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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加强版全本)121~139完

fu44.com2014-07-22 11:52:43绝品邪少

第三部(一二一) 当楼道里传来那熟悉的气势汹汹的脚步声时,柳媚竟有一种要被解放的奇怪感觉。黎子午带着人进了刑讯室,看到的是浑身发抖、呻吟不止、骑在钢筋上几乎瘫成了一滩泥的柳媚。当如愿的看到柳媚惨白的俏脸和地上那几滩代表着耻辱的粘糊糊的水迹时,他得意的狞笑起来。他扳起柳媚滚烫的脸无耻的问:“柳秘书,这一夜过的不错吧?泄了几次啊?” 柳媚根本不理他的问题,只是涨红了脸急切地说:“快……快拉我起来!让我……” “让你干什么呀?” 柳媚全身发抖地带着哭声说:“让我尿尿……快……快呀……我求求你了!” “哈哈,你终于求我了。看来这一夜的思考很有收获啊!” 黎子午故意不紧不慢地说着。他伸手到柳媚的胯下,拨开湿漉漉红紫的阴唇看了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那你承认你就是枫了?” 柳媚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知觉,只是一个劲的呻吟、央求:“啊……我受不了了……快放我下来尿尿……求求你啊……” 黎子午眼一瞪:“他妈的,你给我下命令啊?你快招!签字划押我就马上放了你!” 柳媚血红的眼睛瞪的老大,嘴大张着费力地喘息,眼神开始散乱起来。忽然头一垂,身子一软,就没有了声息。 黎子午气的骂了两句脏话,急的团团转。董连贵伸手到柳媚鼻子底下试了试,担心地对黎子午说:“黎座,这娘们好像不大好啊。骑铁马这法一般女人都挺不住的,这小婊子这一夜我看给炮制的够呛。昨晚那三大碗水够她喝一壶的,尿也能憋死人啊。去年秋天在无锡抓到的那个小娘们就是……” 黎子午不耐烦地打断他说:“你罗嗦什么!” 说着端起一碗水,含了一大口水,拉起柳媚的头,朝她憋的紫红的脸上“噗……” 地喷了上去。见柳媚痛苦地哼着吃力地睁开了眼睛,黎子午恶狠狠地说:“臭婊子,老子现在让你尿给弟兄们看!你要还是不招,以后就天天让你给大伙表演当众撒尿。” 说完朝后面挥挥手:“给柳秘书放放水!” 董连贵带着赖五和特号下班的三个膀大腰圆的特务们兴奋地围了上来,瞪大眼睛盯着柳媚被横七竖八的金属禁锢着的下身。柳媚自被捕以来一直就关在这个小小的牢房兼审讯室里,除了参加审讯的特务之外别人都没有见过。但她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已在76号广为流传,所以特号的那些看守们早就盼着能见到柳媚那赤裸的身体了。现在不但真的亲眼见到了她那诱人的酮体,而且看到这个原先对他们根本不屑一顾的漂亮女人给整成了这副样子,一个个都兴奋的一个劲地咽口水。 强光灯又打亮了,铁链哗啦啦响起来。柳媚赤条条的身子在她抑制不住的痛苦呻吟中徐徐上升。强烈的光线下,随着柳媚“嗯……嗯……” 的娇喘,白皙柔软的肉体正在一点点地离开黑黝黝硬梆梆的钢筋铁棒。两片青紫的阴唇粘在了钢筋上好像恋恋不舍,从肉洞里拉出来的铁棒粘着粘糊糊的液体,拉出淫秽的长丝。铁棒刚拉出一半,一股冒着热气的浑黄液体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顺着雪白的大腿冲到地上,打的地面哗哗作响。黎子午恶毒地盯着柳媚的眼睛,欣赏着这屈辱的声音,看着柳媚不得已在男人众目睽睽的围观下排泄的痛苦表情,等着她最后的崩溃招供。大股的尿液排完了,只剩沥沥拉拉的水珠。柳媚长长地舒了口气,试探地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还在钢筋铁棒的束缚之中。黎子午努努嘴,铁链又落了下来,铁棒又重新插回柳媚的身体。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黎子午捏起柳媚一颗紫红的乳头,狠狠的搓着不耐烦地说:“柳秘书,想通了就赶紧招供。免得再受皮肉之苦。你要是不招,我就把你象周雪萍那样整零碎了!让你天天夜里骑着这铁驴子睡觉!” 柳媚的身体又处在横七竖八的束缚之中了,但腹中的水排出去,她的头脑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敏感地听出了黎子午话里的语无伦次和虚张声势,在他的眼睛里她看到了焦急、不安。她对这些特务审案的办法非常了解,就是一骗二诈三威胁。她突然注意到,今天参加审讯的特务换了人,丁墨村的那几个亲信全不见了踪影,换来的打手居然是特号的看守。她隐隐地感到,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变化。她意识到:黎子午沉不住气了,他根本没有抓住自己什么真凭实据,他的主要目的肯定是搞华剑雄。华剑雄看来没被他们搞倒,暂时不能来解救自己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自己现在一定要坚决挺下去。只有那样才能救华剑雄,也才能救自己。想到这里,她的心沉静了下来,她要和他较量一下谁更有耐心。 看见柳媚脸上的表情变得平静,果然黎子午耐不住性子了。他歇斯底里地大叫:“你他妈的不知死活!敢跟老子叫板!我现在就让你后悔!” 说完他朝董连贵使个眼色。董连贵带了赖五和另外两个打手出去,不一会儿抬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刑具进来了。黎子午先吩咐人点起火盆,挑了几把火拄烙铁火钳扔了进去,又让人把一台沉重的电击器抬到屋子的中央。柳媚知道最严重的考验就要来了,她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铁链再次升了起来,那两根带着柳媚的血迹、体液和体温的铁棒徐徐地离开了两个湿漉漉的肉洞。两个肉洞却不肯闭上大张的小嘴,毫无知觉的淌着温热的黏液。黎子午让人把钢筋放松了下来,然后拿起一根两尺多长两头带杈的木杠,一边一只卡住柳媚的双脚,将她的脚腕死死捆在了木杠的两端。柳媚的腿无可奈何地大敞了开来。柳媚瞟了一眼正徐徐冒出火苗的火盆和黑黝黝的电击器,心里怦怦乱跳,不知道黎子午先要给她上火刑还是电刑。 第三部(一二二) 出乎他意料的是,黎子午从墙上摘下来一个一尺多长毛烘烘的东西,在手里掂着来到柳媚的面前。他用手拨弄着柳媚软塌塌的阴唇,把那东西轻轻地在她大腿根上蹭了蹭。柳媚感到一阵尖利的刺痛,仔细一看,黎子午手里拿的是一根通重机枪枪管用的鬃毛刷。那毛刷是崭新的,上面粗硬的猪鬃根根竖立,黑油油的闪着寒光。柳媚以前在刑讯室里见过这东西,她一直以为这是用来清扫什么刑具用的,根本没想到它本身就是刑具。她已经意识到黎子午要怎么对付自己了,浑身不禁打了个冷战。果然,黎子午停止了拨弄,用两个手指扒开已开始硬挺的阴唇,露出红肿的肉洞,把小蜈蚣似的鬃刷顶了进去。 经过一夜折磨的肉洞格外敏感,针刺般的疼痛立刻传遍全身。柳媚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哼了一声。黎子午见柳媚一开始就有反应,不禁有点兴奋。他用毛扎扎的鬃刷抵住肉洞里柔嫩的肉壁,恶狠狠的说:“柳秘书,你既然不合作,我可就不客气了,你受不了就说话,别让我费事!” 说完手指在肉洞里一搓,就把棕刷捅了进去。柳媚“哇”的大叫起来,黎子午这个毫无人性的恶棍,他捅的竟然是紧窄的尿道!柳媚拼命地扭动屁股,大腿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蹦的紧紧的,连小腹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但她的两条腿被劈开捆死,所以她的激烈反应对鬃刷的进入毫无妨碍。唯一的阻碍是尿道本身的紧窄。尽管给小指粗的铁棒撑了整整一夜,但细小的尿道对粗大的鬃刷来说还是太窄小了。加上粗硬的鬃毛的刺激,柳媚整个下身都在颤抖、抽动、不停的收缩。鬃刷的进展非常困难。黎子午腾出左手,伸出中指狠狠插进柳媚的肛门,死死抠住,使她的身体无法挪动分毫,右手同时加大了力量。他的脸憋的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抓着鬃刷的手背上青筋暴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毛扎扎的鬃刷一分一分的向尿道的深处挤进去。这个刑罚比柳媚已经经受过的其他任何刑罚都厉害的多。柳媚的脸色越来越白,豆大的汗珠出现在她的额头,很快就顺着惨白的脸颊淌了下来。她拼命咬住哆嗦不止的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周围的特务们都张着大嘴,被这场残酷的意志较量惊呆了。尤其是那些刚来的看守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象柳媚这样一个娇媚的女人,被剥的精赤条条吊在那里用毛刷捅尿眼,居然还能挺住不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尺多长的鬃刷全部捅了进去。黎子午喘了口长气,抬头逼问:“怎么样柳秘书,很不舒服吧?受不了还是招了吧!厉害的还在后面,你挺不过去的!” 柳媚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咬着牙摇了摇头。黎子午气的七窍生烟,抓住鬃刷露在外面的手柄猛地一拧。柳媚终于忍不住仰起头惨叫失声。黎子午恶狠狠地攥紧毛刷,一边来回拧一边往外抽。柳媚感觉象有一群蚂蜂在自己身体里炸了窝,无数的钢针同时刺进下身的嫩肉。她拼命地扭动,凄惨地叫着:“啊……啊呀……疼……疼死我了……呜呜……你这个畜生……停啊……” 黎子午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柳媚的哭叫,一个劲的连拧带拽,将鬃刷拉了出来。刚才还闪着黑油油的光亮的鬃刷完全变了样子。硬扎扎的鬃毛全都张开着,密实的毛变得湿漉漉的,里面挂着血丝。黎子午不等柳媚把一口气喘匀,手上一用力,黑乎乎的鬃刷象一只有生命的小野兽,转头又朝深邃细小的肉洞深处钻去。“啊哟……不……疼啊……” 柳媚惨叫不止,无助地甩着头,满头满脸的汗水将丝丝秀发沾在了脸上。黎子午毫不手软,不停的连拧带捅,让那恐怖的鬃刷在柳媚柔嫩敏感的肉洞里肆虐。他一边捅一边气喘吁吁恶狠狠的说:“疼?疼就赶紧招供!不招就捅死你!” 也不知捅了几个来回,柳媚终于支持不住,头一垂,全身软了下来,只剩凄惨的呜咽呻吟。见柳媚的反应低了下去,黎子午似乎也有点气馁。手里拎着刚从柳媚身体里抽出来的血糊糊的鬃刷愣了一下。忽然他指着一个粗壮的特号看守道:“你!你来!” 那打手听到黎子午的命令,高兴的喜出望外,张开大嘴笑着伸手去接黎子午手里的鬃刷。黎子午眼一瞪摇了摇头,盯着大汉的胯下努努嘴。大汉先是一愣,接着马上会意,乐的立刻裂开大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伸手解开了裤带,三下两下扒掉裤子,光着下身,手捧早已硬的象铁棒的大JB,站到了柳媚跟前。 当那青筋暴露的肉棒和紫黑硕大的龟头出现在柳媚的视线里的时候,她惊恐的叫了起来。但她赤裸的身子早被几个打手抓的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粗大的肉棒象条毒蛇挤进了自己的胯下。黎子午凑到那大汉耳边悄悄的耳语了两句,那大汉转过因兴奋而红的发紫的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迟疑地把手指伸到柳媚胯下摆弄起来。柳媚明白了他的用意,惊恐地看着一半隐没在肉洞口的大龟头,拼命的挣扎,尖声高叫:“不……不要……放开我……那里不行……啊!” 叫声未落,那大汉已经抬身长腰,两人赤裸裸的胯部贴在了一起。大汉伸手揽住柳媚瑟瑟发抖的屁股,猛一挺腰,柳媚“啊呀……” 一声凄惨的哭号,硕大的龟头硬生生的挤进了已被撑大了几倍的尿道口。 第三部(一二三) 柳媚象被电击了一样,浑身抖个不停,下身象正被一把大斧子慢慢地劈开,剧烈的疼痛迅速蔓延到全身。她软软地瘫在大汉的臂弯里,象一个玩具一样随着大汉挺动的节奏耸动着,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粗大坚硬的肉棒一点点地撑开紧窄的肉壁,向肉洞的深处挺进。大汉插的呲牙咧嘴,豆大的汗珠也从头上冒了出来。他一边拱一边还用力挤住柳媚高耸的胸脯,放肆地搓来搓去。长时间的酷刑终于把柳媚击倒了,她头一歪靠在了大汉的肩膀上。黎子午见状抓住她的头发提起来道:“他妈的,你倒挺舒服!快说!” 说着朝大汉使个眼色。那大汉本来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见了黎子午的眼色不敢怠慢,双手用力一搂,腰拼命一挺。只听柳媚“呀……” 的一声长长的惨叫,粗大的JB全部插进了窄小的尿道。柳媚泪流满面,嘴唇发抖,哀哀地呻吟道:“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吧……疼死我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呜呜……” 黎子午阴险地笑着说:“你赶紧招供,承认你就是枫我马上放了你!” 柳媚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哆嗦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黎……子午……你…不是……人!” 黎子午啪地一巴掌扇在柳媚的脸上,朝着大汉大叫:“干!干死这个臭婊子!” 大汉得了命令,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腰一躬,肉棒抽出大半,红肿的尿道口都被翻了出来。柳媚“啊……啊……” 地哀号着。大汉根本无动于衷,猛一挺腰,大JB象见了荤腥的蟒蛇,呼地钻回了肉洞。大汉在黎子午的注视下象开足了马力的机器来回抽插。血顺着肉棒流了出来,染红了柳媚的的下身,她的叫声越来越低,身子也越来越软,最后昏倒在大汉的怀里,没有了反应。 大汉见柳媚昏死了过去,傻愣愣地抱着柳媚的屁股呆住了。黎子午气的朝他大叫:“你他妈还傻站着干啥?” 那大汉如蒙赦令,忙抽出血糊糊的肉棒,放开柳媚的身体,跑到一边穿裤子去了。黎子午拉起柳媚的脸,见她完全没有了知觉,咬牙切齿的对打手们喊:“你们傻看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臭婊子给弄醒!” 特务们得了令,抬过两桶冷水,哗地浇在柳媚的头上、身上。柳媚长长的出了口气,慢慢的缓醒过来。 黎子午提着柳媚的头,红着眼大叫:“臭婊子,你他妈招不招!” 柳媚吃力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沉沉地垂下了眼帘。黎子午气急败坏地放开手,转身到墙角搬过来一个细高的玻璃罐。罐子里盛满了红彤彤的液体,下面沉淀着厚厚的一层通红的朝天椒。黎子午拾起地上的鬃刷,全部插到瓶子里。当他把鬃刷提出瓶口的时候,那上面蘸饱了红色的液体。近处的几个打手都耸了耸鼻子,一个人忍不住打了给响亮的喷嚏,忙不迭地躲到远处去了。黎子午扒开柳媚的阴唇狞笑道:“臭婊子,我让你硬!老子给你来点厉害的。” 说着,蘸饱了辣油的鬃刷就杵进了可怜地张着小嘴的尿道。 柳媚软塌塌的脖子突然硬挺了起来,浑身的肌肉胡乱地抽搐。她张着嘴,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哑着嗓子“啊……啊……” 的叫了起来。蘸满辣油的毛刷全部捅进了柳媚的身体,她觉得好像有人在自己的下身点燃了一把大火,整个下身都给烧的火辣辣的,烧的她浑身打战。一条火龙顺着敏感的神经向全身蔓延,一点点地啃嗜着她的肉体。