还会吃回头草、又去找他玩嘛!?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跟尼克的关系,砸锅、吹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才会……」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呢?」      「喂!拜託~,别太过份嘴咒人家啊!……你好坏喔!」又拧了一把。      我才“哎哟!”一声、抚摸被拧痛的肉;没讲话、专心驾车,眼看驶过帕拉 奥托,向北开了好一阵,快到转往半月湾的岔道。肚子已饿得咕噜咕噜叫,嘴里 也想吃点东西……      「嗳!……吃醋啦?Dr. 你……」杨小青突然问。      「什么?……那有?!」我答。「有~!……你一定吃醋了!」她答。      「没吃!」我否定她。她否定我、肯定地说:「你吃了!……      「…吃尼克的醋了!」乐得拍手。「不可能!」我仍然坚持。      「绝对可能!」她也坚持,却说:「否则,你就是吃比尔的醋了!……      「对吗?……」追问着。我才:「呃~……」      「…哈哈!我赢了、赢了!」杨小青哈哈笑道:「反正,你已经吃醋了!」      我将车驶下匝道、驰向半月湾。……      ——完——沙发上的小青(11)在异国风味的床上(上)      ======================================================================      〔前言〕:      虽然杨小青在面谈室的沙发上讲过很多事情,却都没像我们驾车前往半月湾 晚餐、夜游的途中谈得广泛、轻松,也更具心理分析的价值。因此我还是将当晚 谈到、及所做的事,列入她的病历档案。      日期:公元 1999 年 9月 27 日(Mon.)时间:夜 7~12时地点:加州。中 半岛。半月湾      ======================================================================      xxxxx     xxxxx     xxxxx      与杨小青从诊所出来,沿I-280公路北上,途中两人淘淘不绝地交谈, 不觉已过帕拉奥托,前行不久,就见往92公路的标示,指向半月湾。      我将车驶下匝道、往西驰向蜿延于滨海山脉间的道路‘……      「我得专心开车,别闹了,哦!」      对杨小青解释这一路下坡,容易发生车祸;尤其在黄昏入夜时分。      「嗯!」她闭上嘴,但温暖的小手却在我大腿上不断抚摸。过了一阵说:      「这样吧,光由我讲、你听;听进听不进都没关系,行吗?」      我没吭声。杨小青才继续开着话匣子道:      「你提到车祸,我马上想起。不知多少次我都希望丈夫发生意外。死掉耶! 因为只有这样,我所有的问题才能一切迎刃而解!……      「…我常常想,他为了生意,每年要搭好多趟飞机;如果某一次他坐的飞机 在那里栽掉,而他剎那间快快、也很干脆的丧了命。……那~就是我这辈子所能 得到最大、最好的礼物了!……      「…可是那样子,会牵连好多无辜的人命,再稍稍一想,就吓得全身冒冷汗, 同时为心中有这种念头而不安,觉得自己的心肠实在太恶毒了!……      「…所以我想还是不要栽飞机,换成让他在某个车祸中。撞死算了!……      「…那,他那样子一死,我就立刻拨开云雾见天空,自由了!……不但全部 家产都无条件归我,同时可以搏得所有家人、和亲戚朋友的同情;而且,更为我 未来的爱情和婚姻前途铺好一条康庄大道。……这,简直就是最理想、最不用我 烦心的解决办法了!……      「…可是,唯一。我唯一的困难,是自己心里会有罪恶感,觉得如果这种事 真的发生在丈夫身上,必定是我咀咒他、咒出来的!……」      她见我没作声,继续道:      「…所以基本上讲,虽然说女人的心肠狠毒,但我还是应该算蛮仁慈的吧! ……Dr. 强斯顿,你认为呢?……」      「妳~说什么啊?」我侧头望一下杨小青。      「人家问你,会不会认为我心肠狠毒~?」她眼睛亮亮的问。      「嗯!毒,像蛇蝎美人。」我说。      「那~你怕不怕我用毒针刺你?」她笑。      「刺我?妳那来的针?……嘿!搞不好还先被我戳进去哩!」我逗着。      「哎哟~戳我啊?……人家还求之不得呢!」笑得更开、小手揉我大腿。      「求?……求饶还差不多!」我更逗着讲。      「嗯~?……像比尔弄我弄得。求饶那样子啊?」手都快踫到我阳具了。      「不,别拿我跟他比!」我将她的手推开一点。      「好、好,不比、不比~。满意了吗?……老实说,人家才不想做什么蛇蝎 美人哩!……我宁可像朵花一样,被男人捧在手里百般怜爱;让他浇花似的赐给 我久旱甘霖、解我多年的干涸与饥渴。」杨小青闭上眼睛说。      「妳讲的是什么跟什么嘛?明明是左右逢源、夜夜春宵,还说自己多年干涸 饥渴,难道要人可怜妳、施舍妳不成!?」我反诘道,令她睁眼抗议:      「嗳~,你好过分喔!……人家有男朋友。是没错,又跟别的男人玩过也是 事实,可你也用不着那么夸张、讥讽人家嘛!……夜夜春宵,那有这回事!…… 要不是尼克年纪稍大了点,那根东西比较不硬,我又怎么可能单单为了性满足, 找比尔玩呢?……      「…再说,我也是因为年龄关系,生理上有所需要,才变得饥不择食,一看 见男人腿子当中鼓鼓的东西就好想要‘……但那只是身体的自然现象,其实心中 真正要的,仍然是专一的爱情呀!……      「…而我想变成一朵花,不就是殷切响往、感觉浪漫爱情的证明吗?!」      抗议到这儿,杨小青才停嘴、等候反应。      「是、是!」我点头表示。      继续专心开车。      xxxxx     xxxxx     xxxxx      抵达半月湾,先驶到海边停下。      眺望天际,只赶上日落后的余辉,将天空染得蓝中带紫,却仍然十分艳丽。 而倚在我身旁杨小青的一头黑发,为阵阵海风吹袭如掀起的瀑布飘扬,更添加了 无比美感。      我揽住她腰,感觉她身躯微颤,便问:「冷吗?」      她摇头,偎在我身上、两手环抱我;半晌才说:「好像有一点……」      「哦!」我将她搂紧。「哦~,…Yes !」她叹着、抬起头。      双眼闭上,带微笑的脸孔令我心动;低下头吻住两片半启薄唇。感觉她炽热 如火的柔软薄唇,在我吻中张开、彷佛邀请舌头侵入口中。于是,我应邀而入, 展开历时良久良久、法国式热烈的长吻;直到两人呼吸急促、喉中连连哼喘出声, 几乎窒息,才暂时分开。      「噢~!你好好、好~好喔!」杨小青偎进我怀里,叹道。      声音像极处于热恋的女人。但我知道:她的心另有所属,是另一个男人的爱 ;此刻不过是陶醉、迷惑在当下的浪漫气氛中。然而她陶醉无比的表现,却如此 美丽、诱人,令我心动不已、难以自持。      想到这儿,便没让浪漫无止境的继续下去;拨开她的秀发、轻抚脸颊道:      「咱们走吧,肚子都饿了!」      xxxxx     xxxxx     xxxxx      在离半月湾不远的小山坡边,一家南海情调的餐厅里,我们一面用餐、一面 欣赏穿夏威夷衫的乐师演奏、及身着草裙的女郎艳舞。它是六、七○年代盛行的 “Tiki式”,后来流行逐渐式微,在湾区仅剩下一两家的异国情调饭店。而餐厅 后方的坡顶,则是同样装璜得像南太平洋小岛上尖顶茅屋的豪华旅馆。      没想到杨小青居然对这也有研究、特意找到它作为夜游的节目之一!      今晚虽是周一,顾客仍然不少,大多是穿着十分保守的中年白人男女,只有 另一对也是东方女人与长了胡子的白人男伴,像幽会的情侣,眉来眼去地谈笑、 用餐,一面卿卿我我、相依相偎,颇引人注目。      两杯蓝绿色、杯缘红樱桃上插小纸伞的鸡尾酒,配着木盘里铺着热带阔叶上 的烤虾、烤肉,吃喝下肚,解除了饥腹之苦;在微弱、却不昏暗的彩色灯光照射, 和鼓声夹杂电子琴演奏所谓「南洋原始」音乐的陪衬下,眼前的杨小青也显得格 外具有「异国情调」,笑靥盛开地问道:      「你知道吗?每次我来这儿,就会以为自己变成了热带岛上的女人耶!」      「像“南太平洋”里,叫莉雅的女孩儿?」我反问;她羞赧地点头。      〔证明杨小青可能读过当年詹姆士。密契纳以种族歧视为主题、异国恋情为 故事所写的畅销书,或看过由阮萳茜扮演岛上土女的同名电影;甚至对罗杰斯与 汉默斯坦为该片和舞台剧作的配乐及歌曲都蛮熟悉哩!〕      于是我笑着说:「嗯~,有点像喔!」      她的头更羞却低了下去,好一会儿才抬起来、以半遮在发下的大眼瞧我:      「别这样子看人家嘛!」轻声道完、拾杯啜饮,像挡住脸似的。      都如此年纪的女人了,还小姑娘般羞答答的,令我想笑;但又觉得不妥,便 按住她放在桌上的小手,一面缓缓抚摸、一面轻声道:      「没办法啊,我一见到妳,就被妳东方女性的优稚、温柔深深吸引了!…… 告诉我,妳常来这地方吗?」      杨小青,不,莉雅抿嘴摇头,表示不常来;但接着说:      「只来过两、三次。可是,都没有遇到……」欲言又止般顿了顿。      「合适的对象?」我接她的口反问;手摸她的指尖。      