她全身都被渐渐地烧化了,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嘶哑,下身开始麻木,好像一点点地远离自己的身体而去。她看见黎子午瞪着狼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不停地逼问:“说不说?说!你是不是枫!” 她艰难地摇摇头,眼皮发沉,头一垂,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黎子午气的猛地抽出毛刷,啪地扔在地上。拉起柳媚的头,看看她气息奄奄的样子,骂了一句:“臭婊子,死硬!老子要你好看!” 然后回头朝董连贵等一干打手吼起来:“站着看什么?把这个架起来!” 打手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七手八脚解下柳媚脚上绑的木杠,把钢筋重新又绷直,把那两根铁棒又再次戳进她前后的两个肉洞。黎子午抓起柳媚的头发,没头没脑地朝她脸上连掴了几个耳光,见她睁开了眼睛,他大叫:“你他妈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整死你!” 话没说完,他已经抄起两个红色的鳄鱼夹,抓住柳媚的乳房,一边一个狠狠地夹在了她的两个乳头上。另一边一个特务给木架上的钢筋也连上了电线。黎子午亲自拽过电击器,打开电源,柳媚立刻被恐怖的嗡嗡震响的电流声笼罩了。 黎子午手按一个红色的旋纽,嘴里骂骂咧咧地一转旋纽,柳媚猛地一挺,“哇……” 地大叫起来。她的身体被铁链钢筋绳索禁锢成几段,无法活动,只能弯腰撅臀岔腿浑身哆嗦。悬垂着的乳房好像一下变硬了,乳头直挺挺地立了起来。她啊哟啊哟地惨叫着,晃的木架吱吱乱响,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黎子午见柳媚抽搐的越来越厉害,直翻白眼,就切断了电流,厉声喝问:“怎么样?快说?说了就放了你!” 见柳媚喘息了几下默默地闭上了眼,他气的又去摸电击器的旋纽。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高跟鞋声,特务们连黎子午在内都是一愣。门开了个小缝,一个穿旗袍的女人闪进来半个身子,当她看见赤条条背吊在半空的柳媚时脸立刻就白了,马上捂住嘴,差点叫出声来。来人是黎子午的秘书杨玟,她嘴唇抖抖地叫了声:“黎座!” 就把头缩了回去。黎子午不耐烦地走到门口打开一个小缝问:“什么事?” 杨玟使个眼色,黎子午随她走了出去。 第三部(一二四) 这天的下午,华剑雄受到了桥本司令的召见。藤井陪着他一进屋,桥本司令就笑容满面的迎上来,拍着他的肩膀大加赞赏:“剑雄君好厉害,我就知道你对付重庆方面的人有一套。你们这次是大获全胜啊!” 华剑雄明白总部的计划奏效了,桥本的目的达到,萧红虽然受了些委屈,但危险已经过去。自己这一关也已经过了,不过以后再见到她可能就难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伤感。桥本把华剑雄拉到沙发上坐下,略带神秘地说:“周先生昨天一早就打电话来,要请剑雄君回去。我给挡回去了。剑雄君可不是可以挥之即去、召之即来的人。哈哈!” 华剑雄心里一动:周老板请自己回去,难道76号那里也风平浪静了,这倒让他有点喜出望外。桥本收敛了笑容说:“现在这边的事情已经圆满的完成了,76号还是需要剑雄君啊!” 华剑雄见桥本表情神秘,猜不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昨天肯定是折了老头子的面子,这就是给自己撑了天大的腰。现在回去应该是很好的时机,自己也要见好就收了。桥本见他出神就说:“剑雄君不要松劲哦,周先生派来的特使早在等你了!” 说着拿起电话说了句:“请林小姐过来。” 几分钟的功夫,门外就响起了他熟悉的清脆的高跟鞋声。林美茵笑吟吟地推门进来。她热情地和华剑雄打过招呼,又向桥本司令道过别,两人一起出门上了周老板派来的专车。 车一开,林美茵就凑到华剑雄身边,自然地靠在了的肩上,丰满的胸脯挤着他的胳膊。车子一晃,晃的他心动旌摇。上次来宪兵司令部的路上,林美茵就有意地和华剑雄亲热过,但他那次一点心情也没有。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对这个大美人的亲近当然来者不拒了。他瞥见林美茵放在大腿上的白嫩的小手,忍不住伸手抚摸起来。林美茵趁势凑在华剑雄耳边轻声说:“处座好大面子哦,我都来了三次了,桥本司令才肯放你走。再接不回你来,老头子要骂人了。” 华剑雄心里得意,嘴上却故意酸溜溜地说:“老头子着什么急?76号有的是能人。” 林美茵微微一笑道:“能人再多,没有处座也玩不转哦!” 华剑雄听她似乎话里有话,又想起桥本刚才的神秘表情,故意用玩世不恭的口气试探道:“小小一个76号,有什么玩不转?” 林美茵看了一眼前座的司机,又往华剑雄跟前凑了凑。话未出口,轻微的呼吸吹的华剑雄耳朵发痒,成熟女人特有的兰麝之气撩拨的他心跳加快。林美茵嘴贴着他的耳朵悄悄的说:“丁主任出事了!” 听到这几个字,华剑雄惊的几乎跳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紧紧攥住林美茵柔软的手,吃惊地问:“丁主任出事了?怎么回事?” 林美茵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看前面的司机,向华剑雄努努嘴,示意他低声。这次是华剑雄主动低头凑到她的嘴边,听她简单的说:“丁主任昨天晚上遇刺,主谋据说是他新弄来的那个秘书叫萍如的。丁主任无恙,刺客现在还在搜捕中,听说已经把家属控制起来了。” 华剑雄长出了一口长气,心里一亮,不禁惊叹总部的效率确实惊人。要不是余韵早和他说过总部要在76号有所动作,保他归位,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出戏是谁演出来的。这个萍如到底是那条线上的人,他实在想不出来。不过肯定不是军统的,否则和他同在76号,他不会一无所知。不管是哪条线上的,她这一下确实将了老头子和丁墨村一军。总部这手釜底抽薪确实干的漂亮,难怪老头子这么火急火燎的召他回去,看来真有点玩不转了。听林美茵的意思萍如是逃脱了,不过好像还被丁墨村抓住了尾巴,但愿她没事。不过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76号还有一个柳媚生死不明呢。她和自己拴在一条线上,他现在得赶紧回去控制住局面。 想到柳媚,他心里一紧。落到黎子午这个混蛋手里,少不了要吃些皮肉之苦,丁墨村这个老色鬼也不会袖手旁观。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他本想探探林美茵的口风,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毕竟她是老头子的人,他可不想打草惊蛇。再说她现在这么好的兴致,他也不想扫她的兴。他对女人太了解了,没有一个女人是不爱妒忌的。不过,从老头子急着召自己回76号看,他们从柳媚嘴里没有弄到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证据。这就够了,这一个回合,丁墨村、黎子午都败下阵去了。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轻松起来,两手握住林美茵的小手,和她天南海北的闲扯了起来。 谈笑间车出了市区,直奔华剑雄几天前来过的老头子的郊外别墅。进了大门,林美茵请华剑雄在会客室等候,自己进去通报。华剑雄刚在沙发上坐定,就听见隔壁老头子的办公室里他在大声地训斥什么人:“这群混帐东西,搞的什么狗屁名堂?简直荒唐,丢人现眼!” 不知老头子和谁发这么大的火,华剑雄从来没听老头子出过这样的粗口,看来是气的不轻。正想着,那边人声渐远。外面门一响,林美茵快步进来,请华剑雄过老头子办公室去。 华剑雄走进办公室,老头子却不在屋里,大概是从另一边的门出去送人了。他刚想在沙发上坐下,忽然看见宽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厚叠放大的照片,离远了看不清,一片白花花的东西。他好奇地走到近前一看,顿时血往上涌。最上面的一张照片充满画面的竟然是一个赤裸裸的完整的女人屁股。照片洗的很大,照的也很清晰,白花花的臀肉、圆圆的菊门、敞开的微红的阴户、甚至根根阴毛都历历在目。难怪老头子发这么大的火,照这照片的人也确实太过分了点。他们平时审讯犯人有时也照些照片,但从来不会这么露骨,而且弄到老头子手里……想着他顺手翻开了下面一张,这张简直让他血脉贲张。那是一个女人完全张开的下身正面,雪白的大腿、深褐色略微发紫的阴唇都清晰可见。更过分的是,还有两根男人的手指,分开浓密的阴毛,掰开阴唇,把里面粉嫩晶亮的肉壁都剥露了出来 第三部(一二五) 华剑雄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眼熟,可一下又找不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翻开下一张,那是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跪趴在地上,撅着屁股,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按着她雪白丰满的屁股,一根指节粗大的手指深深地插进窄小的肛门。华剑雄的心怦怦的跳起来,那女人的身形他太熟悉了。但他不敢相信,他还不甘心,紧张地在照片上寻找着什么。忽然他在照片的一个角上看到了他最怕见到的东西。那是趴着的女人回过头来贴在地上的脸。虽然照片的焦距是对在女人的屁股上,脸拍的很模糊,但那熟悉的轮廓还是让他很容易的认了出来:那女人居然真的是柳媚!他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全乱了。柳媚遭到刑讯,甚至QJ,这他都不意外。他完全清楚黎子午对自己有多么仇恨,多么想找机会要置自己于死地。他也知道丁墨村和76号的其他男人对柳媚是多么的垂涎三尺。但这几张照片告诉他,柳媚受到的绝对不是一般的刑讯和QJ这么简单。他们到底在柳媚身上发现什么了? 他暴躁地翻到下一张,这回再也没有一点含糊。那是一张女人赤条条的正面全身照,照片上光着身子的女人正是柳媚。她全身一丝不挂,手反剪在背后,腿向两侧岔开,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把手伸向她的胯下,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已经有半截插进了她大腿根的肉缝里。再下面一张是柳媚被大字形吊在刑架上,完全敞开的大腿根处露出一节黑黝黝的东西,他认出那是一个电动假阳具的手柄。手柄上和分开的阴唇上都挂着一串串亮晶晶的水珠,而且还拉着长丝。他狂乱地一张一张翻着,全身的血液都要开锅了。翻到最后一张,他愣住了。那是一张女人阴户的特写,大小阴唇、阴蒂、尿道口都清晰的好像触手可及,连翻开的阴唇里面的细密的褶皱都一条条清晰可数。他在阴唇的一侧发现了他最熟悉的东西:一颗小小的圆形黑痣。他应该是最熟悉这个画面的人,他相信就是柳媚自己也没有他熟悉。可他看着这张照片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仔细看了几遍,他突然明白了,顿时气的七窍生烟、青筋暴露,攥紧了拳头:阴部所有的阴毛全都被拔光了。整个阴部从大腿根到菊门全是光秃秃一片。明显肿胀的阴户成了一条隆起的肉缝,肥厚的阴唇无精打采地从肉缝里探出头来。他仔细一看,阴毛是被一根根拔光的,因为放大了几倍的照片上看不到毛根,却能清晰地看到成片扩张的毛孔。这张照片和前面那几张明显不同,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清楚的显示出了柳媚被LJ后的惨状。 “奶奶的,混帐!” 华剑雄咬牙切齿地骂出声来。他华剑雄的女人,他们居然敢这么作践,还拍成照片。这显然是冲他来的,就象当着所有76号同事的面扇他的大耳光。他耳朵里嗡嗡响,眼睛里直冒金花,心里恨恨地想:“丁墨村、黎子午,好狠啊,他们这么折磨柳媚还到处传扬,就是为了置我于死地!咱们比比看到底谁狠!” 他正在心里发狠,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赶紧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都没想,快速把照片按原样整理好,坐到远处的沙发上。 门开了,周老板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脸上看不出任何特别的表情。他后面跟着林美茵。老头子示意林美茵把门关好,自己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忽然他看见桌上的照片,脸上尴尬的表情一闪而过,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抽屉把照片收了起来。他好像刚刚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华剑雄,立刻换上一脸的笑容说:“剑雄到啦,桥本司令再三夸你能干啊。76号还是得你啊!” 老头子一语定了调子,华剑雄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嘴里应道:“谢谢老板夸奖。” 心里却在想:“柳媚的事看你怎么说。” 谁知老头子绝口不提柳媚,却用亲切的口吻说:“剑雄啊,你要赶紧回去,76号有一大摊事要收拾。丁主任的事美茵和你说了吧?他现在忙着捉拿凶手,76号的事要全靠你了!” 听了老头子这番话,华剑雄只简单的哼了一声,并未接茬。他清楚76号的风浪肯定已经过去了。黎子午在丁墨村默许下把76号弄了个天翻地覆,就是要搞倒自己,现在弄的收不了场,倒要自己来收拾残局了。但他们兴风作浪是从柳媚下手的,况且又下那样的狠手,把柳媚整的那么惨,他现在要听听他们对柳媚是个什么说法。所以他不吭声,等老头子往下说。 老头子没有再开腔,而是朝林美茵点点头,林美茵拿过两份案卷,郑重其事地递给了华剑雄。华剑雄知道76号的较量要见分晓了,暗暗屏住呼吸,紧张地打开了案卷。上面的一份,赫然是秘密处决周雪萍、周丽萍、余诗佳的命令。他暗自出了口长气,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正是他预料中的结果。看来这桩公案确实要结案了。他知道黎子午抓柳媚就是拿周雪萍作为借口,老头子也默认了。现在周雪萍既然要处决,说明柳媚的案子也有定论了。既然让自己来收拾残局,那就是说他们在柳媚身上肯定没搞出什么名堂。想到刚才那些惨不忍睹的照片,他心里对柳媚不禁充满感激。 华剑雄掂掂手里的案卷,想必另一份案卷应该是柳媚的了。想到这儿,他顾不上看处决周雪萍的命令下面附着的厚厚的记录,急忙翻开了第二份文件。果然是柳媚的案卷。华剑雄心中暗喜,现在两个案子都交到自己手里,应该算是真正的尘埃落定了。他打开案卷,一看文件的内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一份秘密处决柳媚的命令。怎么柳媚也要处决?为什么?他的脑子顿时乱了。他急忙翻看了一下案卷,除了处决命令,居然再没有任何材料,连最简单的审讯记录都没有。这完全不合规矩,到底是什么意思?华剑雄开始冒冷汗了。到底他们找到柳媚通共、甚至她就是枫的证据没有?他自己对此其实一点都没有把握。如果找到了,为什么丁墨村、黎子午没有拿来作文章?他不相信这两个混蛋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如果没找到,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处决柳媚?柳媚是自己的人这谁都知道,现在被他们这么整了一通,再不明不白地处决掉,自己以后还怎么在76号立足?想到这儿,他实在憋不住了。他抬起头,狐疑地盯着老头子问:“柳媚到底怎么回事?” 老头子对华剑雄的反应好像早有准备,表情平静地说:“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剑雄啊,这件事已经弄的76号满城风雨,不快刀斩乱麻处理掉会很麻烦。大丈夫能屈能伸,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女人不值得这么费神。人交给你处置,你可以让她走的痛快一点,少受点罪嘛!”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华剑雄一眼,点着他手里的案卷道:“你还是好好看看前面那个命令,那里面还有须要你作的事,那对你才是真正要费点神呢!” 华剑雄奇怪的看了老头子一眼,心里却还在想着老头子刚才的话:“麻烦?留下柳媚谁会有麻烦?” 他想着心事,手上却不敢怠慢,赶紧翻回处决周雪萍的命令,仔细一看下文,他顿时愣住了。 命令详细规定:处决周雪萍姐妹等三人均在76号秘密执行;使用3 号处决方案;周雪萍本人由华剑雄亲自执行。华剑雄的脑子里嗡的一片金星,全身顿时凉到了底。这个命令实在太过份了,他在里面嗅出了别有用心的味道。所谓3 号方案就是用冷兵器处决犯人,这个方案只是当初76号建立犯人处置办法的制度时作为特殊情况下的一个备案放在那里的,其实谁也没有用过,因为毕竟太过血腥。这个处决命令规定如此详细而且特别,是他前所未见。说白了,就是让他本人亲手用刀捅死周雪萍。平时他连刑场监督都经常让黎子午或柳媚代行,这老头子是知道的,亲自动手行刑就干脆根本与他不沾边。现在让他亲手杀人,还要用刀。这明明是要他难堪,再加上处决柳媚,到底是要给谁看?是谁的意思? 他呆呆的看着老头子,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解释。可老头子只是挥挥手话里有话地说:“周雪萍这个案子牵连了太多的人,牵扯了太多的事,也拖了太长的时间。现在必须要马上有个了断,否则76号就要停摆了。了结这个案子对所有的人都要有个交代。现在我们大家都好比是困在悬崖上面,要下来总要有个梯子。剑雄啊,就算我请你帮我搭个梯子喽!”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华剑雄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口气说:“今天的事不急,你明天可以再考虑一下。我明天去南京开会,后天一早在76号听你的回话!” 老头子这一番话,让华剑雄刚才拿到这两份案卷时那种要荣归76号的轻松喜悦全都烟消云散了,这原来是两个烫手的山芋。他听出老头子话里隐含的意思:采用这种让自己极为难堪的方式结案,原来是为了给别人搭梯子下台阶。给谁?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第三部(一二六) 华剑雄正想着,周老板又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密封的文件夹放在他面前说:“下月开始第三次清乡,日军和治安军都要大规模出动,重点是苏南苏北的非治安区。这是清乡计划,丁主任已经有了。你们一起研究一下。这次日本人下了大决心,要肃清重点地区敌方的骚扰活动,以便抽出主力用于其他战略重点方向。76号要好好配合,主要任务是那些什么忠义救国军、铁血除奸团之类。当然还有情报侦察,都要靠你们了。你回去赶紧和丁主任一起研究一个计划给我。” 说完,不待华剑雄答话,已经叫过林美茵,吩咐道:“华处长这几天辛苦了,派个车送华处长回去先休息吧!” 华剑雄满脑子都是柳媚,听见老头子最后一句话一愣,老头子就这么送客了,把难题留给了他。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可能再和老头子争辩了,只好拿过桌上的文件,随着林美茵悻悻地出了门。 坐在车上,他脑子里还乱糟糟的,努力想从老头子留给他的这一团乱麻里理出个头绪。车进市区,林美茵见他望着窗外出神,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他:“处座,送你回家?” 华剑雄一愣,忙摇头道:“不,我去柳月坊。” 车到柳月坊,林美茵送华剑雄下车后关心的问:“处座要会朋友?” 华剑雄含糊地“唔”了一声,和林美茵道别后走了进去。 柳月坊的老板见华剑雄进来忙迎了出来。他殷勤地跑前跑后嘘寒问暖。华剑雄无心和他寒暄,要了他经常去的单间,简单点了些酒菜,吩咐了老板几句。然后独自坐下,自斟自饮,想起了心事。一端起酒杯,他自然想起了萧红,她要在身边,象今天这样的事可以和她商量。可惜现在她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只能看,碰不得了。感叹一声,一杯酒下肚,身上热起来,脑子却沉静了下来,他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76号的情况看起来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要回去看来不是那么轻松,还要付出相当的代价,问题是这个代价自己能否接受的了。综合各方面的情况,可以肯定的是,第一,这次的风波是黎子午搞的鬼,丁墨村则是乐观其成,而且跟着趟了浑水;第二,他们没有抓到自己的把柄,包括在柳媚身上,老头子还是充分相信自己的;第三,老头子竭力想在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下摆平自己和丁墨村之间的关系,并不希望两人之间的任何一个因为周雪萍和柳媚的案子占到绝对上风。那个要找台阶下的人是丁墨村无疑。至于那个黎子午,还有那些跟着他诈唬的倒霉蛋,恐怕已经都处理掉了,搞不好人都枪毙完了。刚才阅读案卷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那两份命令都是丁墨村的笔迹。华剑雄非常清楚,丁墨村从来不亲自起草文件。所以无论让他亲手处决周雪萍还是秘密处决柳媚无疑都是丁墨村的主意,目的就是给他自己找个台阶,同时给华剑雄难堪,以便在他面前捞回一点失分。不过他的这个诡计是正中老头子要在他们两人之间维持平衡的下怀。而且还有一个因素不容忽视,就是萍如的刺杀案让丁墨村变成了一个受害者,也让他有了向老头子要价的资本。这恐怕是总部策划这个行动时没有料想到的。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大概就是促使老头子接受丁墨村的主意、进而批准那两个秘密处决命令的原因。 华剑雄现在看清楚了,这两个命令其实是丁墨村给他设下的一个陷阱。如果真让他得逞,自己将得不偿失。这场较量的真正主角,也就是自己和丁墨村之间,表面上是自己站了上风,安然无恙地回到了76号,但实际上还是对方占了大便宜。他华剑雄的人别人可以随意整,整不倒就杀。他心爱的女人他们找个理由就抓起来K ,K 完了还照成照片到处散。自己如果就这么回去,那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谁还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干?他就是回到76号也抬不起头来,这恐怕就是丁墨村最终的得意算盘。问题是他先入为主,取得了老头子的同意,造成了既成事实。现在文件已经成文,要推翻老头子的成议谈何容易。但丁墨村的要价实在太高,要自己打掉牙带血吞。就这么吞下去,回76号还有什么意义?再说,明知丁墨村设下圈套还要去钻,眼睁睁看着柳媚被他们杀掉,他实在是不甘心。但怎么才能翻盘?他一时却也没有主意。手里这个清乡计划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请求总部出手,给丁墨村也下个套。自己再在日本人那里扇扇风,让他进了棺材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过那是后话,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风风光光回76号去,这实在让他进退两难,越想越烦,不知不觉酒已经喝掉了半瓶。 华剑雄正烦着,包房的门一开,一阵香风袭来,进来一个穿无袖旗袍风情万种的女人。华剑雄事先吩咐过,不招呼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见有人不打招呼就进来,他正待发火,却发现进来的是林美茵。忽然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华剑雄朝站在门口的林美茵笑了。林美茵婷婷袅袅,杨柳轻摆,挟着令人陶醉的气息款款朝他走过来。见到华剑雄,她脸上现出一抹红晕,用带点羞怯的口气说:“周老板交代我伺候好处座,你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我可没法向老板交差啊!” 她刚走到华剑雄身边,不料华剑雄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酒气喷喷的说:“柳媚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 说着低头就要去亲林美茵。林美茵一愣,忙把他的脸挡开说:“处座你喝多了,我陪你说话解闷,不喝了好吗?” 华剑雄梗着脖子舌头不利落地问:“不喝?为什么不喝?我今天见着你高兴,来,喝!你陪我喝!” 说着倒满两杯,自己先一口干了,另一杯送到林美茵嘴边一边灌一边说:“我告诉你,有人要害你……你千万要小心!” 林美茵嫣然一笑,爽快的把酒喝了劝道:“处座还是别喝了,这样喝你不怕伤身体啊?” 不由分说夺过了华剑雄的酒杯。华剑雄摸索了半天找不到酒杯,抄起酒瓶就往嘴里灌,林美茵一下没拦住,被他一口气喝干了。喝完酒他把瓶子一扔,搂住林美茵就亲,嘴里还不停地念叨:“柳媚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咱们就在这……哈哈他们不敢进来……谁进来我枪毙谁!” 林美茵脸上一红,躲开华剑雄满是酒气的嘴,拍拍他的脸哄道:“好了处座,这里人太杂,咱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华剑雄手不老实的在林美茵身上到处摸着说:“换地方?为……什么换地方?……我的酒呢?” 林美茵哭笑不得的拉开他的手说:“你的酒没了,这儿没酒了。咱们换个有酒的地方好不好?” 华剑雄摸到了酒瓶子,往嘴里倒了倒,什么也没倒出来。他把空瓶子扔在地上,又去搂林美茵。林美茵抓住他的手,把他按在椅子上说:“你乖乖呆着,我去叫车。” 林美茵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跟了两个酒店的跑堂,扶着醉成一滩泥的华剑雄上了车。 第三部(一二七) 车到华剑雄的住宅,林美茵在司机的帮助下费了好大劲才把华剑雄弄进屋。她给华剑雄脱掉外衣扶他躺在床上,忙去找开水和茶具。刚沏上一杯茶,华剑雄就在床上呕了起来。她赶紧跑过去,扶他去卫生间。刚进卫生间,华剑雄哇地吐了,只有一小部分吐到了马桶里,大部分吐到了自己身上,连林美茵的旗袍前襟也沾了一大片。林美茵皱了皱眉,顺手冲了马桶,又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她扶华剑雄在浴缸沿上坐下,给他解臭哄哄的衬衣的扣子。华剑雄浑身软的象没了骨头,昏昏沉沉地往林美茵身上靠。林美茵并不躲闪,一手揽住他沉重的身子,一手帮他脱掉衬衣和背心。华剑雄光着的上身挨着林美茵裸在外面的光滑白皙的胳膊,宽厚的后背蹭到她高耸的胸脯,似乎还有意往后挤了一下。 林美茵的心咚咚地跳起来。她伸手试了试水,对华剑雄说:“处座……” 华剑雄突然发火了:“什么处座处座的!我和你说过多少遍,这不是办公室,就叫我剑雄!” 林美茵一愣,笑笑说:“好!剑雄,水好了,你还是先洗洗吧!” 华剑雄嗯了一声,林美茵给他解开裤带,把脏兮兮的裤子扒了下来。华剑雄身上只剩了一条裤衩,看见他浑身健壮的肌肉,特别是白色的裤衩下面那一大团鼓鼓囊囊的东西,林美茵不禁脸红心跳。华剑雄是个招女人喜欢的男人,她自己也不例外。虽然知道他的女人不少,但还是忍不住要亲近他。她试过几次,但华剑雄一直对她若即若离。她知道以她的身份,男人对她都会有戒心。今天倒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了。林美茵深吸一口气,把华剑雄扶起站住,伸手抓住他身上仅剩的裤衩往下一拉。那一小片布飘落到地上,华剑雄光溜溜地靠在了林美茵的身上。她一眼瞥见他胯下那雄壮的大家伙,心跳立刻快了起来,赶紧把眼睛移向别处。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华剑雄坐到浴缸里,他刚一入水就大叫起来:“你怎么还不脱?还等什么?” 林美茵苦笑一下,看看象小孩子一样任性的华剑雄,又看看自己湿了半边、散发着酒气和酸味的旗袍,心里说,这件衣服无论如何也不能穿了,脱就脱吧。于是解开扣子,下意识的背过身去,把旗袍脱了下来。她甩掉高跟鞋,把长丝袜也脱了,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和一个乳罩,找出一双女人用的拖鞋穿上,到外面把刚才泡的浓茶端了进来。 华剑雄舒服地躺在温水里,嘴里还喷着酒气。林美茵哄着他漱了口,又喝了几口浓茶。看他情绪逐渐平稳了一些,林美茵试着把手伸进水里,在他身上摩挲。他胸前茂密的胸毛摸起来麻酥酥的,好像还沙沙作响。林美茵用手把他的皮肤细细地揉搓了一遍。华剑雄很享受地躺在水里一动不动,享受着美女柔软的小手的爱抚。修长细腻的小手游动到大腿根的时候,轻轻地触动了一下在水里漂浮的紫褐色的大家伙,感觉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恐怖,林美茵的心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对这个雄壮、蛮横、还有点丑陋的家伙真是爱恨交加。小燕就是被这家伙粗暴地破了身,还受到它野蛮的蹂躏。但她又好像无法对它真的恨起来。其实好长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很羡慕柳媚。她天天都能够和他朝夕相处,还有机会被这个大家伙搞的死去活来。想到吃尽了苦头现在还被关在牢里的柳媚,她心里涌出一丝歉意。不过现在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心里怦怦跳着咬着嘴唇捞起毛茸茸的大肉砣子。那家伙真的很大,她两只手才勉强把它捧住。想想它插到女人蜜穴里的情形,林美茵心里好像有只小鹿在乱撞。 她从浴缸边上拿起皂液,小心翼翼地倒在软乎乎的肉团上,轻轻地一揉搓,浮起了大团的皂沫。她把整个肉团都仔仔细细地细过一遍,软绵绵的肉棒竟象睡醒了一样慢慢硬挺了起来。林美茵脸红心跳,赶紧放了手。沾着皂液的小手顺着股沟向后摸去。当触到那个圆圆的凸起时华剑雄嗯了一声,从水里抬起手抓住了她光裸的胳膊。他顺着她的胳膊往下摸,在她滑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片水迹。不一会儿那只大手就摸到了她的胸脯,往下扒她的胸罩。林美茵抓住他的手放回水里,一边给他身上涂皂液一边学着他们审讯时常用的语气故作严厉地说:“乖乖的别乱动,小心我弄伤你!” 华剑雄吃吃地笑起来,手又偷偷伸出来揽住她的屁股。她不理他,快速地给他打完肥皂,一边放掉浴缸里的水,一边用水龙头冲洗他身上的皂液。华剑雄摇摇晃晃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林美茵赶紧拿起一条浴巾给他披在身上。华剑雄醉眼朦胧地看着站在地上半裸的林美茵,忽然指着她的腰问:“那是什么?” 