她娇羞地点头,另手轻撂秀发、露出半个脸庞,舔了一下嘴唇,有点儿为难、 却流露无比媚漾地回答:「直到今天,才感觉到那种气氛……」      我微笑着说:「嗯,我也感觉到气氛了!」      同时抓紧她玉荀般的小手。      乐队奏出充满南洋风味的慢步曲调时,我邀杨小青共舞,让她执住我的手、 起身后,便托住纤腰、引她蹅进入舞池。……随阵阵如波的节拍、和柔婉似水的 旋律轻盈摇摆,佛若身在棕榈树下的沙滩,任银白似炼的海浪轻拂全身,荡漾、 浮沉‘……      她浪漫的眼神洋溢陶醉般的喜悦,如玉的小手在我掌握中时轻、时紧,反抓 指间。她一个转身之后,被我搂住纤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倾入我的怀里,两手 搭上我胸口;任我双手紧托腰际,然后一只往上移动抚摸她的背脊,另一手向下 隔着薄裙捧住浑圆的丰臀。      「噢~!」她发出洋溢娇羞、满足的轻叹,如藕的玉臂环勾我的颈上。      敏锐的肉体触感,立刻刺激得我阳具挺立,绷在裤头里、阵阵发紧,忍不住 以手压住杨小青丰腴的臀瓣、带向自己,使她肚子贴上我的隆起部位。      「喔~!!。你……」她轻唤吐出热烘烘的气息、手指揉我颈后肌肉。      「…喜欢吗?」像“南太平洋”里的莉雅,问我:“You …Like?…”。      「啊,I Like!……」我也彷如身处“巴里海”岛上的美军中尉——K勃, 陷入迷惑而应道。旋即低头吻住细嫩果实般的双唇;感觉到她微微挣扎,才松开 吻,将抚摸丰臀的双手移回腰际;同时附在她的耳畔轻声道:      「还要妳,要更多的妳!」      「Oh~……Yes !」她偎在我怀中、头更低了下去。      xxxxx     xxxxx     xxxxx      夜色里的火把照亮昏暗的石阶道上;……      我们像登上“巴里海”岛热带雨林的山里、相伴进入茅屋作爱的异国男女; 抵达豪华旅馆的房间,以木雕 Tiki 神像为柄的钥匙开门走进另一个世界。……      起先在饭后餐厅付账、和旅馆柜台登记时,杨小青维持着「张太太」的原有 身份,十分熟捻地签信用卡、领取预先订好的房间钥匙,她的高雅神情、和冷静 从容,都像极颇有偷情经验的贵妇,与刚才舞池中的「土著姑娘」前后判若两人 ;令我忆及她初到面谈室、对我诉说她担心患上“人格分裂”的精神症状。……      但我没有多想,揽着她的腰走进刻意装璜、充满南岛情调的房间,扭亮隐藏 在悬吊盆景里微弱的灯光;眺望竹帘窗外、深蓝海洋上滚卷的银练波涛,听见由 床畔音响播放的“巴里海”乐章,如梦似幻地传入耳中。……      “Bali Hai,…I'm your special island ,Come to me,Come to me!”      “来吧!…来吧!我是你特别的岛屿,巴里海!”      我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考虑病人心理问题的时候,而是抛下一切、投入幻想中 南岛姑娘的怀抱,享受她为西方男人付出的似水柔情了!      于是我执住她的双手、轻吻香肤;……      正要将眼前的娇躯拥入怀中,却只见她如小鸟般溜开,笑着说:      「你等一等,噢~!」快步滑入浴厕间。      我扯掉领带、脱下衬衫,赤裸上半身胳膊、坐在床畔等待;直到不短的时间 过去,随门屝开启的一声轻唤:「Joe ~?……」杨小青,不,莉雅走了出来。      〔怎么喊我“Joe !”呢?……啊,原来是K勃中尉的名字!〕      细瘦的身躯披上一条旅馆房间供应的红花绸睡袍,前襟微微敞开、半露洁白 如雪的胸前肌肤;乌黑如瀑的一头秀发下,两只黑亮大眼像问我名字般望着我。 而我说不出话、只目瞪口呆地盯住她瞧,……      音响中播出下一首歌:“比春天更年轻”;将人带入彷佛影片中的情节。      “Younger than springtime , are you;Softer than starlight , are you !Warmer than winds of June are the gentle lips you give me !”      “妳比春天年轻、比星光柔和,妳柔唇予我的吻,暖过六月的风!”      “Sweeter than music, are you;Gayer than laughter , are you!Angel and lover , heaven and earth are you ~, to me!”      “妳比音乐还甜、比欢笑更喜悦,是我的天使、情人,天堂与大地!”      唯一不同的,是故事书里写不出、影片中也无法描绘的声光、情景,却在这 半月湾的旅馆房间、充满异国风味的床上,一幕幕如梦似幻地上演。……      而使尽浑身解数扮演“莉雅”的杨小青,投入南岛少女羞花闭月、含情脉脉 的演出,更是宛若真人、栩栩如生;从她心怀晌往却交织恐惧;到乖顺听从美军 中尉的循循诱导与调教,一步步品尝、领会男欢女爱的人间美味;终至激情奔放, 甘愿献出青春肉体与纯洁灵魂的全部经过,是唯有身处其中才能体会到它难忘无 比的销魂滋味!      至于作爱细节,还需要我用笔墨形容吗?      沙发上的小青(11)在异国风味的床上(中)      xxxxx     xxxxx     xxxxx      作爱的细节,需要我用笔墨形容吗?      但我还是将它记载下来,因为杨小青多少心声、柔情,正是在这张异国风味 的床上充分表达的。从无邪少女般的天真话语,到品尝了男女交合的人间美味、 摇身一变成为妇人,唱出床头媚浪淫声所表现的奔放激情,在在都是我日后为她 心理治疗时的重要参考数据。      所以,这天晚上虽然是我与她作「朋友」般的夜游节目,却也将它以袖珍型 录音机收录了下来、成为档案的一部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录音机直接摘下的 只有声音而没有画面,需要靠更多的想象力才能拚凑出当时情景。      希望这也无损它的价值。      xxxxx     xxxxx     xxxxx      「来,来吧!……」      「……」「让我握住、抱住妳!……我的天使!」      「……」      〔之后的十多分钟,只有音响中传来的歌声和浪漫的配乐,偶发出的悉嗦声, 相信是床褥、衣服的触摩……〕〔然后,是微弱轻喘、和间歇的叹息。〕      「哦~!…」「Yes !……mmmmnnnn!」〔悉嗦声〕  「Mmmmnnnn!。Mm ~~mmmnnn!」「啊,多么甜美、多美啊!」      〔又是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和沉默中急促的鼻气。〕      「喔~!…」「啊,妳的唇多热啊!」「……」      「喜欢吗?……」「喜欢!当然喜欢啊!」「嗯~!唔、唔~!!」      「怎么发抖呢?」「……」「因为害怕吗?…」「……」      「为什么?」「……」      「为什么带这块大毛巾到床上呢?」「……」      「光摇头,是什么意思?」「……」      「因为妳。还没有过?……」「……」      「妳还是处女?」「处女?……意思是?………嗯!可是……      「Joe ,Joe ?……」「Yes ?」「Joe ,我,我……」      「妳愿意,愿意给我?」「嗯,我。愿意……」      「妳知道、明白吗?明白我们要怎么做吗?」「嗯,可是……」      「妳又怕痛?」「……怕。痛……」      「别怕!…亲爱的。我会温柔照顾、细心疼爱妳,不让妳痛的!」      「……」「莉雅!」「嗯~?」「让我,让我教妳吧!」      「嗯,教我……」      「……」      〔床上的悉嗦声,为抑扬如波的乐声掩盖住;直到它再度减弱,传来……〕      「啊,莉雅、可爱的莉雅!妳真美、学得真快!」我的赞叹声。      「啊~Mmmmnnnn!……唔~!!」她持续闷哼,嘴唇发出吮吸声。      「就是这样,啊!用力一点、一口一口的吸,吞进去!」      「啊~ Mmmmnnn!……唔、唔~!嗯~~mmmmm !!」      “吧哒、吧哒!”交织着闷哼,直到“波!”的一声、急促喘息……      「啊!你,……Joe ,你喜欢我。吸?……吞?…」      「喜欢,当然喜欢啊!莉雅,这叫就作:吸,鸡巴,吃男人的鸡巴啊!」      「那,我。我吸得…好吗?」      「好、太好了!告诉我妳喜欢吸、喜欢吃男人的鸡巴!」      「男人的鸡。巴?……」「嗯,男人这根东西,叫鸡巴!……会讲吗?」      「鸡。巴?……鸡巴?……鸡巴、鸡巴!」      「对!叫得真好听!」      「我。喜欢,喜欢吸。鸡巴,好喜欢,吸、吃男人的鸡巴哦!」      「那就再,吸个痛快、让我舒服吧!」      「Yes !我要。让你舒服……」      〔下面又是一长段悉嗦声,和发自她嘴唇、喉咙里的娇哼,和我的叹息。〕      「噢~,Joe !…」      「你。摸我这儿,我也。好舒服!……」      「那告诉我,奶子被摸是怎么个舒服法?」「我。不会讲……」      「妳喜欢吗?」「Mmmm.mnnnn!!喜欢,可是它们……好小喔!」      「小有什么关系?妳长大以后,它就会长得大些啊!」      「真的,Joe ?……它们会更大吗?」      「会,会长得像 Bloody Mary的,一样大!」      「啊~!……不,那么大,一个手掌都摸不完,人家才不要哩!」      「所以才要乘小时候让男人多摸摸、多享受享受啊!」      「那,那你就多享受享受吧!」      「谁享受?是。莉雅妳啊!」      「嘻嘻,嘻嘻!……」  〔彷佛杨小青在笑。〕      xxxxx     xxxxx     xxxxx      「Joe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我妈妈说:女人生下来,就是给男人。舒服用的……      「…说我们除了生孩子、做家务,最应该做的事。就是在床上讨男人喜欢、 做他要我们做的任何事情,让他的身体舒服、心里快乐;……那样,我们女人才 会舒服、快乐;……」      「妳妈都这么教妳?」      「嗯!……所以,所以我一直盼望有这样一天,我能为男人做一切他要我做 的事,而给我幸福……」      「他给的幸福?」      「对呀,不然谁给?……」莉雅,不,杨小青回答。      「哦,甜心!可爱的。莉雅,会的,妳会得到妳要的幸福!」      「那,我。你就给我,让我幸福吧!……」      〔哼声、唧唧吱吱的热吻声,再度为南海音乐盖住、荡漾在无限浪漫中。〕      「啊~,Joe !……我那里。底下那里面,都……」      「都湿掉了!」「嗯!……还好。好那个……」      「怎么那个?」      「好像,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一样……」      「不要怕,让我看看!」      「可是好难为情……羞人……」      「眼睛闭上,就不羞了!」      「……」      「……」      「啊!……喔~~啊!……Jeo !我。忍不住、都快要忍不住了!」      「那就把腿子张开来,张开得大大的……」      「……」      「对,就这样子,两手拉住自己的脚;向外打开,打到最开最开!」      「Mmmmmm~~mnnnn !!……Joe ,我怕。我好怕!」      「不要怕,宝贝别怕,我不会痛弄妳!」      「……」      「整个人放松,松到什么都别管它!」      「可是大毛巾。垫在下面了吗?……我妈说:第一次一定要垫东西……」      「别去想它,完全放松吧!……同时张开嘴,莉雅!」      「Mmmmnnnn!唔、唔~~!」      「……」      「…………」      「啊~!。啊、啊……啊~~!……痛。痛啊!……啊、啊、啊~~!!」      「莉雅,宝贝!忍一下,马上好了!」      「……Mm…mmnnnn…啊~~!!上帝啊!!!」      「宝贝,宝贝!……可爱的小宝贝!」      「呜~~……呜~!!」      「我已经停住、就不会痛了,妳放松,感觉一下,还痛不?」      「……呜、……呜不。了!」      〔接着是男女热吻的声音,和嘴唇分开“波!”的一声。〕      「谢谢!……」「什么!?」      「谢谢。给我的幸福!……」      〔又回到长久、长久的接吻,和听不太清楚的喃喃细语。〕      xxxxx     xxxxx     xxxxx      「舒服点了吗,宝贝?」      「嗯,只是。还是。好胀好胀……」      「那是因为妳还不习惯,习惯以后,妳就会更爱了!」      「爱。爱?……」      「对,爱鸡巴、爱男人的鸡巴啊!」      「我。爱男人鸡巴,他。就会给我更多幸福,对吗,Joe ?」      「没错,要我给妳更多幸福吗?」      「要,要你。给……」      「那我就开始,抽插了喔!」      「抽。插?……」      「对,插妳的这可爱的、湿淋淋的小洞,好小屄!」      「小。屄?……我的。这个?……」      「是啊,女人这个地方叫屄,是专给男人鸡巴插的洞啊!」      「……」      「啊、啊~~!!插的。洞啊!哎哟~啊~!……」      「还痛吗?」      「啊、不!。不是痛,是……屄。不习惯,更胀、更湿了啊!」      「又湿又紧的。小屄,男人才爱啊!……」      〔如风吹草动,林叶悉嗦的声音由缓而急;夹着唧喳、唧喳的水声。〕      「喔~,Joe ~!……Joe !!爱。爱我的小。屄!喔~,Joe !」      「我爱妳,爱妳的小屄!……莉雅、莉雅,妳真美,真好!」      「喜。欢吗?……啊、啊你喜欢我吗?」      「喜欢!……莉雅,把腿弯了、卷起来抱住,对,就这样!」      「啊~~!Joe.你插得。好深、好深哪!……」      「告诉我,舒服吗?」      「舒服,也幸福。死了!……啊、啊~~!!」      〔浪潮声中传出仙岛女神们的和唱,抑扬在金黄、紫色的云彩光茫里。〕      「幸福死了,我。幸福死了!」      xxxxx     xxxxx     xxxxx      〔换了卷录音带,开头有段浴室里的洗涤声;然后是杨小青/莉雅回到床上, 与我继续调情、作爱的声音。〕      「啊~!我底下。里面又酸痒起来了!」      「又想要幸福了吗,莉雅?……」      「想,好想、好想喔~!」      「这回,妳就坐在我鸡巴上面吧!」      「喔~,Yes !。Yes !」      「趴到我身上、舔我的胸膛,同时屁股往上扭!」      「喔~!Yes ,Yes ,……Joe ~!」      「喜欢吗,莉雅?……喜欢我揉妳的屁股吗?」      「喜欢!……揉我屁股,Joe !揉我的屁股,啊~~Yes!舒服。死了!」      「现在跪着,上身趴下去,把屁股翘高了扭!」      「喔~呜!!好,我扭、我扭!……啊~~!!为你扭。屁股!」      〔“噗吱、噗吱!”的声音不断,杨小青娇呼、呜咽不停。音响中传来南岛 土著跳祭神舞的鼓声:“砰、砰……呯、呯、澎澎、澎!澎澎、澎!……〕      音响里众人欢呼,和着莉雅、杨小青的尖啼,和我,Joe.K勃的狂吼。      在半月湾,异国风情的床上,鲜血染红的大毛巾上。  在浪涛汹涌中同时 进入高潮:惊天震地、排山倒海的激情,不在话下。      初经洗礼的莉雅,偎进K勃中尉的温存拥抱,彷若淫雨中娇艳绽放的花朵;      而无比可人的杨小青……  却逐渐跌入梦乡。      沙发上的小青(11)在异国风味的床上(下)    ---------------------------------------      xxxxx     xxxxx     xxxxx      但今晚的故事并未结束。      我独自站在房间门外阳台上,遥望月光下的海景;脑中正思考着某些事情, 突然被一双柔软的玉臂由身后环抱住,听到脸颊偎在我背上杨小青的声音:      「Dr. 强斯顿,怎么还不进屋里?。在这儿想什么事?」      「喔,张太太!。没想什么,看看海罢了。」      〔就猜到妳又变回来了!〕      我调转身、正面揽住她。只见已着回衣衫、重敷粉妆,头发也梳拢好,周整 而得体的形象;难以相信与仅仅半个时辰前,房间里、异国风味床上那位无邪的 少女,会是同一个人。      「我陪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      杨小青抬头,朝蔚蓝的夜空呶嘴:「瞧,今晚月亮又圆了!」「是啊!」      「可是 Dr.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以摇头回答。      我确实是在想心事:眼前美丽的妇人,怎么会不记得刚才房间里发生的事? 难道她完全忘了南洋海岛的少女,如何把纯洁贞操献给那中尉军官的经过?……      难道,难道是我自己处于浪漫情调,精神陷入幻境、将凭空想象的电影情节 当作事实,却反过去怀疑杨小青的人格分裂不成!?      不能相信自己似的,我又摇摇头。而她,则关切地追问:      「那,你在想。凌海伦吗?」      「当然不是,跟妳这样可爱的病人在一起,我怎么还会想别的女人!?」      「哎呀~我们不是讲好,夜游时,两人就是朋友吗?……」杨小青娇嗔道。      「啊,对不起,大概与妳总是称呼我 Dr.有关吧!」      我搂住她腰,她顺势偎进我的怀里:「那,你要人家怎么叫你嘛?」      「可以叫心肝、喊宝贝呀,不然,喊 Daddy也可以。」      她抢白:「哎哟~,岂不肉麻死了!……」同时扭动屁股。引我不由自主、 两手向下摸到她浑圆的臀上,一轻、一重地搓弄、按摩肉瓣;同时在她耳畔低声 问道:      「妳在床上连上帝啊、野兽啊,都喊得出口,还有什么可以觉得肉麻呢?」      「天~哪!那。只是因为比尔,他,……但是你也不要吃醋嘛!」      杨小青嗲声央求时,身子贴住我、屁股也扭得更凶。不知怎的,我却愤怒而 激动地用力揉挤丰腴的圆臀;揉得她连声“噢!。噢~!”直叫,指爪几乎扣进 我的肩头肉里。      「我没有吃醋!」手指掐她的股丘嫩肉。      「噢呜~!……」她抬头喊着:「你。好粗鲁喔!……」但把身体贴得更紧, 彷佛希望双手更粗暴地捏弄;还声声急促嘶唤:「像野兽、像野兽一样!」      