林美茵低头一看,什么也没看见,却见华剑雄的大手伸过来,一把揽住挺拔的柳腰往怀里一拉。林美茵脚下站不稳,身子一晃,却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把她整个提了起来。“哇……” 地一声大叫,她整个人拔地而起,落在浴缸里,扑进华剑雄的怀中。 华剑雄紧紧搂着林美茵,毛烘烘的胸脯紧顶住她柔软丰满的乳房,一边摇晃一边说:“你怎么不洗?” 林美茵赶紧说:“剑雄你洗完了,我马上……” 华剑雄不等她说完,一手抓住她的裤衩一边往下扒一边说:“什么马上,就现在!” 林美茵挣了两下没挣动,裤衩已经给扒掉了。片刻间,华剑雄的肉棒已经迅速地膨胀到了极限,顶在她的柔软的小腹上。那巨大坚硬的感觉让林美茵浑身发软。她用力推开他火热的身子说:“剑雄你别急,让我把胸罩摘掉。” 华剑雄嘿嘿的笑着说:“不劳你大驾,每次不都是我来伺候?” 话没说完,林美茵的胸罩已经被他熟练地解开,一点也不象是个喝醉了的人。最后一片布片去掉,两个人已经彻底赤裸相见了。林美茵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软软地依偎华剑雄怀里,身子好像在发抖。 华剑雄扔掉浴巾,顺手打开水龙头,刚擦干的身子立刻就全湿了,躲在他怀里的林美茵更是从头到脚都是水淋淋的了。华剑雄用胸脯挤住林美茵柔软的乳房来回乱蹭,一股股滑腻酥麻的感觉从林美茵胸口迅速传遍全身。她垂下肩缩到华剑雄宽大的肩膀下面,伸手揽住了他粗壮的腰身。他却略侧了下身,一只大手贴着她平坦的小腹伸进了长满黑油油耻毛的秘地。他怀里的女人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肩膀抖的更厉害了。他粗长的手指急急地分开两片柔软的肉唇,顺着长长的沟壑一直摸到微微隆起的菊门,感觉到一阵紧张的收缩。林美茵紧紧搂住她粗壮的腰身,轻声呻吟着说:“剑雄你慢点……慢点。” 她要好好体味被心爱的男人抚摸的感觉,伺候老头子可从来没有这么浪漫过。华剑雄的手指在她的胯下不知巡梭了多少来回,两片肉唇都充血硬挺了起来。他回过手向浴缸边摸索,林美茵乖巧地拿过皂液。他张开大手,林美茵给他倒了满满一手,然后默默地分开腿。华剑雄的大手伸到她的胯下揉搓起来,那里马上吐出了大团雪白的泡沫。林美茵快活的呻吟声越来越高。她边配合华剑雄的揉搓摇动着身体,边抓起皂液瓶乎乎地往胸前倒了下去。立刻两人同时起劲地摇摆起身子,一会儿就被白色的泡沫包围了。 第三部(一二八) 当两人的身体再次在水龙头下变得清爽起来的时候,一红一白两个高矮胖瘦不同的肉体紧紧地拥在一起,热腾腾的冒着蒸气。女人的两条腿紧紧地夹着男人的一条大腿,湿漉漉的头深深地埋在男人多毛的胸前。良久,华剑雄拍了拍林美茵的屁股,她依依不舍地放开紧搂在他腰上的手,转身抬腿要迈出浴缸。谁知华剑雄搂住她的后背猛地转身,把她赤条条的身子压在墙上。他一只手撩起她抬起的那条大腿放在浴缸沿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坚硬如铁的大JB迫不及待地顶住了她微微张开的肉洞口。她气喘嘘嘘地挣扎着说:“剑雄……别……咱们回床上去,我……给你……” 华剑雄根本不理会她的话,猛地一挺腰,暴胀的象根小擀面杖的肉棒噗哧一声插进了火热的肉洞。林美茵“啊……” 地叫了一声,两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搂住,亮晶晶的淫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华剑雄哼的一声,粗大的肉棒蛮横地全部钻进了湿漉漉的蜜穴,接着他迫不及待地撅臀挺腰地抽插起来,一边插还一边说:“小东西……还说不要,看你浪的,里面都发大水了……几天没K 你,想了吧!” 林美茵娇喘不止,接住华剑雄的话头娇羞地说:“想……想死我了……你这个大家伙”她吊在华剑雄脖子上,下面强大的冲击把她不断地托向高峰。华剑雄这种强悍、霸道、甚至有点狂暴的做爱方式把她彻底征服了。没多会儿就忍不住泄的一塌糊涂。可华剑雄象关不上开关的机器一样不停地继续冲击,她不顾一切地高声呻吟。她数不清自己泄了多少次,整个下身都象水洗过一样,华剑雄才把她死死按在墙上,怒吼着把大股的精液射入她肉穴的深处。 华剑雄的手松开了,林美茵感觉浑身的力量都被那个暴烈的大家伙吸走了。她顺着华剑雄汗淋淋的身体滑下来,抱着毛烘烘的大腿扑通跪了下来。抬起头来,那个黑乎乎的大家伙就在自己眼前。虽然已经软缩,但看起来依然让人心有余悸。一股强烈诱人的气味冲进了她的鼻腔。这是征服者的气味,她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小嘴,臣服地把已变的软绵绵的大家伙吞了进去。她用了足足十分钟,把这个让她欲死欲仙的东西舔的干干净净。 当华剑雄和林美茵重新把身上冲洗干净躺到床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软塌塌的了。华剑雄又恢复了浑浑噩噩的样子,嘴里不停地胡说八道。可当他的身体在松软的被子下面接触到林美茵散发着香气的柔嫩的肌肤时,他就又管不住自己了。他一把将林美茵搂在怀里,阔大的嘴巴蛮横地堵住了她的小嘴,把所有惊叫和呻吟都堵回嗓子眼里。他胡乱亲了几口之后,厚实的舌头毫不客气地顶开牙关侵入了林美茵的口腔。林美茵只犹豫了片刻,柔软灵巧的香舌就迎了上去。两个人的舌头马上纠缠在了一起。林美茵敌不过华剑雄,没多一会儿口腔的大部分就都是华剑雄的天下了。她被堵的有点喘不过起来,嗓子里发出哼哼的闷叫。不过最让她恐惧的却在下面,因为那根巨大的肉棒又硬挺了起来,已经兵临城下了。果然,华剑雄猛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火热的肉棒一秒钟都没有犹豫,毫不含糊地又钻进了她的身体。 早上华剑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林美茵乖乖地躺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睡的很香。随着她均匀的呼吸鼻翼一扇一扇的,象只温顺的小猫,甚是惹人爱怜。昨晚在床上两人又做了好几次,所以下身都是粘糊糊的。华剑雄忍不住摸了林美茵下身一把,摸到了一手泥泞。林美茵身子一动,睁开了眼睛。华剑雄假装刚刚睡醒,惊讶地说:“林秘书,怎么是你?” 林美茵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忽闪着大眼睛嗔怪地哼了一声,贴住他宽厚的胸脯轻声问:“那你以为是谁?” 华剑雄继续装傻说:“我还以为是柳……昨晚我没冒犯你吧……” 林美茵拉过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腿中间娇嗔地说:“还说!你还要抵赖?” 华剑雄赶紧搂住她说:“不敢不敢,多有冒犯,林秘书恕罪。” 林美茵故意不依不饶地说:“昨晚你醉的象只死狗,人家好心好意送你回家,你倒差点没把人家弄死!” 华剑雄嘿嘿笑着把林美茵拥在怀里道:“我是酒后乱性,美茵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林美茵听他已悄悄改了称呼,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知道他对昨晚的事大概心里有数,也不说破,只是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热乎乎的胸脯上,静静地听他咚咚作响的心跳。 良久,华剑雄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悄悄地伸进她两条嫩滑的大腿之间。林美茵把身体稍稍转了个角度,羞怯地把大腿摊开,迎合着他的动作。随着华剑雄的大手长驱直入,林美茵下意识地夹紧大腿,光滑细嫩的大腿和毛茸茸的大手纠缠在了一起。粗壮的手指按住了大腿根上柔嫩的肉唇,用力的揉搓,林美茵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她一双白皙的小手揽住华剑雄厚实的后背,柔软丰满的乳房贴上了他毛烘烘的胸脯。赤裸的肉体交缠在一起,磨擦、挤压、揉搓。敏感的乳头颜色迅速变深,直直地挺立起来。林美茵的情欲被调动了起来,娇喘连连。她腾出一只手,柔柔地抚摸华剑雄胯下那条早已雄伟挺立的大肉棒,岔开腿翻身就把自己送了上去。谁知华剑雄忽然脸色一冷,轻轻推开她火热的身体,抽身坐起来,靠在床头,摸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了几口,再也不说话了。 林美茵微微一愣,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她强压住蠢蠢欲动的情欲,竭力使自己的喘息平息下来。她拉起被单盖住自己裸露的胸口,也向上耸了耸身子,只露出白花花的肩膀,把头枕在华剑雄的胸脯上,幽幽地问:“剑雄,你怎么了?” 华剑雄长叹一声:“唉……天道不公啊!” 林美茵听着他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他:“是不是还是为柳媚的事?” 华剑雄没有答话,只是长长出了口气,狠狠地吸烟。林美茵用手指轻柔地抚弄着华剑雄胸口上浓密的胸毛,轻轻叹了口气说:“唉,柳媚真是命苦,偏偏是被自己的上司陷害,有口难辩啊。” 华剑雄哼了一声忿忿不平地说:“老头子偏心眼,袒护丁墨村,拿柳媚一条命给他作台阶!这就能证明他没抓错人了?” 第三部(一二九) 林美茵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华剑雄因气愤而涨红了的脸说:“剑雄,你这么说就错怪老头子了。他其实还是护着你。你知道黎子午和丁墨村下了多大的功夫要把你搞倒?老头子知道柳媚的事后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你保护起来。是他亲自给桥本司令打了电话,又派我专门跑了一趟,当面落实后才放心。其实丁墨村早就在给老头子吹冷风了,处置柳媚的计划放在老头子那里也好几天了。他下这个决心整整用了两天的时间,这两天的时间茶饭不思,觉也睡的很少。最后还是考虑不给你以后在76号留下后患,才批准了这个方案。” 林美茵的话让华剑雄心里好受了一点。虽然他不相信老头子这两天冥思苦想都是为了考虑他的处境,但毕竟遇事把自己当作一个重要因素考虑,这让他心里很舒服。听林美茵的口气,柳媚的事说不定仍有转圜的余地。自己的计划也许真能奏效,无论如何值得一试。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利用昨晚营造出来的亲密气氛潜移默化地影响这个老头子面前的大红人。 想到这儿他故意满腹牢骚地说:“杀掉柳媚就绝了后患了?老头子想的未免简单了。他要是真为我着想,即使不当面给柳媚恢复名誉,起码也应该把她交给我处置。你想想,他们把柳媚整的这么惨,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最后不了了之,再按丁墨村的意思不明不白地把她处决掉,你让我在76号还怎么混?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要是有人打你的主意……” 说到这儿,突然感到腰上传来一阵刺痛,是林美茵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他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太出格了,忙打住了话头,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把剩了大半截的烟头扔在了地上。 林美茵爱抚地轻揉着刚掐过的地方没有说话,华剑雄长长吐出一口烟,胸脯剧烈的起伏了半天,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换了一副口气说:“美茵,我求你一件事。” 林美茵心里一动,嗯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滑到他软乎乎热烘烘的大JB上,轻轻地抚摸起来。华剑雄好像毫无知觉地说:“美茵,丁墨村这是逼我跳崖,只有你能帮我救柳媚。你今天在这里真是是天意,柳媚命不该绝。” 林美茵的脸腾的红到脖颈,把被单往上拉了拉遮住肩膀,听华剑雄继续往下说:“老头子那里只有你能说上话,我只有求你了。” 林美茵脸红红的,一条热乎乎的大腿搭上华剑雄的腿,柔软的小手一圈,把开始硬挺起来的肉棒握在手里。她仍不吭声,华剑雄顿了顿接着说:“只有你有机会说动老头子。我可以让一步,处决周雪萍的事我可以按丁墨村的主意办,当一回刽子手,让他找回点面子。这个梯子够他下台阶的了。” 林美茵抬头看看他的脸,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处决柳媚和让你亲手处决周雪萍是丁主任的主意?” 华剑雄哼了一声:“他没撅屁股我都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林美茵抿嘴一笑没有正面回应,把头重新靠上了华剑雄的胸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华剑雄感觉到她还在犹豫中,着急地对林美茵说:“美茵,我知道说服老头子不是件容易事。你答应我去找老头子,只要柳媚的事有转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林美茵肩头一震,握着华剑雄肉棒轻轻套弄的小手一张,把两个圆滚滚的蛋蛋抓在手里轻柔地抚弄。她沉默了好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严肃地问:“你说的话当真?” 华剑雄的心跳猛的加快,看来有门。他低下头看着林美茵的眼睛说:“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林美茵躲开他的目光,又低下头,枕着他的胸脯出了好半天神,最后才用平静的口气问:“你还记得那个在柳月坊杀死武田又把你砸伤的小燕吗?你亲自审过的。” “嗯?” 华剑雄想起那个给夜莺作刺客的小姑娘,顿时警觉起来。林美茵继续说:“她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我最近才知道。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她在家乡受骗收了人家的钱,参与了刺杀案。她的父母前些天找到上海来求我,想把她赎出来。我正发愁呢,这事大概只有你能办到。” 这一番话让华剑雄心里吃惊不小,这小丫头牵涉的是重案,给她说情要担多大干系林美茵是非常清楚的。她为什么要替夜莺的刺客说情?他忽然发觉自己的骨头缝里在往外冒凉气,一个让他浑身冷的发抖的念头浮现出来:难道林美茵是夜莺?这太可怕了!想到昨晚和她的一夜风流,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回,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华剑雄下意识地用力搂了搂怀里这个柔若无骨的赤条条的酮体,转念一想:她要是夜莺,大概自己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再说,林美茵不是没心计的人,不会笨到拿这么老套、一眼就能看穿的借口来哄自己的地步。她也是在场面上混的人,说不定真的另有苦衷。再说夜莺的行动一向神出鬼没,自己与她们本无仇无怨。她们是把自己当汉奸来打的,自己也是有苦难言。如果通过这件事向他们表白心迹,平白减少一个敌人,也未必不是美事一件。