「没有吃醋!」我又重复一遍,同时指尖隔着薄裙,嵌进她的臀沟、粗暴且 快速地扣刮肉缝。弄得她屁股直颤,咬住我的胸口、含含糊糊地哼着:      「没吃就。没吃嘛!人家又。没有怪你!……」      杨小青像要对我解释什么,却接不下去的样子,只在我怀里断断续续呜咽、 娇躯磳磨不停;将我的性欲再度撩起、阳具硬梆梆挺立高举,根本不想听她解释 而自顾低声吼着:      「妳~,妳那有资格怪人呢!。妳只有被野兽在身上粗鲁玩弄,才感觉得到 疯狂;要它凶狠狠地搞到妳哀哀求饶,才能体会男人给妳的满足!……否则,妳 可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别种作爱的方式;……甚至刚上过床的男人妳都会忘了、 都不记得了哩!」      〔听见冲出口的话,我才剎时了解自己!〕      杨小青几乎哭出来、哀怨地问:「那,那你要人家怎样嘛?……为什么那样 凶凶的、说人家听不懂的话?……又弄人家受不了,一直摇屁股?。还骂人家, 会忘掉什么。作爱方式?……倒底是什么意思嘛?!……      「…人家本来是为讨你欢喜,才陪你看海的!……而且里面还特意穿上那种 性感衣服,让你摸了高兴,鸡巴会硬起来;那想到,你……」      虽然很了解自己的心情,但我仍然抑制不住、凶巴巴地打断她:      「算了吧,什么狗屁性感衣!。不过就是件浅紫色的、跳韵律舞的紧身衣! 我早摸出来了!……妈的,妳是故意想惹毛我,才穿的,对不对!」      「不~,不!!不是、当然不是嘛!」眼泪都快涌出、急死了说:      「…是想引你。好奇,把底下按扣一扯开,就可以看见里面我的。嘛!…… 宝贝~!人家真的不是故意惹你,只是要逗你高兴的嘛!……」      「哼!谁相信!?」      这时,黑暗中有人走来。仔细一瞧,正是先前餐厅里见到的那对异族情侣; 显然他们也在旅馆开了房间、过夜的。      像吵架中的情侣,我们立刻住嘴、分开、保持沉默。      「……」「……」      xxxxx     xxxxx     xxxxx      等他们走远。      就再度搂住杨小青,以轻柔口吻为自己刚才的「失态」向她道歉;说我大概 因为起先喝酒喝太猛,再加上跳舞时候跳得过于热烈,才失去常态,对她不礼貌、 有欠尊重。      「快别说了,Dr. 强斯顿!……」她手指竖在我唇上、打断我:      「…我不但没觉得你非礼,……嘻嘻,老实说,反而蛮喜欢你那样子对我! 让我发现你这个人很热情、也很有感情!」      说着,她抱紧我的腰,两眼半闭、抬头等我吻她。      我吻了她,附在她耳边,舔她的耳环、咬耳垂。令她吃吃笑,在我怀里微微 打颤,同时将柔软的肚子贴上我阳具部位、阵阵水波般揉呀揉的,使我再度亢奋、 低声喘吼:      「啊~,妳这小妖精,真逗人!」      「嘻嘻,……爱吗?爱我这个小妖精。逗你吗?」      「嗯!…… I like !」我脱口洋经宾式的英语,想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莉雅?      杨小青同样方式叹着:「我也好 like 喔!……」又恳求道:      「宝贝 Dr.!那,你就像刚才那样。再好好摸一摸、揉揉我的屁股吧!」      「真要吗?……张太太那么喜欢被人揉屁股吗?」      「嗯,好爱喔!。喜欢死了!……」杨小青嘶声叹出。      受到鼓励,我的手指已隔裙探到她的臀眼部位,顶进凹坑洞里、缓缓旋转; 而她剎那肉紧、夹住臀瓣,受不了刺激般全身颤抖;攀在我肩头的小手不停乱抓, 一面摇头、一面哼出娇亮的啼声:      「啊~~!Yes !。被你这样子一弄,人家全身都兴奋起来了!」      我这才搂着她、打开门,迅速走进房间,将她推倒在异国风味的床上;但是 当我正要扯掉她的上衣、裙子,露出底下果然是浅紫色韵律舞紧身衣时,杨小青 却挣扎推开我:      「你等等,我得先上厕所。准备一下。」随即翻身下床、冲进浴厕间。      我再次脱光上身,仰躺靠住床头板等她。心想:〔看妳还记不记得 Joe!〕 同时确定袖珍录音机里装好了新的带子、按下录音键钮。      至少将来作分析、谈到今夜时,有个证据。      xxxxx     xxxxx     xxxxx      肘里挂了条白色大毛巾、仅着韵律服的杨小青走出浴厕间;纤小的娇躯有如 穿着一件暴露的泳装,毕呈全身除了胸部稍小、其它部位都极诱人的曲线:露肩 的双臂虽略显骨感,但肌肤洁白细嫩、似吹弹得破;束细的柳腰衬托出臀侧优美 的圆润弧弦,在娥娜步姿的引动下一左、一右款摆如波‘……      令我眼观美景而口干舌燥。      紧绷在扉薄的尼龙布下、长得饱满、隆起的阴阜,像个倒三角形、鼓突突的 馒头,微微现出我刚才已见过“莉雅”的阴毛印子;幸亏她没有穿三点式泳装, 否则细小的布料绝对掩不住大片浓密、黑茸的卷毛,而会暴露在外呢!      她百般娇羞、走向床前,两眼瞟向我裤头的隆起。      「停~,还别上床,先转个身、让我瞧瞧!」我令道。      她依言照作、更挑逗似的问:「还瞧呀,Dr. 你几个月来。瞧得不够啊?」      「嗯,没看够!尤其妳现在的模样……」      「什么个模样啊,Dr. ?……」杨小青背着对我,同时回首盼顾。      因为身子半扭转,纤细的腰肢便特别衬托出臀部的浑圆。我相信她明白自己 所显示的,正是她最引以为傲、也最能见人的姿势。而她肩挂白毛巾,双手叉腰、 向后微挺屁股,更造成胸下细瘦的肋骨、和尽露于韵律衣外丰满的臀侧与大腿强 烈对比。      「张太太摆甫士的模样,真美,也真诱惑人!」我叹出赞美。      「那,You like?……」她将毛巾扔上床、媚笑问道。      「嗯,like very much!」然后,我叫她撩起头发、作几个韵律操的动作。      「扭屁股的那种啊?」杨小青提高双臂、推起秀发,露出两撮乌黑腋毛。      「嗯,要好好扭喔!」交待她时,我按下音响键、播放配乐。      传出「花鼓歌」主题曲:“叮叮、当当!……”轻快的旋律。      杨小青从屁股左右摇摆、换成团团旋转之际,因为扭动使紧身韵律衣的胯间 部位深深嵌入下体的凹沟、肉槽,呈现出令人想入非非的优美细缝;诱人的舞姿 随着逐渐加快的节奏,也愈发带有挑逗性了。      「好~,跳得好!」我拍掌鼓励,又问:「打那儿学的?……」      「当然是。老师那儿啊!」她媚眼瞟我、呶唇回应时,略略喘息。      「好,地板动作作完,该上床作软垫操了!」我伸出手。      「啊~,这么快就上床呀,Dr. ~!?……」杨小青爬上床问。      「咦?刚才张太太在外头,不是早就急着要了吗?」我反问      「呃……」她答不出话,只顾吃吃笑。然后,挑衅般反问回来:      「那~,你急吗?。也急着要我吗?」嘴角勾呀勾的。      问得我哑口无言。      xxxxx     xxxxx     xxxxx      白毛巾平铺在床单上,伏卧趴姿的杨小青微微用力弯曲背脊,使韵律衣遮住 下体最狭窄的部分绷得更紧、几乎嵌进肉里。……她含羞地微笑着,然后缓缓地 将手伸到娇躯下方;洁白玉指在两条大腿间拨弄胯下早已浸透的紧身布料,小指 优稚翘直,姆指、食指捏住布料前后缝合的边缘;……      随着“啵、啵、啵!…”三声,扯落韵律衣胯间的三个按扣,暴露整个私处 和丰美的圆臀。此情此景,令我再度坚挺壮大的阳具,几乎撑破裤头而出。      便迅速松了裤带、单膝跪在她的身后赞美:      「张太太这模样真美、真漂亮!」      「……」杨小青闭眼、抿嘴微笑。      「再为我摇一摇屁股!」我轻声令道。      「……」乱发掩住朝上的脸颊,杨小青咬着薄唇、轻摆圆臀。      然后侧弯高翘的屁股、回首顾盼我手中握住的阳具:      「哎唷~,你。好大喔!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大得多咧!」      “奇怪,怎么讲以前任何时候,而不说刚才第一次作爱时呢?”      我心生疑问,但明白此刻已不是打被砂锅问到底的时候了。      于是挪身到杨小青屁股后方;将龟头肉球顶住她的臀眼凹坑,开始磨擦那朵 精巧玲珑、如花蕾般的菊瓣肌;同时想象肛门肉圈紧紧匝住我的龟头颈、和狭窄 无比的直肠被我阳具塞满、抽插时销魂蚀骨的美妙感觉。……      耳中听见她被磨辗刺激得娇唤连连:      「啊~!……你。好会弄喔!」      尽管屁股扭动得妖艳无比,但嘴里却接着结结巴巴地说:      「…Dr. 强斯顿,我们今天才第一次作爱,就用这种方式,和姿势,……想 你大概知道是因为我……或许。你已经知道了?……」      搞不清杨小青究竟想什么,便停止磨擦她的肛门;等她讲清楚些。      「因为我的月经刚来,怕弄前面。会流太多血。……」      〔原来如此!〕      难怪莉雅起先被「开苞」,能在毛巾上留下那么漂亮、鲜红斑斑的落红!      〔哈、哈哈,有趣极了!〕不过,我没笑出声音。      我可以确定:杨小青完全忘了莉雅和 Joe刚才发生的事,甚至不是忘记、而 是从头到尾不知道有那么回事。所以才前后判若两人、认为自己是「第一次」与 我上床,并解释为什么「一开始」就要进行肛交的原因吧!?      