况且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跳出丁墨村给自己设的圈套,就算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总比眼睁睁地看着柳媚送死强。想到这儿,他忽然觉得那只温暖柔软的小手握的他的肉棒非常舒服,那个大家伙又在蠢蠢欲动,快速地膨胀起来。他竭力压抑住不断高涨起来的欲望,脑子在飞快的盘算:武田案已经时过境迁,自己又是当事人,找个机会给这小丫头报个刑毖弄出去,并不是太难的事。柳媚的生死关系到自己在76号的地位,无论如何不能放弃。这个交换是值得的,况且这样一来他就解了和夜莺的死结、也不再欠林美茵的情,一举三得。他暗自下了决心,伸手抓住林美茵丰满柔软的乳房用力揉弄起来。他按奈着心中一拱一拱的冲动,呼呼喘着粗气说:“好吧美茵,我什么都不问了,答应你!” 林美茵紧紧抱住他,响亮地亲了他一口:“那好剑雄,咱们一言为定!” 华剑雄也搂紧了她热乎乎的身体,翻身又压在了她的身上。 第三部(一三零) 隔天的早上,华剑雄精神饱满地出现在76号的办公楼。他知道今天这个亮相的重要性,所以从穿着打扮到精神状态都作足了功夫。 昨天送走林美茵之后,他仔细地看了周老板留给他的清乡计划。他发现这次的清乡规模相当大,出动的兵力也大大超过前两次。最让他感兴趣的是,从计划上看,这次扫荡的重点是几个重要港口城市的周边地区。计划还特别强调,要重点肃清可能对港口的运作形成威胁的隐患。联系前几天桥本司令透露给他的将有重大战略行动的信息以及近来甚嚣尘上的关于日本人南进还是北进的争论,他感觉到已经摸到了日本人下一步战略动向的脉搏。他知道当前国军和日军在长江中下游处于胶着状态,战局非常吃紧。国府方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因此对日本人的动向非常关心,这关系到抗战能否坚持下去的大局。所以他当天晚上紧急约见了余韵,将这个重要的战略情报传递给她,要她立即报回总部。同时要余韵转告总部,利用这个机会用反间计给丁墨村、李士群、周佛海等几个铁杆汉奸制造点麻烦,以便自己能利用日本人的多疑上下其手,巩固在76号的地位。 做完这件事他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早上起来精神抖擞地来到阔别多日的76号。不过,柳媚的事还没有着落,他自己今后在76号的地位也还没底,所以他内心的深处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走在大楼里,他感觉到人人看他的眼光都怪怪的,打招呼时表情也很僵硬,好像都有点对他敬而远之。华剑雄若无其事地走进办公室,坐在门口的王凤滟看见他赶紧站了起来,脸红红的和他打招呼,然后就忙前忙后地端茶倒水。华剑雄已经知道,黎子午对柳媚的行踪进行调查时也找过她,而且她还故意提供了对柳媚不利的证词。他有意对她不冷不热,弄的她非常尴尬。他拿过办公桌上放着的一大叠案卷,漫不经心地一份一份翻阅着。刘大壮诈诈唬唬的闯了进来,进门就叫:“处座你可回来了,76号耗子要翻天了!” 华剑雄示意他把里屋门关严,劈头就问:“柳媚现在在哪里?” 刘大壮气愤地说:“现在关在特号,周雪萍隔壁的优待室里。都是丁主任亲自派人看着,他妈的不让我们沾边。” 想了想又补充说:“听说这两天没受罪,也没戴家什。不过刚才我看见丁主任那里的小李子带两个人拿着铐子去特号优待室了……” 华剑雄的心一下沉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林美茵没把事情办成?他咬着牙想:“没办成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贱人!甭管她是什么人。那个小燕不是在我手上吗!我先拿她开刀!” 他若无其事地吩咐道:“你去把所有在押犯人的材料给我调来。” 刘大壮应了一声正要出门,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他示意刘大壮打开门,吴四宝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华剑雄让他把门关严,问他:“有什么情况吗?” 吴四宝是这些天76号和华剑雄联系最多的人,他表功似的地对华剑雄说:“姓黎的和董连贵他们一共5 个人都给扣起来了,都是参加过审讯柳秘书的混蛋。连那个姓杨的小娘们在内。原来传出来说昨天都拉出去枪毙。可今天我听说还没有执行。现在都关在刑监那边。” 华剑雄有点奇怪的问:“你说姓杨的小娘们,就是新来的那个叫杨玟的秘书?我见过她一面,连她也给扣起来了要枪毙?” 吴四宝点点头说:“就是她,也是个倒霉蛋,来了没两天,上了黎子午的贼船,听说他们对柳秘书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好像她也有份。” 华剑雄眼前出现了这个清秀干练的年轻女人的脸,喃喃地说:“这倒是个新闻。” 他对吴四宝说:“你等会儿去刑监把这个杨玟扣下来,另关个地方。我倒要看看她对柳媚干了什么。” 吴四宝连连点头。刘大壮抱了一个厚厚的案卷进来,华剑雄面无表情地打开案卷,从里面找出所有在押人员的清单,仔细地看了起来。 时间不长,门外由远而近响起女人说话的声音,接着一阵熟悉的高跟鞋声传了过来。华剑雄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定定神放下手头的卷宗亲自去开门,出现在门口的是林美茵那张笑吟吟的俏脸。她看见华剑雄,悄悄地朝他眨眨眼。看见她轻松的表情,华剑雄也松了口气。林美茵朝桌上瞟了一眼,若无其事地和他打着招呼:“华处长,辛苦啊。老头子来了,在办公室等你。” 说完留下一个亲热的笑容,回头一扭一摆咔咔地走了。华剑雄摇摇头,镇定了一下情绪,跟在林美茵的后面朝老头子的办公室去了。 华剑雄敲门走进办公室时,里面只有老头子一人在悠闲地抽着雪茄看文件。屋里有一股混和着洋酒气息的烟味,华剑雄立刻明白,丁墨村已经来过了。他规规矩矩地坐下,静等老头子发话。老头子看完了手里的一叠文件,抬起头来看了华剑雄一眼,把一份文件拿出来放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华剑雄瞟了那份文件一眼,是那份处决秘密周雪萍的命令。他抓过命令,看也不看就在下面签了字。老头子满意地点点头,把雪茄放到一边,从抽屉里抽出处决柳媚的那份命令,放在自己面前翻了两下,慢条斯理地说:“关于柳秘书嘛,我又考虑了一下,这样不明不白的处决了,对你不公平,太委屈你了。” 华剑雄的心通通跳起来,他知道林美茵确实没有食言,她的说项奏效了。老头子又拿起雪茄抽了一口说:“我再给她一个机会洗清自己。” 他盯住华剑雄的眼睛继续说:“周雪萍案的全部案犯今晚执行处决,柳秘书吗,让她作个观众吧。如果她今晚的表现没有什么疑点,就交你全权处置。” 华剑雄立刻明白了,老头子是要柳媚陪绑。他马上想到这一定又是丁墨村的主意,这家伙还不甘心,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还要做最后的挣扎。不过他也佩服老头子确实老谋深算,这一招确实是万全之策,谁也说不出什么。其实他自己不是也对柳媚还有一丝犹疑吗?这样一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无可奈何地站起身,顺从地说:“老板鉴,剑雄从命。” 说完告辞退了出来。 第三部(一三一) 华剑雄心事重重地走出周老板的办公室,但他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朝后面的牢房走去。早已等在走廊里的吴四宝迎了上来,殷勤地说:“处座,柳秘书的牢房在那边。” 华剑雄没有理他,径直朝特号相反方向的女监走去。他心里非常清楚,周老板决定今天要柳媚陪绑,她的命运只有听天由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能沾柳媚的边的,否则丁墨村不知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来。他现在要看的是另一个人。 来到女监,看守忙不迭地迎上来,随在他身后视察监舍。华剑雄挨着门一间间看下去,按奈着心头的不耐烦,心不在焉地听着看守逐一的介绍关押的犯人的情况。其实他的目标很明确。刚才让刘大壮调来的案卷他仔细看过了,小燕就关在二搂的213 号牢房。他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不时地提几个问题,直到来到213号牢房门前,听看守报出犯人的名字,他才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就是那个在柳月坊刺杀我的小丫头?” 跟在后面的吴四宝连连称是。华剑雄好像临时起意的说:“打开看看!” 看守赶忙打开了牢门,华剑雄捂着鼻子走了进去。狭小的牢房里一共关了4个女犯,都躺在地板上潮湿的稻草上,哀哀地呻吟着。华剑雄看到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果然是小燕。她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华剑雄蹲下身子看了看,见她身上的伤口都化了脓,发出刺鼻的恶臭,人已经气息微弱。华剑雄站起身快步走出牢房,皱起眉头回头对正在锁门的看守说:“人都要死了嘛!” 看守以为华剑雄要怪罪下来,忙说:“受刑太重,前几天就不好,我报了几次,上面一直没给回信。” 华剑雄哼了一声道:“我才几天没在,76号就乱成这样!” 然后对吴四宝说:“一会儿让王秘书来办手续,先送到医院去吧!” 华剑雄回到办公室,见林美茵正在屋里和王凤滟说话。两个女人,一个美艳一个风骚,不知在谈论什么,正说的眉飞色舞。王凤滟见华剑雄进来忙迎了上来,林美茵也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他。他好像没有看见林美茵,大声对王凤滟说:“王秘书,你马上带案卷到女监去找吴四宝,赶紧办手续把那个小燕送医院,别让她死在牢里。” 王凤滟答应一声忙朝门外走去,华剑雄锁上办公室的门朝里间走去,林美茵腰一扭跟了上来。华剑雄坐在座位上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林美茵凑上来斜靠在办公桌上,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镀金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给华剑雄把烟点燃。华剑雄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睛象刀子一样在林美茵身上划着圈子。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令任何一个男人看一眼都会心跳加速的美女,他却竭力压抑着心跳冷眼观看。林美茵斜靠在办公桌上,离他只有咫尺之遥。她修长的美腿在旗袍高高的开岔处若隐若现,高耸的胸脯在合身的无袖旗袍的衬托下微微起伏,令人怦然心动,两条裸露在外的光洁的胳膊白的耀眼,浑身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成熟气息。华剑雄觉得看的有点眼花缭乱,却见林美茵朝他弯下腰,诱人的双峰向他压来。一个柔媚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剑雄,谢谢你。” 华剑雄猛的一惊,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唤醒。他呼地直起身子,大手象铁钳一样猛地抓住林美茵一条光裸柔软的胳膊,把她按得半仰在办公桌上。华剑雄俯下身子,宽厚的胸膛几乎碰到那激烈起伏的双峰,两只鹰一样的眼睛冷冷地盯住那一双顾盼生情的美目。他声音不高却严厉地问:“林秘书,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美茵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挣扎,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的全是温柔。她扭扭身子娇嗔地轻声叫道:“剑雄,你要掐死我啊!” 华剑雄不为所动,空着的一只手哗地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拉出一条红色的丝巾,在林美茵面前晃了晃,故意把绣在中间的那只小小的夜莺亮给他看。然后冷冰冰地问:“这个东西你一定认识吧?” 谁知林美茵没有丝毫胆怯,她仍然用含情脉脉的目光回应着华剑雄的逼视,用无限娇柔的口吻语带双关地说:“剑雄,我在你面前已经没有秘密了。别人不知道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华剑雄眼睛里的凶光在他身下那个香气袭人的身体的娇喘声中和她温柔的目光的包围下终于慢慢软化下来。 林美茵仰在桌子上,喘息越来越急促。她气喘嘘嘘地嗔怪道:“剑雄你抓疼我了。你快让我起来,我的腰都要断了!” 可华剑雄盯着她的目光已经由刚才的冰冷变成了炽热,而且越来越热,好像马上要喷出火来。他不但没有松开林美茵的胳膊,宽厚的胸脯反倒咄咄逼人地压了下去。林美茵上半身完全仰在了桌子上,修长的美腿搭在桌沿上,秀气的双脚不情愿地离开了地面。她吃力地喘息着,不停地央求:“剑雄,别这样……别……” 华剑雄好像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一只大手撩起旗袍的下摆,在顺滑的丝袜上来回摩娑,越来越深入,一直摸到浑圆结实的屁股。华剑雄发现她穿的裤衩和那天在他家里穿的完全不一样,小的几乎摸不到。他伸手去摸索她小的只有两条布条的裤衩,林美茵紧张地扭了下身子想躲开,却被华剑雄顺势一翻,手从她背后插进了胯下。林美茵试图抬起身子,谁知高耸柔软的胸脯和华剑雄小山一样的胸膛撞了个正着,脸立刻飞起一道红晕。华剑雄一抬腿,啪的一声,一只绛紫色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他的身子整个压了上去,林美茵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从躲闪变成了配合。她微微抬起屁股,让华剑雄把那嵌在股沟里面的细细的布条拽了出来。裤衩顺着光滑的大腿落在地上,林美茵双手搂住华剑雄的腰,一条腿用力的抬起来缠在华剑雄的身上,把光溜溜的下身亮给了他。华剑雄的大嘴吻住了林美茵的樱桃小口,一只大手隔着又薄又滑的旗袍握住了她软乎乎的乳房,用力的揉搓;另一只大手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抬起那条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腰一挺,早已跃跃欲试的大肉棒就恶狠狠地冲进了淫水泛滥的蜜穴。 第三部(一三二) 柳媚被关在牢房里已经好几天了。这里根本不象个牢房,布置的倒象是个高级旅馆,甚至有设备齐全的卫生间。不过柳媚的心里一点都不平静。那天黎子午刚开始给她上电刑就被叫走了,后来再也没回来。那一大群特务面面相觑,既不敢继续对她用刑,也不敢放她下来,一个个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看到他们惶惶不安的样子,柳媚心里却渐渐升起了希望,残酷的刑讯被她挺过来了。 门再开的时候,柳媚大失所望,进来的不是她盼望的华剑雄,却是丁墨村。他命令特务们把柳媚放下来,打开了手铐,然后把他们全轰了出去。柳媚浑身瘫了一样,连坐都坐不住。刚才那个来把黎子午叫走的姓杨的女职员捧来了一叠新衣服,丁墨村亲自把一套崭新的内衣捧到她面前,要让那女人给她穿上。她看了一眼,那套裤衩和胸罩和她被丁墨村剥走的那套一模一样,但她坚决的拒绝了。她宁肯就光着身子也不会让他的东西玷污自己。