但值此关键时刻,已不容我在这方面多想,只反问道:      「既然是弄不会流血的地方,为什么还拿毛巾呢?」      「哎呀~,人家并没有讲弄那个。不会流血的洞,你。误会了啦!」      「什么,误会?!」现在轮到我惊讶了。      「哎呀~,哎呀~~!……Dr. ~,请你不要这个样子嘛!」      杨小青趴着、急着解释:      「…人家。人家第一次跟你作爱,当然希望你插我那个。应该插进去的地方, 而不是。变态的那种。肛交。……而感情上,我也希望你体会我多年来心灵的空 虚、和渴望男性的疼爱,是跟被鸡巴塞满我阴道的感觉息息相关;……而不是肮 脏、可能里面还有大便的排泄器官啊!……Dr. 你。懂我意思吗?……」      〔唉,原来如此!〕我还是没作声,继续听她道出:      「…我把毛巾垫着、用这种跪趴姿势,只是希望你。插进去以后,如果血流 出来,可以直接往下面滴下去,而不会弄脏你身体、跟我的屁股。……」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是要我肛交、而是趴姿的性交啊!〕      于是我依言照作,由她的身后插入紧匝匝、却因为充血而滑溜溜的阴道;在 她不断娇呼、嘶喊,低吟、高啼快乐与幸福的声浪中,第一次澈底享受了可爱的 杨小青——我身为心理医师,作分析、治疗的病人!      尽管在同样这张床上,先前的南岛青春少女莉雅,是同样可爱!      xxxxx     xxxxx     xxxxx      事后,我们清理、冲洗完毕,回到充满异国风味的床上,拥抱、接吻,温存 了好一阵。才谈论到今晚两人的浪漫夜游,是一个「新的开始」;是医师与病人 之间进一步治疗的基础,也是彼此保持亲密「朋友」关系的出发点。      像只依人小鸟,杨小青偎在我胸膛上说:「随你,你怎么说、怎么好!」      我问她以前来过几次这家旅馆?她羞赧地回答一共四次,其中两次跟尼克, 两次是跟比尔来的。      提到比尔,我问她是否也在床上喊他 Daddy?      她点头说:因为比尔是黑人,喜欢女人叫床用那种方式喊他;而当她被比尔 肛交的时候,也觉得好自然而然、就那么叫了;她真的希望我不要吃比尔的醋。      摇摇头,我肯定道:「我没有吃醋!」      杨小青吻了我一下:「那样就好!等我们下次作爱,如果你要的话,我一定 让你。玩屁股、也喊你 Daddy好吗?」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的好医师~!……怎么不说话呢?」她稍稍推开我的胸膊,黑亮的双眸 瞧入我眼中、哄我似的娇声嗲唤:      「哎哟~,Daddy ~!不要这样子嘛!」又偎紧我、咬我耳朵说:      「今天因为是第一次,我才没叫,下次我一定叫!……好吗,Dr. ?」      「叫什么?」我故意问。杨小青故意挑逗般答:      「叫,叫你 Daddy,daddy !…Please,please fuck my ass!」      边答、边扭屁股。      xxxxx     xxxxx     xxxxx      ( 11 完)      沙发上的小青(12)被截肢后的性行为(上)      作者:朱莞亭      日期: 2002-06-22 20:12    ---------------------------------------      〔前言〕:      与杨小青在半月湾发生性关系之后,我们在诊所面谈时的内容与所作所为就 变简单得多;大部分专注于她提出的问题,作深入的讨论、分析,例行身体按摩 也仅止于手、而不用口交。直到我们每周一晚上的浪漫夜游,才正式上床、玩个 痛快。      相对过去每礼拜两回、凌海伦到我这儿面谈分析,都要在沙发上作一次爱; 频率虽然少了些,但乐趣却丝毫未减,相反的,还更多姿多采、更有变化多了!      直到这星期天晚上半夜三更,杨小青打电话到我床上。……      ======================================================================      日期:公元 1999 年 10 月 17 日      时间:深夜 12 时      地点:加州南湾帕拉奥图住处      方式:「紧急」电话交谈      病人:杨小青      主治心理医师:布鲁士。强斯顿      ======================================================================      〔以下便是根据当晚电话录音汇写的档案内容〕:      xxxxx     xxxxx     xxxxx      电话铃声响起。      「Dr. ,Dr. 强斯顿?……我是。张太太!」听筒里杨小青急促嘶喊。      「是,张太太别急,有话慢慢讲!」一听之下,赶忙请她镇定下来。      她才一边梗噎、啜泣,一边急如星火般连喊:「太可怕、太可怕了!……      「…我,我被我先生发现偷人,把我的手、脚都斩掉变成残废了!…呜~! ……呜~~、天哪我,我。吓死了、吓死了~呜~!!……」歇斯底里喊着。      「妳在作梦,刚从恶梦醒来,对不对?」我大声说道:      「所以先别怕,深呼吸、咽下口水,再慢慢讲,反正我在这儿。」      杨小青果然止住啜泣、沉默了半晌,才叹出大气:「噢~!。谢天谢地……      「…谢天谢地,我是作了个恶梦、吓出一身冷汗醒来!……噢~,口干得要 死;可是 Dr. .你不要走,我去倒杯水;马上回来,你。可千万别走啊!」      「放心,等妳就是!」      对杨小青说完,我夹住听筒由床上撑起身、半坐半靠床头板;捻亮电灯,从 床几抽屉取出纸笔,预备作笔录;也突然想到而按下电话录音的键钮。同时脑中 想象她从大床上爬起、匆匆跑到厨房倒水喝的模样;以免被她两句话形容的恶梦 情景,造成我自己心里的幻想。      「喂~,我回来了!……」语气果然平静不少:      「要像上次那样,向你请求在电话上紧急面谈,行吗,Dr. ?」      「当然行,张太太!什么时候讲得出就讲吧!」我和蔼应道。      听见她咽下水之后,仍有些颤抖的声音:      「噢~谢谢,谢谢你!」      xxxxx     xxxxx     xxxxx      「天~哪,幸亏。我的手、脚都还在!」      「当然在嘛,不过是场恶梦而已!」我解释道,几乎看见她眼瞧相互抚摸的 两只玉手、和仍然健在的双脚,叹出安慰自己的声音;接着打趣问她:      「否则妳怎能跑厨房,还拿杯喝水呢?」      「是啊~,说得也对!嘻嘻,……」      「嗳,妳作了恶梦,现在还笑得出!可见没什么严重吧!?」我问。      「严重~,才严重呢!」杨小青反驳道:      「…正因为严重才非得仔细告诉你,请你帮我好好分析,才能安心呀!…… 不然我每天会好害怕、好吓得要命,连觉都不敢睡了啊!。 Dr.你,你懂我意思 吗?……」      「我懂,张太太讲出心中恐惧之后,睡觉就能安心多了!」      「就是嘛!。还是你了解我。」接着开始描述她所作的恶梦:      「Dr. 强斯顿,还记得我第一次对你讲过的那个恶梦吗?就是……」      「你丈夫要开枪打死妳的那场?」我反问。      「对,就是那场。好可怕的梦!……      「…那,我今晚从尼克家回来,趴倒在床上才刚睡着,就梦到这个梦,而且 接下来变得更可怕、更血淋淋的。吓得我魂都快没了!」      我打她断:「等等,在描述恶梦之前,先讲讲妳今天都作些什么,好吗?」 因为日有所思而夜有所梦,乃是最通常、浅显易懂的精神作用和心理反应。      「噢~,。因为是礼拜天,我跟尼克约在外头吃完中饭、下午去旧金山城里 看了他一个朋友开的画展;然后到他家作爱作完、弄好晚餐一起吃;吃过以后, 我才独自回家。……」杨小青一口气讲出今天的流水账。      「有没有谈些让妳印象深刻的话题?」我接着问。      想了一想道:「呃~,也有啦,是我们回到他家、帮他把床边跟床底下乱丢 的肮脏衣服、裤子拿到洗衣机洗的时候,我笑他连日常生活乱糟糟的,要有女人 帮着做才行;……      「…可是心里却想到:如果自己真的跟丈夫离婚离成,与尼克每天共同生活 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因为好爱他、而照顾得无微不至……      「…于是,我一边抱着那推衣服,一边问尼克:“想不想有个老婆?……” 那,他手里拿杯肥皂粉,一面对我笑咪咪的讲:“其实,有个女佣人就够了!” 意思是我帮他洗肮脏衣服,是做佣人的事。……      「…那我说:“老婆洗完衣服,还可以上床让你玩,但女佣人就不行了!” 才讲完,尼克的脸马上挂下来;问我究竟是不是真的要跟先生离婚?……我无以 为对,因为自己也不晓得;只说:“我是有充分理由离婚啊!”……      「…“什么理由?”他问我,我就指着他胸口说:“因为我爱你呀!……这 才是最正确不过的理由啊!……”那我讲的当然是真心真意、发自内心的感觉; 希望尼克听了,会立刻感动得抱住我、吻我;……      「…可是他没有。他站在那儿、手里肥皂粉只倒了一半;……      「…赶忙说:“不!不,千万别拿我当理由!妳要离婚还是不离,都不可以 把我当成理由!……而且绝不能对妳丈夫透露有我这么个人,知道吗?”……      「…“为什么?!……”我心里反问尼克,可是没问出口。……      「…因为这根本不是新鲜话题;我跟他以前就提到过:我先生虽然人在台湾、 很少回加州,可是他是绝对不能让人家给他带绿帽的,那种沙文主义的男人。… …如果发现老婆偷人、面子挂不下去,是绝不罢休的!……而且,以他自大的个 性、和身为亿万富翁的社会地位,非但要揪出奸夫淫妇、当场给予颜色,甚至还 会严厉报复、将他们赶尽杀绝以挽回自尊呢!……      「…当然,这个状况只是我的推测;丈夫并没有疑心到我,或认为他的老婆 已经偷过男人。……因为每次我幽会行事,都小心到极点、掩护及保密也保到家, 所以从来没被他发现。……      「…倒是听见丈夫谈论别人家发生红杏出墙、有老婆外遇的事情,从他口中 亲自讲过:如果他是那个老公的话,就绝不饶这对狗男女、早就一枪毙了他俩; 至少也得干掉淫人妻子的奸夫,藉此教训教训家里的荡妇!……这么可怕的观念 和想法,讲的跟本就是他自己!」      杨小青喋喋不休讲到这儿,才停下来顿顿嘴。我立刻问:「所以呢?」      「所以,尼克警告我绝不能透露他身份的时候,又加以解释:说我是别人的 妻子在外面偷人,而他却是个单身汉;……他不想因为我的关系遭到牵连、甚至 白白送命!……讲完,他才把肥皂粉统统倒进洗衣机。……      「…那,我听在耳中虽然很不是滋味,可是又没办法怪他,只能心里难受得 要死,觉得好辛酸、好苦……」      「嗯,那种滋味的确不好受!」我同意点头道。      「就是嘛!。害我跟尼克上了床、都无法产生性欲;可是为了取悦他、使他 已经有点老化、总是软软的鸡巴能赶快硬,还特别卖力、费尽口舌功夫;更百般 殷勤献媚的作那种性感模样,逗到还算粗的肉棒稍稍挺立,马上叫他插进我里面 抽送、直到喷精;……因为可以算又作了次爱,心中才好过一点。……      「…可是从尼克那儿回家的路上,我喉咙一直梗梗的,好想哭。」      「别难过,宝贝!」我温柔地喊杨小青。      xxxxx     xxxxx     xxxxx      「嗯?……」她娇声回应。      「我想,妳确实很爱尼克!」我直言。而她则怀着幽怨:「可是爱得好苦!」      「对,于是它反映在妳们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上……」我开始解释。      「唉~,Dr. 强斯顿,这,我又听不懂了!」杨小青央求般:      「…能不能不用解释,就让我心里舒服些、好过一点嘛?」      「那么,换个话题讲吧!」我建议。      「好,那~我就回头讲刚才的恶梦好了!……      「咦~!。好奇怪喔!」 「奇怪什么?」      「奇怪我。听你指示讲了白天所做的事,突然恍然大悟、完全了解恶梦里的 事,原来是跟尼克的谈话有关;……但知道以后,反而就不觉得那么恐布、那么 吓死人了耶!……Dr. 你说怪不怪?…」      「不怪!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哎呀~,正是最简单的道理嘛!」杨小青带笑道:「嘻嘻,你还真行……      「…不愧是我的心理医师!……啊~~!」发出伸懒腰的声音。      「张太太过奖了!」我谦虚应道。脑中出现她背靠着床板,两臂伸到头顶、 打哈欠时,因薄睡袍宽袖口垂下、暴露黑长的腋毛;想象她如果真的双手被截除 之后,怎么撂拢头发?……而少掉两只脚的小腿,曲膝分了开、撑在床上,成为 无足的M字形,那模样仍然性感吗?……      「不过,Dr. 强斯顿,Dr. ,Dr. ~你在吗?」      我才从幻想惊醒般,应道:「在、在呀,张太太请讲!」      「喔,那我讲。这个恶梦,还是一想到就全身发毛耶!……我这辈子,想都 没想过,被人。截肢、剁掉手脚这么恐布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那残害 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结婚结了廾几年的丈夫!……      「…尽管我对他从来没有感情,可终究还是帮他们张家生了两个小孩、带大 成人,就是没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没有情,至少有义呀!」      「讲得虽不错,但一踫上男人的面子问题,什么功劳、情义呀都免谈了!」      「就是嘛!。他,还有他家里的人都是这个样子,我一被丈夫抓住,就全部 拥上来,痛骂我是什么红杏出墙的荡妇、跟一大推不堪入耳的侮辱。……      「…连自己也在外养小白脸的叔婶,也叉腰指我鼻子叫哮:“老公一不在家, 就骗獟和人打牌,明明提篮假烧金,出门找客兄、睡通宵!。还竟敢装佯!”我 在惊吓、惶恐中摇头哭喊:“没有!。我没有睡通宵嘛!”……      「…可是被丈夫一枪打中的男友,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而我的衣衫已被撕得 烂褛、遮不覆体,暴露光溜溜的屁股跟尖尖的奶头,摊在眼前的残酷景象,令我 百口莫辩、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那,气愤填胸似的婆婆也走上前来、赏我两个耳光,喧天价响尖吼着: 张家待我不薄,穿金戴银、吃喝玩乐样样没少了我!。但天生的淫浪胚子,非得 丢人现眼、在外偷汉子,存心毁掉张家名声、让她儿子无法做人吗!?……      「…“没有!我没有,更不是存心的嘛!……”被骂得神智不清,我的哭叫、 辩白也语无伦次;竟为倒在血水泥浆里、还没有死的男友求情:      「…“人命关天、快为他急救!。尼克是无辜的啊!!”……      「…“该死不该死?居然还为奸夫求情!……谁也别动,让他流血流光!” ……      「…我婆婆指挥全家都不准动,要我丈夫在抓奸成双的现场对我施以该当的 惩罚。说一切责任由她负,反正她已经七十来岁、活也活够了,为了挽回儿子的 尊严,身为母亲,还愿意作最后一次更大的牺牲!……      「…“该怎么惩罚?是不是教训她一下?……”丈夫抓住我头发、问他妈。 那,婆婆突然眼睛肿肿的、气得哭出来般,对儿子讲:“……儿呀!当然是任你 好好处罚个够;为自己、为张家出这口气才行啊!……”讲的时候她还全身发抖、 手握成拳,恨不得代他儿子来处置我一样。……      「…那,我吓得更魂不守舍,跪在泥浆里一直退、一直退,眼泪如雨而下、 流满脸颊,除了倒处红红的血水,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他们全家七嘴八舌争论 不停该怎么处置我。……那,我那个恶毒的小叔婶,说对付我这种女人,只有像 回教国家,处死败坏家声淫荡女人的方式,让她在羞愧中慢慢弄死,才是该当的 惩罚。……      「“大哥,要慢慢用刑、弄到她明白跟洋人通奸,是死前要后悔都来不及的 罪恶!……”小叔也在一旁附和,根本就是故意讲给我听的。……      「…因为我知道他老婆养的小白脸,就是个在台湾不晓得做什么生意的洋人, 而小叔自己也在外金屋藏娇;这全是家里司机、佣人偷偷告诉我的丑闻。……      「…可这时候,我知道又有什么用?他们所作的同样行为,现在都成为应该 把我处死的罪状;而面对毫无是非、完全是假道学的宣判,除了冤屈袭上胸口, 令我绝望气结、吓得浑身颤抖,双膝跪在血水里东滑西溜之外,如待罪羔羊般、 束手无策的我,又能做什么呢?……      「…“婊子该死根本不是问题,但对偷人像偷东西、手脚不干净的女人,得 让她先明白后果,才是重点!……不然张家所有财产,给自家人里应外合、五鬼 搬运,全搞精光了还不知是谁干的好事!……”是我婆婆最后的发言。……      「…也成了丈夫对我用刑处置的第一步:剁掉手脚、截除四肢的指示。……      「…而我一想到那种恐布的情景及后果,当场就吓昏过去、脑中完全空白; 对接下去发生的事,也毫无记忆了!……Dr. 强斯顿,你说可不可怕!?……      「Dr. ,Dr. 强斯顿!……你在吗?」      xxxxx     xxxxx     xxxxx      「在,张太太,我在这儿!」      「噢~,那就好!…… Dr.你说可怕不可怕!?」杨小青电话那头问我。      「嗯,真可怕;但妳晓得,它只是个恶梦?」      「现在当然知道了,不然那能讲出那么恐布的经过?……其实恶梦里最痛苦、 最血淋淋的几段,我都已经在记忆里把它封了住、不让看见;否则真不晓得还会 有什么更强烈、更使我受不了的反应呢!」      杨小青所说的,正是精神学上一再强调「自我保护」的心理功能,就连处于 睡梦之中,也能照样正常运作。听见她如此解释,我倒认为是个蛮好的现象;但 我只将观察放在心中,并不加说明,以免打断她的思维。      「嗯,后来呢?」我问。      「后来,等到我恢复了记忆、睁开两眼,只见整个漆成绿色、暗暗的房间; 而我躺在中央像一张医院的病床上,被几条皮带紧紧捆住、扣在床边横杆的金属 环里。……有如被绑起来、准备推进手术室里动大手术的病人,却更像个已定罪 的犯人、即将被推进一间刑牢,接受可怕、非人的残酷刑罚,而吓得立刻尖叫: “不~!。不要~啊!!