丁墨村尴尬地捡起柳媚被捕那天穿的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旗袍,亲自给她穿上。又叫来几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女职员,把她扶到了楼上。她下身疼的根本就迈不动步,还老有温热的液体从下身流出来,两条大腿都湿漉漉的。这一夜的绑吊给她肉体和心理上的创伤太惨重了。让她意外的是,他们把她送进了特号这个特别囚室。 这里一应俱全,身上的戒具也全都卸掉了。每天有医生来给她诊治。其实她身上几乎看不到伤痕,连淤痕都很少。她受的都是令人难以启齿的妇刑,肉体上的伤口很少,有的也都在女人家见不得人的地方。他们找来外面有名的医生来给她诊治,而且很体贴的找来的都是女医生。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四菜一汤。她现在别的伤都不大要紧了,主要是最后一晚尿道受的伤太重,让她寝食难安。尿道当天就发了炎,肿的很厉害,稍微一动就疼的钻心。最难受的是憋不住尿,稍喝一点水就想尿,而尿一点整个下身就象被火烧。现在小便对她就象上刑一样。她不知在心里多少次痛骂过黎子午下流无耻。由于她下身受刑行动不便,他们还专门派来一个老保姆,每天一次来帮她洗浴。甚至每天还送报纸杂志过来供她解闷。 柳媚这几天脑子被乱七八糟的事塞的满满的,她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她一直努力在猜测,但一直也没有理出个头绪。黎子午显然是倒了,他在自己身上的冒险失败了。但华剑雄始终没有露面,这不合逻辑。以他们对自己的优待,自己应该是过关了,但他们却一直还关着自己不放,说明自己的案子还没有结。甚至连自己的戒具也都给取掉了,以前关在这个特别囚室的犯人,不管他以前多高的身份,现在多么受优待,总是带戒具的。他们好像也不怕自己自杀,这也不合逻辑。她猜测肯定是几个势力在交锋,丁墨村、华剑雄,周佛海,甚至可能还有日本人。几方大概正相持不下,自己的命运还在未定之数。这几天她几次听到隔壁的动静和看守的吆喝,她已经听出来隔壁就关押着周雪萍,而且这几天她仍不时被提审。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周丽萍和小余应该还关在楼上。想起她们,她心里涌起一丝歉意,自己太无能,没能把她们救出来。她知道,她们受的蹂躏比自己不知要残忍多少倍。现在连自己也身陷囹圄,前途未卜。现在她面临的问题是:76号究竟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到底能否完全解脱?她越想越没有头绪。 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却让事态一下明朗起来,不过是向坏的方向急转直下。早饭过后不久,丁墨村的亲信小李子带了两个人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她的手反剪到背后铐了起来。虽然他们什么话都没说,但对她已不象前几天那么客气。那个小李子在给她铐手铐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用胳膊和肩膀去蹭她的胸脯。给她戴上手铐后,小李子用手在她身上细细地摸了一遍。特别是在她的前胸和下腹放肆地连掐带摸了好几个来回。虽然给犯人戴戒具的时候搜身是号子里的规矩,特务们借这个机会揩女犯人的油也是家常便饭,但对比这两天受到的“优待”柳媚真切地感受到了事态的变化。凭在76号几年的经验,她已经预感到可能要出现最坏的情况。 长长的一天除了送饭的,再没有人来过。柳媚也竭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冷静地面对即将出现的最坏局面。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猜测,也许是丁墨村在和华剑雄斗法中占了上风,自己的命运转到了丁墨村的掌握之中。她非常清楚,由于丁墨村侵犯过自己,所以他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灭口。从刚才小李子的放肆态度上看,他们可能真的已经没有什么顾忌,要对自己下手了。想到这里,柳媚的心一阵止不住的颤抖。 晚饭过后,外面忽然一片嘈杂,到处是乱七八糟、人来人往的声音。她隐约听见外面的楼梯上响起大片杂乱的脚步声、吆喝声。里面还夹杂着沉重的铁镣拖在地上的声音。这个时候本来76号已经下班,现在却人声鼎沸,这似乎印证了她白天的预感。看来真的要有大的事情发生了。她非常清楚,76号秘密处决重要犯人都是在晚上。联系到早上他们忽然给自己戴上了戒具,看来自己的结局也许真的就在今天了。想到这些,她心里涌起一丝痛楚。果然,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向她的牢房这边集中过来。她屏神静气,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音,希望能听出点名堂。她心怦怦地跳着想:“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但吵嚷的人群并没有在她的牢房门口停留,她听的出来,大群的人聚集在了隔壁周雪萍的牢房门口。扰攘声中她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响,接着隔壁的牢门咣裆一声打开了。一阵阵恶狠狠的吆喝声隔着墙壁冲进她的耳膜,不一会儿,哗啦……哗啦……铁镣拖在地面的沉重的声音在隔壁牢房响起,缓慢地经过她的门前,她柔软的心一点点沉到冰冷的水底。铁镣声、人声渐渐远去,牢房四周重新归于寂静,静的吓人。她好像被人忘记了。她坐在那里发楞,直觉告诉她,周雪萍这一去可能不会再回来了。大颗的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第三部(一三三)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外面又有了动静。一阵脚步声传来,没有上次那么嘈杂,但走的很急。她心里猛的一悸,心脏象被一只大手攥住,用力一拧。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她意识到:该轮到自己了。果然,脚步声停在了柳媚的牢房门前,牢门被打开了。她怀着最后的一丝侥幸急切地看着门口。进来的是吴四宝,柳媚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她急切地朝吴四宝身后望去,但她失望了。她没有看见她想看见的人,却看见了吴四宝身后跟着小李子,还有另外两个特务。小李子手里拎着一副重镣,一脸的冷漠。吴四宝进来客客气气地对柳媚说:“柳秘书,上头请你过去说话。” 柳媚的心沉了下去。这是提犯人去处决时的惯用说法,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她什么也没说,把脚岔开放在地上。两个特务蹲下身,叮叮当当地给她戴上脚镣。想到自己这就要走上刑场,想到没能救出周雪萍姐妹,想到临死连华剑雄一面都没能见上,她心中涌起不尽的悲伤,眼泪很快就淹没了眼前的一切。她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止不住的泪水很快就把破烂的衣襟打湿了一大片。脚镣钉好了,吴四宝仍然客客气气地说:“柳秘书,请吧。” 柳媚站起来,试着迈了迈步子。腿沉的几乎抬不起脚,下身的疼痛也好像一下增强了无数倍,变得难以忍受。戴脚镣的犯人她不知看过多少,但她是第一次戴脚镣,现在才知道这滋味有多难受。她慢慢的往前挪动,吴四宝并没有催她,还在她耳边悄悄地问:“柳秘书,要不要我们帮帮你?” 她知道所谓帮忙就是把她架起来拖走。虽然吴四宝的口气没有任何敌意,甚至还露出些许不平,但她坚决地拒绝了。她的生命已经以分钟来计算了,她要自己一步步地走到自己的终点。 出了特号的楼门,她发现他们带她去的不是院子里的刑场,而是地下室。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波澜。她知道76号处决犯人多数在外面的刑场,少数重要的在76号的院子里面。地下三层在自己受刑的小刑讯室旁边还有一个室内封闭行刑室,但极少使用。只有个别极重要、极敏感的特殊犯人才在那里处决。今天他们显然是要把她带到那里去。不知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她一步一挪,在特务们的簇拥下艰难地下到地下三层。她看见走廊里布满了武装特务,走廊尽头的那间大行刑室门口也围了一大群特务,都在聚精会神地向室内紧张张望着。看到这个情景,她心中涌起一片疑云。76号处决犯人,尤其是有漂亮女犯人的时候,现场总是充满了混乱、暴戾乃至淫亵的气氛。象今天这样如临大敌、煞有介事的情形她从来没有见过。 柳媚脚上的铁链蹭着地面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惊动了围在门口的人群。他们自动闪开一条通道,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在她的身上。柳媚能清晰地听到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急促的喘息声,她真切地感受到那些火辣辣的眼神的热力,那里面充满了贪婪、色欲、淫邪和暴虐,似乎还夹杂着少许惊讶。它们似乎要穿过自己薄薄的衣衫,把自己饱受屈辱的身体熔化掉。她可以想象,自己受刑时被黎子午强迫拍下的那些屈辱的照片在他们中间早已流传多时了,他们大概早就等着这个时刻了。柳媚非常清楚76号处决女犯人的“程序”她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准备,要用最坚强的毅力去忍受她短暂人生中最后的羞辱和考验。但此时她的心忽然悬了起来,今天的气氛太不寻常。在她面前,除了那群红了眼睛张牙舞爪的野兽之外,似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恶魔。它的阴影在一点点地逼进,一点点地笼罩了她。她一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她垂下头,在近在咫尺的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走过自己曾经受刑的刑讯室,被带进了比普通刑讯室足足宽大三四倍的行刑室。 第三部(一三四) 柳媚一进行刑室头就一阵剧烈的晕眩。行刑室里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和一种诡异的杀气。屋子的一端立着两根捆绑犯人用的柱子,柱子下半部沾满了干涸的血痕,看不出原先的颜色。柱子后面的白墙已经变的灰蒙蒙的,上面还残留着暗紫色呈爆炸状的血迹,还有几个深深的枪眼,不知是什么时候行刑时留下的痕迹。 当柳媚的视线移到屋子的另一端时,心脏立刻怦怦跳了起来。那里跪着三个蓬头垢面、遍体鳞伤、戴着手铐脚镣的女人。不用看柳媚也能认出来,那是周氏两姐妹和小余。跪在前面的是周丽萍和小余,她们俩都几乎跪不住了,四个大汉一边一个夹着她俩,不让她们倒下。周丽萍身后跪着她的姐姐周雪萍,在她身上早已看不到原先那个端庄美丽、高雅妩媚的成熟女人的影子。她破烂的旗袍上除了紫黑的污渍外还能看见鲜红的血迹,显然她最近还受过刑讯。但她的精神比妹妹要好些,努力地直着身子挺立起来,不让特务碰她的身子。柳媚被带到周雪萍身边,他们按着她跪在余诗佳的后面。凭着直觉,柳媚可以感受到周雪萍悄悄投来的惊讶的目光。她的心咚咚地剧烈跳着,但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她竭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地下工作的纪律和她受过的训练告诉她,她的秘密要带到坟墓里面去。尽管今天要一起面对死亡,但她和今天要同被处决的其他三个战友不能表现出任何关系。 跪在地上,柳媚可以清楚地看到,跪在她前面的小余的身子在两个彪形大汉的夹持下微微发抖,她的旗袍破烂不堪,很多地方露着布满伤痕的肉体。旗袍后襟包裹着屁股的部分都被血浸透了,干透了的血迹颜色紫黑,硬梆梆象是盔甲。而周丽萍虽然受的刑最重,旗袍的后襟几乎全部给打飞了,露出血淋淋惨不忍睹的腰身和屁股,但她仍不停地试图在夹持她的大汉手中扭动身体,嘴里不时发出含混不清的愤怒的声音。 柳媚的心象被人扎了一刀似的痛彻心肺,坚硬的石地硌着她的膝盖钻心的疼,受过重创的下身也撕裂似的疼了起来。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尿沥沥拉拉的顺着大腿不停地淌出来。发炎的尿道火烧火燎,小腹憋的好像马上有洪水要冲决出来。她开始担心一会儿行刑的时候自己会出丑。 门外的人群忽然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柳媚的心忽的提了起来,来人是丁墨村。丁墨村在行刑室的门口略停了一下,朝里面跪着的四个女人望了一眼,眼睛里闪出一丝阴险和诡异。他慢慢地踱到四个女犯跟前,却停在了柳媚的身边。他扫一眼周雪萍,对着柳媚话里有话地说:“柳秘书真是至死不悟啊!你看你谁也救不了,连自己也搭上了。现在只好请你和你的上级、你的同志一起上路了。可惜了可惜了!” 丁墨村观察着柳媚的脸色连连摇头。柳媚猛地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地说:“丁墨村你卑鄙!你杀人灭口!” 丁墨村一愣,尴尬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叹口气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过了不长时间,门外人声忽然静了下来,柳媚心头一紧,知道最后的时刻要到了。门开处,最先进来的是丁墨村,他很客气地作出躬请的姿势,几个挺胸叠肚的男人鱼贯而入。看到跟着丁墨村进来的人,柳媚心跳猛地加速,几乎窒息过去,眼泪刷地流满了面颊。她看见了华剑雄。华剑雄面无表情,对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和丁墨村并排站到了墙边。见此情景柳媚顿感意外,因为76号的处决行动一般最多有一个高级官员监督,丁墨村和华剑雄一起出面那就是最高规格了,一般极少见到这种场面。可看他们俩的表情,他们并不是今天的主角。果然,她在后面看见了更让她意外的场面。在吴四宝、刘大壮、小李子等一群小特务头目的簇拥下,走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柳媚立刻认出这是76号的大老板周佛海。 周佛海的出现让柳媚大惑不解,刚才的预感似乎正在得到证实,今天的场面确实不寻常。即使周雪萍是共产党方面的重要干部,今天这么大的排场在76号来说也很离谱。周佛海亲自出现在处决行动的现场,以她的记忆是前所未有的。联系到今天使用了平时极少使用的封闭行刑室,以及外面戒备森严的场面,不能不让人感到疑云重重。不知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处决,应该是戏中有戏。但究竟是什么戏码,她却怎么也静不下心,理不出个头绪。 周佛海在屋子的一侧给他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坐定,回头问:“都准备好了吗?” 丁墨村抢上前回答:“都准备好了!” 说着把一叠案卷递到周佛海手上,眼睛瞟着四个女犯人跪着的地方向他耳语了几句。周佛海草草地翻了一下案卷,眼睛盯着跪在前排的两个姑娘来回看了几眼。他略沉吟了一下,吩咐道:“那就开始吧!” 