……”……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疯掉了般、猛烈甩头嘶喊,在捆住全身 的皮带里挣扎;恐惧到极点的身体刺激顿时令尿液失禁、小便流了出来!……而 根本不知道真实状况,直到听见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轻声叫我“张太太!……” ……      「…我睁眼一瞧,就看到穿了件医院的绿色罩袍,低下头几乎贴到我脸上、 长满胡须的黑人,对我笑着说:“手术已经动完,而且很成功!”……      「…“什么。手术?……”我惊呼问他;完全忘记自己刚刚尿液失禁的羞耻。 当他大手抹到我身躯被捆住的小腹部位,粗粗的指头往我阴户那边滑,醮了些尿 水、湿湿的,移到我鼻子前面、叫我闻;同时说:“瞧妳,怎么吓得流出小便呢!?” 我才感到极度羞惭、撇开全身唯一能动的头,嘶喊着:“不、不!……不要啊!” ……      「…恢复理智、慌张无比的追问:“告诉我!什么。手术?……”赶忙拉他 的罩袍衣襟,哀求他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那黑人护士,反正我搞不清楚 就把他当成医院的护士,才转身掀开床边挂着的绿色布帘,同时叫我侧过脸看, ……看布帘后面金属抬上摆的是什么东西?……      「…摆的什么东西?我。还没看清,就吓得声音都喊不出了!……      「…“天哪!。那是什么!?……”尖叫在喉咙里。“张太太看得清吗?” 黑人问我、还解释:      「“要在密封玻璃瓶里,用福尔马淋液泡着,才不致腐烂。”……      「…我耳朵里已经轰然一声巨响:“是两只手!……我的两只手!!”……      「…泡在瓶中、绿黄黄的液体里,是一双已被砍下。我的两手啊!!」      电话听筒传出沉重的沉默。      沙发上的小青(12)被截肢后的性行为(下)    ---------------------------------------      xxxxx     xxxxx     xxxxx      半晌之后,才听见电话筒里杨小青的嘶哑声:      「Dr. ,我,你听得见吧!?」      「听得见,张太太别急、慢慢讲,喔!」我尽量以和蔼声调安慰她。      「嗯~!……,你。你知道吗?我就是在这样被惊吓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完全沉默无声的恐布中,看见自已。其实是回想到,像默片电影里面拍的慢动作 镜头下,被那群长得如刽子手、戴绿口罩的医师,以好多不知名的、动大手术的 精密仪器、化学药剂、和金属工具;几乎不用流出多少血,就将我截了肢的整个 过程。……      「…而我当时被注射了局部麻醉,只有头部维持清醒、还有知觉;所以还能 隔着半透明的塑料帘幕,从头到尾、模模糊糊看见他们一边截除我的手脚、一边 认真讨论的样子;可是脑中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们所谈的内容。……      「…使我因为看到、也听见自已手脚如何被切断、割除的经过,导致毁灭性 精神崩溃,在极度恐惧打击下从此丧失一切脑部功能。……      「…那,加上我当时清楚明了丈夫一家人,是造成我坎坷命运、和残酷遭遇 的元凶,体会到自己完全无能为力、任由宰割的绝望感。……而我现在居然还能 把这段经过完整控诉出来,可以讲是个奇迹吧!……Dr. ,你说呢?」      「嗯!的确是!」我表示同意、同时心想到:      〔杨小青谈得可够深入啊,在精神与心理层面。只是,又好像没啥道理!〕      于是好奇地问:「那,切割的过程妳还记得?。可以讲得更详细些吗?」      「真要听啊?」她反问。我点头:「嗯!」      「…好,告诉你好了!……      「…几个医师刽子手,他们是以强酸注射到我手腕、跟脚踝里;……用先进 的激光雷射刀切开皮肉;然后,不用钢锯、也没使砍切刀斧,而是藉助更精密的 方式、将我所有关结部位的筋条、肉键,血管和神经一一切断;把肕带、软骨也 完全移除;最后才抓住只剩下薄膜还连住的手,从腕关结轻易的一扯、就扯离了 手臂!……截除完两手,缝合皮肉、施以覆药;接着以同样方式一只、一只取下 我的双脚。……      「…简直是难以置信,而且真的没流多少血耶!。除了主刀医师捧住切下的 手、脚,展示给先生家人检查时,婆婆兴奋得一没拿稳、跌到我被绑住的胸膊上, 溅出几滴鲜红的血沾到我的绿色衣服、也抹在分隔塑料布上;令我惊心动魄好一 阵,同时绝望、难过得泪眼汪汪,不知多久。……      「…耳中听见婆婆谢完几个医师刽子手,还安慰丈夫说:      「…“我的儿呀!要知你娘的心永远向着你啊!……费尽好大气力请来几位 从前为她作结扎、缩阴手术的大夫,而且付了最高价钱,才把不知好歹的荡妇手、 脚斩除!……让你受伤的心灵得到安慰;你可要记住、永远记住,更不要忘了今 天只是教训这烂货的第一步,以后得要有更厉害、严明的处置方式才行啊!”… …      「…同时她从塑料布外朝我一瞥、眼神含着冰霜,加上叔婶更在一旁帮腔: “对、对!现在贱货被砍了手脚,爬不出门,就算爬出门、谅她也跑不远;可是 难保心里照样想她的奸夫,还会叫那群狗男人跑到家里去享受她呢!?……所以 大哥,你得乘早处理掉她那个让张家名声蒙羞的祸源、发臭发烂的骚屄洞,才是 一劳永逸的办法吶~!……      「…两个恶毒女人的对话,令我再次无比心寒、极度的恐惶重新席卷而来, 歇斯底里摇头狂喊:“不~,不~!不要、不要处理我!……”可是我声音照样 挤在喉咙里面、发不出,终于窒息般昏死过去。」      〔真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极了!〕      我想到中国人的婆媳、妯娌间的关系。      xxxxx     xxxxx     xxxxx      而杨小青继续描述着:      「所以,我在绿房间醒来的时候,精神状态已经承受一次恐布的洗礼;才把 截肢手术的残酷过程完全封藏、摒除于意识之外。…但是一看见玻璃瓶中、自己 两只被砍下的手,再度吓破胆、恐惧惊叫都叫不出声音的剎那,却又遭到另一波 精神打击。……      「…“我的手!我的手呢?……”喊着要抬起两手手臂,却因皮带绑住身体 而举不起。那,那个黑人才走到床边,解开金属环扣的皮带,托着我两肘、扶起 手臂,停在我眼前;……      「…“不~!!……”我张大嘴、喊不出声音。因为竖立在眼前……      「…两只没有手的手臂,从肘部到腕关结的皮肉都呈粉粉的白色、绷得紧紧、 像玩具娃娃一样;突然中断的手臂顶端,却是鼓成两颗棒球般大的肿瘤!…… “天哪~!!……”我溅出泪水,终于喊出惨叫。……      「…“不伤心、张太太不要伤心!……”黑人劝着时,大手掌抚摸我的脸: “因为手术关系,肿起部分会消的;瞧,前面缝合得还蛮好!……”他叫我曲肘、 自己看。……      「…我才看见圆形肉球顶端、塑料线缝合的一圈肉棱,和正中央像橙子凹陷 下去的坑洞。……“……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嘛!是怪物,我变成怪物了啊!” ……心中吶喊,同时眼泪泊泊娑娑直流、头在枕上直摇。……      「…黑人一边抹我眼泪、一边说:“张太太,请往好的地方想!因为这末稍 坏死的病毒蔓延很快,所以及早为妳截除四肢、才保住性命。这回手术作得相当 成功,只切掉手腕以下,但为了防范未然、还是从膝盖以下截去小腿”……      「…“什么?。你说什么!?……”我惊魂高喊问他。同时整个人跌入绝望 深渊……“不但砍了我的脚、连腿子都要。切掉!太惨了、太惨了!……”听见 自己哭声迥响在绿色房间里:“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残酷?!” ……      「…那,黑人体贴地把捆住我肚子的皮带解开,弯腰托起我…已经没有膝盖 的膝弯、现在变成两条大腿的末端,朝我面前推,一直推到被尿水浸透、不晓得 是医院罩袍还是谁给我穿上的绿色短裙,往前翻落掉到肚子上,而后面的屁股也 暴露了出来!……      「…弄成像被男人从上面插进去的时候,可以看见自己折曲在胸膛上的两个 膝盖的那种姿势;可是我……已经失去小腿的、不!根本不是膝盖而是像被砍掉 的树桩、两条大腿末端,也变成鼓鼓的、圆圈形状的肉环,中央像只碗一样凹陷 进去的大洞了!……      「…我眼泪都哭干、摇头嘶声喊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个样子!?” 痛澈心肺、欲绝地惨呼:“我不要!。都变成怪物了!我不要活了!!”……      「…“会!。张太太妳会活的!”黑人劝着时,抚摸我折翻起大腿的末端: “不但不是怪物,妳仍然是个漂亮的女人,很漂亮的美人儿哩!……”      「…他粗糙的黑手探到我大腿底下时,我颤抖地喊出:“不、不~!!…… 啊、噢~~!!”……      「…不知因为害怕、还是兴奋,又流出了好多尿液!……      「…“没关系、没关系,让我好好照顾你吧!”他一边说,一边拿了条毛巾 为我拭擦肚子跟屁股上的尿液。……      「…我绝望的心情感到温馨,乖乖用力张开大腿,让他容易擦干净些;同时 曲肘眼望已经变成两个肉球的手腕,想到这时候自己的惨状,只有在医院做事的 男人还能看得出我「漂亮」,其它全世界所有的男人看见,不吓都吓坏了才怪! ……      「…“屁股底下的裙子都湿透了,我就帮妳脱了吧!……”他脱裙子的时候, 我还肚子使劲折翻大腿,使屁股抬离床面;臀部落下时,感觉床上的塑料布已被 擦干。“……谢谢、谢谢你!”我一面道谢、激动的眼泪一直流着;……      「…才羞惭地发现自己底下跟本没穿内裤,赤裸裸的下体各个器官早已被那 黑人一眼看尽;更教我无地自容得要死,是突然看见自己的阴阜在昏暗光下溜白 溜白的,原来他们连我的阴毛都刮得一乾二净、寸草不生了!……      「…黑人见我弓着颈子猛瞧胯间,就捻亮床顶挂灯、对正我两腿当中照射, 同时说:“……为手术才刮毛的,但是刮干净了,清理起来比较方便些。”…… 我这才看清自己光突突、隆起的肉丘上,一道明显细缝己微微分张、两片肿肿的 阴唇向外撑开,肉缝顶端的阴蒂鼓了出来,不知是刚才尿水、还是因为肉豆紧紧 绷住而闪闪发亮。……      「…“啊~!!。不、不~!!”黑人的手指瞬间塞进肉缝、我惊叫出声, 慌忙伸手要挡住、或拉开他,才发现自己没有手的腕端肉球跟本挡不住他的进犯, 更别说拉开他的手了!……      「…我所能做的,只有仰头、闭眼,绝望地流下更多眼泪;无力的两手,不、 两条手臂放弃了抵抗、搁在肚上;任他粗粗的手指玩弄阴户、挑逗肉核。……      「…心中挂记不知身在何处、生死未卜的尼克?……可怜的情人、奸夫!」      杨小青一口气讲到这儿,才停下。      xxxxx     xxxxx     xxxxx      「然后呢?」我问的时候,听见她喝水声。      然后才继续道:「…那个黑人就像知道我的心事,一面玩弄我的肉缝、一面 说尼克被打伤、但是并没有死,而且已经出院;说他走以前还特别交代黑人不要 告诉我他离开硅谷会到那儿去;……所以我应该把他忘掉,好好康复痊愈。……      「…听了之后,我只觉万念俱灰、更不想活下去了。……      「…黑人低头、舔我脸颊的眼泪,硬胡子刮在皮肤上又痛、又痒;可是玩弄 我阴户的手指愈来愈急促,不断搞出唧唧、吱吱的水声,同时感受强烈刺激袭遍 全身;张口喘气还不到两下,就被他舌头插进嘴里、性交一样的抽送起来。……      「…我失去了思想能力,含住黑人的大舌头猛烈吮吸。肚子禁不住连连起伏、 臀瓣阵阵肉紧,两膝自动大大分张;虽然没有了小腿,却仍然以为它们还在的感 觉令我兴奋得想朝天猛踢,表达身体里燎原野火般的性欲。……      「…“呵啊!!。喔~~啊!……”黑人舌头一抽,我就迸出高昂的呼叫。 手臂急忙抱他颈子、不让离开的时候,感觉腕端肉球跟肉球踫在一起,突然记起 小时候作梦伸手抓糖吃,总是抓了个空、梦醒过来的失落,而异样地失声喊出:      「“喔哦~!……我要、我要~嘛!”焦急无比大张开嘴、撑长舌头,希望 他快快吸住、扯进口中;……      「…可是他没有,反用满嘴胡须刮我的颈子;在耳边低吼问我要什么?还要 我明白讲给他听;同时整只手指插进我的阴道、迅速抽动。……我脑筋一片空白、 全身内外承受的感官刺激,令我体会两手被截去、丧失宝贵触觉的悲戚。……      「…“要你。吻、爱抚我。跟你的……”哭着结结巴巴对黑人嘶喊:“手指 戳完我里面、再用。鸡巴……肏……”喊出无耻的肮脏字眼之后,又改口喊成: “…爱我的。身体……”……      「…黑人走到床端把三截床板放下置脚的一段,笑着对说我:“没有腿子的 张太太就用不着这么长的床!……”然后抓住我已经自动竖起、微微分张的大腿 端,向外一掰,掰成180 度完全劈开的姿势;拉到我半个屁股悬在床缘外。……      「…他一面掏出深黑发紫的大肉棍、放在我精光无毛的肉穴洞口上方,顺着 湿透的阴唇肉缝前后磨擦;一面哄我,说他从没见过截了肢的女病人,像我这么 性感、这么有诱惑力。……      「…我的阴户被磨得唧唧作响,全身像在烈火中焚烧,神智不清的左右摇头 ;伸出失去双手的手臂、卡进床边金属横竿里;搭力挺腰、弓起胸膛,直到仰颈 的头支撑在床上;连连嘶喊:“啊~!…受不了、好受不了!!……”同时摇动 以为还能扭甩的屁股。……      「…黑人捉住我一只小小的乳房,揪扯奶头的刺激令我尖叫、狂呼,但是只 听见他回应:“……嘿嘿、嘿!真好、真性感!”的笑声、和得意洋洋的、充满 挑逗的话:      「“张太太、小美人儿,乖乖请我为妳服务吧!……叫出美妙的声音给比尔 听听,包准令妳舒服个够!…”……      「…我早就疯了,那管他名叫。比尔还不叫什么?身体在床上腾起、落下; 恬不知耻的高啼:“……请。肏~我!肏死我吧!……我。早就浪死了、也想死 你的大鸡巴了!!”……      「…那,那比尔,才把好大好大的黑色肉棒用力一捅、捅进我里面!……      「…狠抽猛插、戳到我喘不过气几乎窒息,高潮突然涌上来,尖呼响澈整个 房间、震憾脑海。……将所遭遇的凄惨命运完全摒除、干干净净忘了自己……      「…是个失去手、脚,残废的女人!」      xxxxx     xxxxx     xxxxx      杨小青的描写令我语塞、说不出话。      「Dr. ,Dr. 强斯顿!你还在听吗?」「嗯,在、在听,张太太!」      「哦,那就好!。怕你听我噜噜嗦嗦,感觉无聊、睡着了咧!」      「怎会呢?讲得非常精彩、令我很兴奋!」我据实回答。      「真的兴奋吗?」杨小青娇声如银铃般追问。      「嗯~,嗯哼!……」我哼出声音、让她听。也听她笑道:「嘻嘻、嘻!… …      「…你不觉得。恶梦太恐布吗,Dr. ?……」      「嗯~,也许正因为太恐布,才使人想入非非、反而兴奋哩!」      「哎哟~!那岂不是很变态吗?」她问。      我才解释梦里的恐布情景不能就其表面分析,而需从它的象征意指去解读; 由个人成长的文化中找寻所代表的特殊意义,进一步了解梦境和行为的相互因果。 所以,是否变态并非问题所在,真正问题却在人的观念与行为之间,有无难以谐 调的冲突、等等。……      我一面倒背如流地解说,脑中却映出梦境里截肢后失去手脚的杨小青被黑人 护士奸淫得死去活来、高潮连连的模样;同时紧握自己的阳具、迅速搓弄。      「啊~ Dr.,你又在讲人家听不懂的话了!……」杨小青娇叹着:「可是却 觉得你声音好好听、好有挑逗性喔~!……害人家忍不住又要性感起来了;…… 就像手脚被砍、失去了触觉,反而会对声音特别敏感,更容易有反应耶!……      「…喔~Dr. 强斯顿!你就多讲些、对我多弄出点声音嘛!」她嗲求着。      「呵哦~!」我低吼让她听,又道:      「可是张太太的声音,却更诱人啊!难道比尔没告诉妳?」      「啊~!绿色房间里,比尔肏. 把我的魂都快肏出来了,喊好大、好大声; 他才变得更凶狠、更用力戳我,还一面问我爱不爱?。喜不喜欢黑人的大鸡巴? ……      「…“爱啊、爱死了!爱死黑人的大鸡巴了!……”我引长颈子、不停高呼 ;连何时头端那段床板摇落下去,自己的头已悬空倒垂都不晓得。睁眼只见天地 翻转过来,面前出现另外两根漆黑无比、也是又粗又长的阳具!……      「…和倒立在我头旁的两个黑人,穿着前面敞开的医院罩袍。他们黑毛茸茸、 鼓胀的肚皮上方,两颗巨大的紫色龟头正在我颊上滑溜溜的厮磨、滚动;……      「…两人笑哈哈地感谢比尔愿意与他们共享一个中国瓷娃娃,真够大方;说 以后他们三个轮流照顾我吃喝拉撒,为我服务、也享受我,日子就可以过得有趣 多了!……      「…我想到自己以后要被三个黑人男子轮流享用,羞都快羞死了;可是当我 倒仰着头、张嘴猛喘大气的时候,一根巨棒已经插进口中、迅速直直捅入,塞得 满满、又圆又大的龟头直抵喉咙,令我梗住喘不出声,只能以嘴唇紧紧匝住肉棒、 挣大鼻孔猛烈呼吸;任它在口里一进一出抽送;直到我眼泪不停往额上倒流、痒 兮兮的淌进头发里。……      「…我一根阳具还没吸多久,就被他们托住头、换另一根吸;那,或许已经 习惯、嘴里唾液也多了些,被那只更长的鸡巴,一冲冲过我喉咙、插进食道里, 抽送节奏也更快、更顺利了!……      「…“嗯、嗯~!!咕噜、咕噜……”我的胸腔、喉咙发出声音,是好难过、 却又兴奋得受不了的感觉。尤其比尔的大鸡巴也一直还没有泄,在我底下肉穴里 吧哒、吧哒狂抽猛捣,插得阴道阵阵发出唧吱、唧吱作响,掏出好多好多淫水, 淋湿了整个屁股。……      「…所以我说光听见作爱的声音,就足以令我无比疯狂!……      「…神智不清的让三个黑人把我像一只缺手断脚的玩具娃娃,轮流换洞抽插、 尽情玩弄到天昏地暗;被一股股热烫的白色浓浆洒遍全身、满脸,沾到头发上黏 糊糊的,吸进男人精液强烈的气息,再次陷入连续高潮的波涛,从恶梦变成的淫 梦中醒过来!」      杨小青将整个经过讲完,才顿顿嘴;接着问:「你说,可怕不可怕!?」      「嗯,可怕,也性感极了!」我回答她。      同时急促用力搓揉阳具,直到精液噗吱、噗吱地射向高空,吼着:      「啊,张太太!……我也喷出来了!」      「嗯~!都给我,Dr. ,统统射出来、给我……」杨小青高昂娇呼:      「…啊!!啊~!!太棒、太棒了,好好吃喔!嗯~、嗯!!……」      在电话听筒里作咽下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