丁墨村答了声“是!” 他挥手示意,那四个早已做好准备的彪形大汉猛一挺身,八只粗壮的胳膊提起柔弱无助的周丽萍和小余,哗啦啦地拖到血迹斑斑的木柱前。 两个姑娘用最后的力气努骂着:“畜生……卖国贼……汉奸……你们不得好死……” 几个特务冲上前去,三下两下把两个姑娘身上残破的衣服扯的干干净净,卸下手铐,然后七手八脚地把两个赤条条遍体鳞伤的姑娘的手捆上,高高吊起在柱子上。他们用粗麻绳把两个姑娘戴着重镣的脚死死地捆在柱子上。两个受尽毒刑的姑娘嘶哑的骂声逐渐低了下来,她们残破的身躯完全展开在这一大群男人面前,无助地等候着最后的归宿。丁墨村凑到周佛海身边,用手在那一叠材料指指点点,低声说了句什么。周佛海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文件,从丁墨村手里接过一支粗大的红笔,在案卷上草草打了两个勾,随手将案卷和铅笔都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伸手到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那一大群特务已将两个姑娘在柱子上捆好退了下去。随着丁墨村一个手势,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走了上来,分别立在两个被一丝不挂捆死在柱子上的的姑娘面前。柳媚悄悄抬眼一看,惊的差点叫出声来。两个行刑的男人一个是刘大壮,另一个竟然是那个无耻小人黄克己。 第三部(一三五) 刘大壮站在小余面前。上次没能摊上处决周丽萍,让他遗憾了好几天。这次摊上处决小余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他满脸心满意足的表情。黄克己的表情却十分尴尬,因为他面对的正是为了掩护他而被捕并受尽酷刑的未婚妻周丽萍。 更让柳媚吃惊的是,刘大壮和黄克己手里拿的不是枪、不是绞索,而是半尺多长闪着寒光的利刀。如此血腥的处决方式柳媚在76号几年从未见过。刚才一直困扰着她的感觉又重新浮现了出来:今天的处决绝不寻常。他们究竟有什么血海深仇?已经决定要结束她们的生命了,为什么要用如此血腥残忍的方式?这好像是在演戏,但演给谁看?她实在猜不透。不过这闷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心里清楚,与周氏姐妹和小余一样,她也只是这场残酷的游戏中的一个简单的道具。这时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如果是剑雄手持利刀刺穿自己的胸膛,那自己也可以瞑目了。不知不觉一股热流涌出下身。她拚命夹紧双腿,但她知道,那下面已经湿的不可救药了。 周丽萍艰难地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看清了面前这个猥琐的男人。她张开那曾经鲜嫩诱人、但由于被敲掉大部分牙齿而变得干瘪露风的嘴、用嘶哑的嗓子含糊不清地地骂了一声。声音虽然含混,但柳媚听出来她骂的是“卑鄙小人!狗汉奸!” 黄克己站在周丽萍面前双腿发抖,眼睛紧盯地面,不敢正眼看她。好像要被处决的不是赤身裸体被绑吊在他面前的周丽萍,而是他自己。和他并排站着的刘大壮却是另一番景象。这个嗜血成性的刽子手早已跃跃欲试。两只欲火中烧的眼睛在小余赤裸的身子上不停地打转,特别是在那小小的伤痕累累的乳房和血迹班斑斑的下身来回的巡睃。 一阵奇异的香味飘来,是周佛海点燃了一支粗大的雪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随意翻弄了两页桌面上的材料。他的目光在周丽萍和小余刚被捕时拍的照片上停留了一会儿,又扫了两眼捆吊在那里的两具遍体鳞伤的年轻酮体。他鼻孔里哼了一声,吐出一口烟,回头问丁墨村:“丁主任,还等什么?” 丁墨村忙转身对刘大壮和黄克己喊道:“执行吧!” 刘大壮早等的不耐烦了,听到命令,他抢上一步,一把捏住小余满是伤疤的左乳向上一托。由于乳房的掩盖,下面露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完整的白色的肌肤。在她饱经酷刑的身体上这一块白皙的皮肤显得非常显眼。刘大壮用左手按住这一小块白肉,好像在感觉那后面的心跳。一直垂着头气息微弱的小余忽然吃力地抬起头,用全身的力气喊道:“狗汉奸……你不得好……” 刘大壮不等她的话全部出口,左手捏住血糊糊的乳房向上一翻,挥起右臂,猛地寒光一闪,噗哧一声,锋利的刀锋刺穿了小余稚嫩的胸膛。小余的话象突然被剪子齐刷刷地剪断了,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刘大壮紧接着手腕一拧,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刀刃喷射出来,溅了他满手满身。小余左半边身子也都被染成了红色,她浑身剧烈地抖动了几下,身子一软,一股混黄的液体从紧并的大腿根流淌了出来。小余头一歪,垂到胸前,马上就没气了。 一边的黄克己早就看傻了眼。小余嘴里和身上喷出来的鲜血也溅到他身上,他惊恐的手哆嗦的厉害,几乎拿不不住刀。看见刘大壮转眼之间已经把这个他曾经熟悉的活生生的女学生杀死,他顿时也也红了眼。他浑身都在发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不得不面临这样一个残忍的场面。当初受刑不过,以为招了供就没事了,可以隐姓埋名去过太平日子。没想到他们还要他参与审讯周雪萍,并且让他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K 了她的姐姐、自己以前的上级。他觉得自己由此变成了一个畜生。他拼命讨好他们,以为他们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谁知事情并没有完,而且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居然要自己用刀子捅死这个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又为了自己受尽令人难以启齿的酷刑的姑娘。他一再央求他们放过他,但他们就是不肯,并且威胁他,如果不执行这个命令就要让他生不如死。这几天生不如死的场面他见的已经太多了,成为那中间的一员,他想都不敢想。他没有选择,只有拿起刀,按他们说的,再去做一回只有畜生才会做的事。 黄克己的手在抖,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淌。后面那一大群人狼一样的目光象鞭子一样赶着他向前,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一步步地向面前那个满是伤痕的躯体走去。小余的死并没有吓倒周丽萍,她抬着头,勇敢地逼视着哆哆嗦嗦步步逼进的黄克己。黄克己站在了周丽萍对面,几乎和她紧紧挨在一起,她那虚弱的喘息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但他不敢看周丽萍的眼睛,也不敢碰她的身体。他不敢犹豫,怕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力量一下就溜走了。他拉开架势,远远地比着她的左胸,眼睛一闭,使出浑身的力气抡起持刀的右手扎了上去。 第三部(一三六) 刀光一闪朝周丽萍左侧的胸膛冲去,周丽萍丝毫未动,甚至嘴角好像还翘了翘,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刀尖噗地刺中她露着红色嫩肉的左乳,在结实的肉团上一滑,竟穿透了大半个乳房,刺入了肩胛。满是刑伤的乳房给豁开一道大口子,鲜红的肉翻了出来,鲜血呼地从乳房上和肩膀上涌了出来,周丽萍“啊……” 地惨叫一声。接着她拚命昂起头,张开黑洞一样的小嘴,嘶哑着嗓子含含糊糊地大骂:“胆小鬼……你快杀了我……你这个混帐……” 跪在后面的周雪萍猛地挺起身子,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在夹持着她的特务的手里扭动挣扎,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她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丽萍……” 接着声嘶力竭地怒骂起来:“黄克己……叛徒……汉奸……无耻……畜生……” 她嘶哑的声音在封闭的屋子里回响着,震动着每一个人的鼓膜。那两个大汉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死死地按住了她。面对这惨不忍睹的血淋淋的场面,柳媚的心象被一只力大无穷的大手捏住猛攥了几下。周雪萍凄惨的叫骂声让她几乎难以自持。她悲愤地抬起头,眼看着遍体鳞伤的周雪萍象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一样无助地挣扎。她差一点象周雪萍一样怒吼起来,但理智在最后一秒钟阻止了她。但积聚在胸中的悲恸已无法阻挡,柳媚的眼睛模糊了,“哇……” 地一声悲凄地哭出声来。 黄克己被四处喷溅的鲜血吓傻了,他惊恐万状,已经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他疯狂地拔出刀子,几乎是闭着眼又抡起一刀。嘭地一声,这次刀锋刺入了周丽萍柔软的小腹,贯通单薄的身体扎在她身后的柱子上。他连拧带摇,死命地把刀拔出来。刀锋过处,周丽萍的肚子被他豁开了一个大口子,肠子呼噜噜地流了出来。鲜血从周丽萍的嘴里淌出来,她吐着血沫骂声不绝,但叫骂声越来越微弱。黄克己彻底疯狂了,似乎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人。他的手机械地再次举起来,又朝周丽萍的胸膛刺去。这次他刺中了左胸,动脉给刺断了,血呼地喷溅出来。周丽萍呕了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但她还在喘息、鼻子里冒着血泡,还在艰难地往外吐着字。她的血几乎流尽了,脸色变的白的吓人。黄克己疯子似的哇哇叫着再次挥刀,谁知脚下一滑,嗵地有声跪在周丽萍脚下满地的血泊中。他的头撞上了她血淋淋的身体,弄的自己满头满脸都血乎乎的。 周佛海皱了皱眉,丁墨村看见了他的表情,忙对后面说:“废物!去帮他一下!” 吴四宝冲了上去,接过刘大壮手里还在滴血的刀,绕到柱子后面,伸手揽住周丽萍颀长的脖子,另一只手飞快地划过一个弧线。周丽萍呃的一声,一串血泡从脖子的破口出涌出来,身子猛地一激灵,象被抽去了脊骨,头软软地耷在了胸前。 柳媚在痛哭中听见周雪萍悲惨地叫了一声:“丽萍……” 立刻就泣不成声了。看到这惨烈的场面,她自己也泪流满面。几个特务冲上来按住了满身是血、还在大喊大叫胡乱挥舞着刀子的黄克己。他们下掉他手里的血淋淋的刀子,连推带搡把他弄了出去。另外几个特务跑过来,七手八脚地解下了两具还散发着温热的血淋淋的女尸,放在早就预备好的担架上抬了出去。几个特务抬来几桶清水,正要冲洗鲜血横流的地面,被周佛海制止了。他需要这血腥的场面给后面的人更大的震撼。 周雪萍跪在地上为妹妹和战友的惨死哭的死去活来,根本不顾下面就要轮到她自己。当行刑的场地收拾完毕,几个特务朝她们走过来的时候,正痛哭不止的柳媚的心通通地急速跳了起来,四肢却一下软的好像不会动弹了。特务们直奔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周雪萍和柳媚,七手八脚地把她们架了起来。周雪萍这时仍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刚刚意识意识到死神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猛一抬头,用嘶哑的声音朝着坐在一边的周佛海等人大叫:“狗汉奸……卖国贼!……你们猪狗不如……死无葬身之地!” 柳媚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把她往刑拄那边拖。听到周雪萍痛快淋漓地痛骂敌人,她的心象被什么绞着那样疼。她几乎冲口而出,在走向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分钟痛骂眼前这群民族的败类。但一个沉稳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她的耳际:“你的秘密要带到坟墓里去!” 这是她领受潜伏任务时上级给她规定的铁的纪律。周雪萍受这么重的刑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自己忍受这么多屈辱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绝不能在最后时刻出卖同志、出卖自己。柳媚的脑子似乎一下清醒了起来,这时她清楚地看到一个幽灵似的影子飘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又是那个阴险毒辣的丁墨村。 丁墨村见柳媚只是痛哭不止,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他不甘心地眯着小眼盯着柳媚满是泪痕的脸指指哭的死去活来仍骂声不绝的周雪萍说:“柳小姐,要和你的上级共赴黄泉了。断魂桥头,你没有什么要向周小姐交代的吗?” 柳媚的心一沉,隐隐约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抬头,朝坐在一边的周佛海大叫:“周先生,黎子午血口喷人,你要给我作主啊!” 丁墨村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抬手就要扇柳媚的耳光。这时周佛海朝身边的一个特务耳语了几句,那个特务快步走到丁墨村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丁墨村向泄了气的皮球,立刻放下了手。但他仍然装腔作势地指指地面朝架着柳媚的特务吩咐道:“让她看着,先执行了姓周的再说!” 特务们把柳媚仍按跪在地上,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周雪萍向刚才绑过周丽萍的刑架前拖过去。周雪萍好像忽然醒了过来,她止住了悲声,朝架着她的特务厉声道:“畜生,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同时拚命的挣扎,试图摆脱特务粗壮有力的胳膊。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拖的哗哗响。刘大壮见她仍然不屈地挣扎,冲上来拧住她的胳膊,同时抓住她旗袍上撕裂的破口,刷地往下一扯,撕下半边衣襟,露出一大片伤痕累累的身体。小李子则从后面掐住周雪萍的脖子,揪住衣领,嚓地把整个后背都撕开了。短短几秒钟,周雪萍身上破烂的旗袍就被他们撕扯的一丝不挂。她气喘嘘嘘、一丝不挂地站在妹妹的血泊中了。 第三部(一三七) 周雪萍顽强不屈地挺立在行刑室的中央,但两条腿却不由自主地岔开着,柳媚从后面看去,周雪萍原先光滑洁白的后背上横七竖八满是紫红的鞭痕和青紫的绳子捆绑的淤伤,两条修长的大腿上布满焦黑的烙伤和紫黑的血痕。最可怕的是她几乎给打烂了的屁股下面,岔开的大腿中间、原先肛门的位置上,是一个足有小孩拳头大的焦糊的黑洞。洞里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黄汤,烧焦的肌肉边缘上还挂着少许干硬的黄痂。隔着黑洞,隐约可以看到两片紫黑焦糊的肉唇无力地耷拉着。柳媚伤心的哭了,她知道周雪萍受的刑有多凶残。这几天她连排泄都不能自制了。这对她这样一个曾经如此圣洁高雅的女人是多么残酷啊! 周佛海看着直挺挺赤条条站在面前的周雪萍,从鼻子里喷着烟朝后面问:“这就是……” 华剑雄马上趋前一步说:“共党区委书记周雪萍。” 丁墨村忙不迭递上一沓材料。周佛海翻了两翻,对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也不看,只是抽出夹在案卷中间的几张照片。上面的一张是周雪萍刚被捕时照的,虽然带着手铐,但那挺拔的身材,高耸的胸脯,修长的大腿,光洁的臂膀,特别是那张端庄妩媚的脸庞,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不能不动心。他翻到下一张,是她在刑讯室里,坐在一张粗重的椅子上。她身上的旗袍已经给扒掉,光着大腿。胸罩也给扒了下来,上身全部裸露出来,两只丰满的乳房傲然挺立着。在她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的惊慌和恐惧。再看到下一张周佛海不由得皱了皱眉。不是因为此时的周雪萍已经全身一丝不挂,人字形岔开双腿吊在了刑架上,而是因为她光洁的大腿上挂满了白色的黏液。照片上隐约可见,在乱糟糟的耻毛下面,红肿的肉缝咧开着小嘴。他抽出最后的一张,先是一愣。照片上是一个青春勃发的漂亮女学生,脸上露出俏皮的表情。仔细端详,在女学生的眉宇间隐约看出了刚才那几张照片上女主人的妩媚动人。他翻了一下案卷,弄明白这是周雪萍大学时的照片,是她被捕后76号的特务们从档案里翻出来的。一张张看完照片,周佛海含住粗大的雪茄深吸一口,抬头看着周雪萍仍然依稀可辨的秀美体态和俊俏面容,鼻子里喷着烟雾含糊地说:“是个人才,可惜了。执行吧!” 刘大壮和小李子听到命令,一边一个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打开手铐,把她的双手捆在前面。他们刚要架起她的胳膊,周雪萍把身子一扭坚定地说:“别碰我!我自己走!” 说完她昂起头,赤着身子艰难地迈步向刚刚绑吊过妹妹血淋淋尸体的柱子走去。她走的很吃力,每次只能岔着腿挪动很短的一段距离。满是伤痕的柔弱身躯似乎拖不动沉重的铁链。但她坚定地一步步挪着,脚镣拖在地上缓慢而沉重的声音把屋里所有其他的声音都压住了。特务们似乎都被周雪萍这种视死如归的气概震慑住了,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谁也不敢去碰她。 看着周雪萍赤身裸体岔着腿向前艰难挪动的身影,柳媚哭的死去活来,她再也看不到仅仅几天前那个亭亭玉立、温柔端庄的女区委书记了。她真想大喊几声向这个可敬的上级作最后的告别,但她知道那是地下工作的纪律所绝对不允许的。尤其是丁墨村刚才拙劣的表演让她意识到,一个想让她们前功尽弃的阴险陷阱就在自己的脚下。她强压住几乎喷涌而出的悲愤,只能用痛不欲生的哭声宣泄自己无法压抑的巨大痛苦。 豆大的汗珠从周雪萍的脸上淌下来,她的腿抖的越来越厉害,每走一步下身都传来伤口撕裂的钻心疼痛。她的排泄系统几乎完全被酷刑毁坏了,任何轻轻的挪动,都会有不知是什么的液体从下身流淌出来。腿上湿乎乎的,这让她感到羞辱。但她还是要自己走完生命的这最后几米路程,这是她的不可剥夺的尊严。周雪萍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柱子下面。她转过身,无力地靠在了柱子上,浑身发抖。刘大壮和小李子冲上来,手忙脚乱地把铁链挂在周雪萍被捆在一起的手腕上,拉紧铁链,将她吊了起来。他们有意把周雪萍吊的高了一些,让她的脚尖踮起来。脚没有绑,沉重的脚镣坠的她的身子笔直。柳媚这时才看清,周雪萍两个乳房原先樱桃似的乳头都没有了,乳房变成了两个光秃秃的肉团。血淋淋参差不齐的伤口说明,她的乳头与其说是被刀割掉的,不如说是连割带撕活活扯掉的。她右乳的下侧缺了一大块肉,露着里面鲜红的肌肉组织,还在淌着黄水。从烧焦的伤口看,这一大块肉是被烧红的铁钳硬生生撕扯下来的。她整个小腹和大腿根一片焦糊,胯下袒露着一个深邃的黑洞,连腋窝都焦黑一片,露着红肉。虽然受了如此残忍的重刑,肢体已经残破不堪,又被吊起来等候死亡的来临,但她毫无屈服的表示,瞪着通红的眼睛,喘着粗气,毫无畏惧地盯着周佛海。 第三部(一三八) 周佛海避开了她锐利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朝后面招了招手。柳媚知道,周雪萍最后的时刻到了。但她吃惊地看见,拿着带血的刀子走出来的竟然是华剑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闭了闭又睁开。确实是他,他确实提着刀子站在了周雪萍面前。不但柳媚,屋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吃惊,全都呆呆的看着华剑雄。柳媚忽然明白了,今天这场戏的主角原来就是华剑雄,今天搞这么大的排场、这么血腥的场面都是为了华剑雄。刚才在她心中盘旋了半天的谜团终于解开了。她明白,这大概就是华剑雄回到76号的代价,也是他一直未能来救自己的原因。她忽然想到,这也许也是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吧。既然是自己的不慎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就让自己付出代价吧。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剑雄,你应该杀的人是我!求求你把刀子捅进我的胸膛里吧!”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大腿根又湿了一片。 周雪萍虽然被吊在柱子上等待死亡的降临,但她仍保持着抬头挺胸的姿势,眼睛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好像这些天所受的蹂躏全都离她而去了。华剑雄穿了一件深色的衬衫,背带裤。他掂了掂手里的刀子,回头看了周佛海一眼。周佛海朝他点点头,他跨前一步,走到周雪萍近前,仔细地打量着这勾起过他强烈原始欲望的曾经美丽的酮体。当看到她光秃秃的下身和那惨不忍睹的黑洞时,轻轻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周雪萍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用轻蔑的口气清晰的说了一句:“狗汉奸,来吧!” 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华剑雄面无表情,咬住嘴唇一把抓住了周雪萍依然高耸的左乳,用力向上一翻。周雪萍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冷战。她的乳房明显要比周丽萍和小余的丰满的多,华剑雄满把抓在手里还抓不过来。乳房上全是焦黑的烙伤和紫红的血痂,割掉乳头留下的不规则伤口随着乳房的颤抖还在往外渗血。被华剑雄一抓一拧,血水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了出来。乳房虽然残破,但左乳下居然还有一小块没有伤痕的肌肤。尽管已不似先前那么洁白柔嫩,但在周围一片血痕、淤痕、烙痕当中却非常显眼。 华剑雄抬起拿刀的手,伸出中指按在那一小块白嫩的皮肤上,象是在体味那皮肤原有的细嫩,又象是在感觉胸膛里面心脏的跳动。他好像有些犹豫,紧咬住嘴唇,喉结咕噜咕噜滚动着,牙齿咬的腮帮子鼓起两个大包。忽然他象下了狠心,调整了一下呼吸,左手向上猛的一推,用力按住柔嫩肥厚的乳房,把那一小块白肉充分暴露出来,猛地挥起右手。银光一闪,带着妹妹血迹的刀子重重地戳进了周雪萍左乳下洁白的胸脯。周雪萍全身一震,下意识的“呜……” 地叫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被闷在胸腔里,她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身子挺的反倒更直了。她两只血红的眼睛喷着怒火盯着华剑雄,华剑雄紧紧握住露在她体外的刀柄一动不动。两人僵持在那里。 片刻之后,两条细细的血迹象两只小虫子从周雪萍的嘴角滑了出来,顺着下巴滴在她自己的胸口上和华剑雄的手上。华剑雄仍把住刀柄纹丝不动,呼吸却越来越粗重,腿也止不住地有些发抖。两条血柱从周雪萍的鼻孔里爬了出来,和嘴里流出的血汇成一路,越流越多,最后汇成一股细流,顺着她挺直的身体淌到地上,和周丽萍的血汇成一片。周雪萍忽然长出了一口气,象是在叹息。她的目光开始散乱,眼睛疲惫地眨了几下,好像再也支撑不住眼皮。她慢慢地合上了眼,全身绷的紧紧的肌肉忽然剧烈地抽搐起来,踮着脚尖支撑着身体重量的大腿猛地抖个不停,小腿向下猛蹬,脚尖绷的笔直。接着力量好像突然从她的肉体上全部消失了,吊在柱子上的白色的肉体一下软了下来。两条修长的大腿自然地岔开,大腿根处刚刚还挺的直直的肉唇也软塌塌地耷了下来。饱经折磨变得松松垮垮的肉洞大咧咧地敞开着,一股混黄的尿液带着灰白污浊的凝块冒着热气冲了出来,顺着大腿流了一地。她的脖子好像突然被人打断,头重重地垂落到胸前。华剑胸这时才长出一口气,猛地拔出利刃,让鲜红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 第三部(一三九) 柳媚眼前一阵晕眩,脑子里一片空白。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留在她脑子里的是一片血腥。她朦朦胧胧地意识到,现在该轮到自己了。她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剑雄你不要走……千万不要走,不要把我扔下……我求求你:请你亲手杀死我!千万千万……不要把我扔给别人……” 当她被四只有力的大手拉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喊出了声:“剑雄……你杀了我吧!” 她听见一阵哗啦啦铁链子的响声,她知道那是有人在把周雪萍的尸体抬上担架。她到死都被铁链锁的死死的,她死的好惨啊。现在该轮到自己了。这几年她看多了刑讯和杀戮,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的如此惨烈。有人打开了她的手铐,她想,现在该把衣服扒光了。扒吧,扒吧,反正也没用了。可没有人动她的衣服,却有人在她脚下叮叮当当打开了铁锁,给她去掉了脚镣。她有点不明白,只是胡思乱想:今天的蹊跷事真多,一切都不合常规。但不管有多少蹊跷事,都和她没有关系了。她不怕别的,就怕剑雄不管她,把她交给别人去杀。她赶紧睁开眼四处寻找。这一看不要紧,她的心彻底凉了:华剑雄不见了。她急的哭了。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对她说:“柳媚你冷静点,别哭,没事了!” 她奇怪了:什么叫没事了?这么多天了,早没有人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了。这声音是谁,这么熟悉?她睁大眼睛一看,竟然是林美茵!她记的很清楚,刚才在行刑室里外,除了她们四个要被处决的女犯之外,一个女人都没有。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什么时候来的。她再仔细看时,发现刚才的男人们,不但华剑雄不见了,连周佛海、丁墨村在内所有的人都一个不剩了。她简直怀疑刚才是不是一场噩梦。但地上四处流淌的鲜血是真实的,刺鼻的血腥气是真实的,躺在地上的冰冷的脚镣是真实的。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通过了一场最残忍、最严酷的考验。 这时又进来几个76号的女职员,她们个个脸色煞白,屏住呼吸,墙上、地下哪里都不敢看。她们在林美茵的指挥下扶着柳媚快速地出了行刑室,踉踉跄跄地把她扶到了楼上。她们把柳媚搀进了华剑雄的办公室。进了这熟悉的门口,柳媚忽然有了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也忽然有了一种安全感。已经麻木了的神经终于复苏了,她扑通一声瘫在门口的椅子里,捂住脸放声大哭。旁边的女同事们谁也不劝她,有人还陪着她抹眼泪。不知等了多久,她哭累了,也哭够了,哭声变成了抽泣。林美茵拍拍她的背说:“好了柳媚,别哭坏了身子。你先在这里洗洗,换换衣服,收拾一下,然后送你回去休息。” 柳媚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她抬头一看,一个女职员双手捧着一摞衣服。那是一件墨绿色的旗袍和一套纯黑的胸罩裤衩。她立刻认出这是她衣柜里自己的衣服,是剑雄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只有剑雄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它们。她心里立刻涌起一股热流,已经冷透了的心顿时温暖了起来。他还惦记着自己。她忍着下身钻心的痛楚,抱起衣服在林美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朝浴室走去。林美茵把柳媚搀到浴室门口就放了手,带着那些女职员都退了出去。 她打开浴室的门,一股熟悉的男人和香烟混和的味道冲进她的鼻腔。她惊喜的发现那个让她心醉神迷的男人正在给浴缸放水。他听见动静站起身回过头来来,看见她就张开了双臂。她扔下怀里的衣服不顾一切一瘸一拐地冲了过去。可冲到他的跟前她猛然止住了脚步,抓住自己身上破烂的旗袍嗤嗤嚓嚓撕了个稀烂,飞快地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华剑雄愣了一下,马上也动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全扯了下来。两个全身赤裸的人不顾一切地搂在了一起。华剑雄宽厚的嘴唇粗鲁地堵住了柳媚干裂的小嘴。两人的舌头马上搅成了一团,贪婪地互相吸吮着,好像他们都饿了一辈子,而对方嘴里有世界上最好的美味。忽然一阵昏天黑地的晕眩不可抗拒地涌进了柳媚的脑袋,她喃喃地嘟囔了两声就瘫软在华剑雄的怀抱里失去了知觉。 意识再次回到柳媚身体里的时候,她仍在华剑雄赤裸滚烫的怀抱里。他正拿着一条湿毛巾擦拭她的脸颊和嘴唇。她刚一睁眼,就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把嘴唇又送了上去。受过重创的乳房挤在剑雄宽厚结实的胸膛中间,不断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一个劲地顶住他的胸膛,拼命地亲他的嘴。只有在这滚烫的胸膛的护卫下,她才真正感到了安全。 柳媚一边和华剑雄忘情地亲吻着,一边忍着下身钻心的疼痛拉着他慢慢退到墙角。她把自己挤在墙角,靠稳了虚弱的身子,抬起一条腿搭在一把椅子上。华剑雄会意地大把抓住柳媚一只热乎乎丰满的乳房用力揉搓。柳媚疼的咧起嘴吸了口凉气。但她没有叫,她正在享受世界上最美好的快乐。她用自己光秃秃的下身轻轻地磨蹭华剑雄的下身。那热乎乎硬邦邦的肉棒让她感到无比的亲切,他的肉棒不知不觉中已经暴胀的大了几倍。那看似粗鲁的大家伙象条有灵性的蟒蛇,在她光滑的胯下来回进退了几次,熟门熟路地找到秘穴的洞口,分开充血的花瓣就顶住了蜜穴的洞口。硕大的龟头触到红肿发炎的尿道口,柳媚象触了电一样疼的全身发抖,闷叫着拚命挣扎起来,几乎要挣开华剑雄的怀抱。但华剑雄紧紧的搂住了她,不让她活动一分一毫。这温暖熟悉的秘穴唤起了他的野性,他知道她在召唤他,因为那里已湿的一片泥泞,而且不断有大股的淫液冲决出来。他不顾一切地挺身将肉棒插进了因肿胀而变得分外紧窄的肉穴。柳媚的反应极其强烈,她全身都在发抖,“哇……” 地大叫起来。她的手紧紧搂住华剑雄的身体,十个指甲深深地抠进他的肉里。她泪如泉涌,不知是因为超乎寻常的痛楚还是因为前所未有的喜悦。 第三部(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