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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滿懷心事

fu44.com2014-04-23 10:34:26绝品邪少

已经做好准备的急救医生冲了过来,赶走了高二九班的学生,迅速的替我止血输血,做好各种必要的包扎,做着可以做到的一切抢救措施,然后快速的把我放上担架,抬上救护车,救护车鸣着警笛呼啸着,生死极速的冲向南韶最好的医院——南韶人民医院。
  救护车走后,无孔不入的记者赶来了,围着学生们没完没了的问个不停。
  学生跳楼,老师奋不顾身跟着跳楼援救,这可是绝对的爆炸新闻,在当今各类犯罪活动激增、道德丧失的年代,这件事情如同黑夜中的星星,耀眼而又迷人,记者们的敏锐嗅觉和超强悍的联想思维发挥了充分作用,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刚才楼上发生的一切就还原到了公众的口里。
  远在嘉诫市的无极僧正在打坐入禅,突然心中一阵悸动,本已进入无我之境的他再也静不下心来了,掐指一算,知道徒弟有劫,不由得陷入深深的思索中,手指不断的变化着。一会儿,他便舒展眉头,知道徒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恢复记忆是指日可待的事了,便告知丘心洁、邹海风等人,然后动身前往南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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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韶人民医院,我已经醒过来了,全身就如同有上万只蚂蚁在钻似的,说不出的疫疼,整个身子仿佛全部裂了开来,稍微动一下身子就如同针扎似的,说不出的疼痛。看到周围围满了人,映入眼帘的有校长林岚和徐向月,也有夏雨和赵雨荷,还有胡宜彤、张敏和林青桐等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关心。
  “小黄,你醒了?”林岚轻轻的问道,脸上写满了关切。
  “老师醒过来了。”胡宜彤和同学们小声的传递着这条好消息,病房外面不能进来的高二九班的同学听到都非常兴奋,刘虎激动的说道:“我就说嘛,这个变态老师哪这么容易挂了,生命力超强。”
  “他就是小强嘛!”赵子云风趣的说道,这个笑话让所有同学都笑了起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到这么多人,我才想起来,原来自已为了救胡宜彤,从教学楼上跳了下来,现在我全身缠满了绷带,钻心的疼痛更是直袭脑海。
  旁边的人全都激动的望着我,一夜过去了总算是醒了,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可以放下去了。
  突然我感到自已的喉咙疼得厉害,非常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忽然一下子反胃,“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徐向月眼疾手快,连忙端起放在旁边痰盂接住了,却发现根本不是痰,而是一口鲜血,看得她心疼死了,可是我竟然即在痰盂上不停吐了起来,一口口竟还都是血痰。
  “医生,快叫医生。”徐向月急得大叫起来,其他人见到我这种情况,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徐向月担心的想道:“昨天送进医院的时候,不是明明做了全身扫描吗?说只是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和一些轻微的内伤,并没有伤到脏器吗?现在怎么醒来了还满口满口的吐着鲜血呢?”
  吐了一会儿,我终于不吐了,抬起头来,就着胡宜彤递过来的漱口水漱了漱口,觉得感觉好多了,胸闷的感觉去了大半。
  医生来了再给我做了个检查,说并无大碍,把瘀血吐出来就好了,在医院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们这个病人简直就是奇迹,真怀疑他的身体是不是精钢做的,就是精钢做的也没有这么耐摔吧?”他惊叹的喃喃自语,转头对其他人说道:“现在病人醒了过来,需要多休息,你们都退出去吧,不要再打扰了。”
  林岚等人虽然依依不舍,但是为了我的休息,只好都听从医生的话退了出去,本来胡宜彤怎么也要守在我身边的,但是看到我微笑点头的神情,也只好听话的退了出去。
  病房一下子清静了下来,回想昨天的一切,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欢喜禅神功的保护,在我撞地的刹那把冲击卸去许多,我才得以保全性命。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晚昏迷的时候,我的师父无极僧潜入病房,把看守病房的胡宜彤和徐向月等人弄昏过去,然后给我输入欢喜禅真气替我疏通经脉,修复受损的肌体,我才可以好得这么快。
  闭上眼睛,运转欢喜禅神功心法,欢喜禅真气从丹田的银丹中缓缓的流出,在全身经脉中流转,缓缓的修复受损的肌体。今我惊讶的是,欢喜禅真气竟然又有突破,比之前充沛了许多,我不由得内视起来,竟然发现银丹色泽有所变化,已经渐近金黄的颜色,这让我无比的兴奋,只要练成金丹,达到金刚不坏之身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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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静养两天我就出院了,本来林岚还坦心我的身体,硬要我多休息几天,我把医生的报告给她看,上面说我的身体比牛还壮比狗还健康一点毛病都没有,她才放心的让我出院回校上课。
  办公室里很热闹,武勇等几个同事都在议论我当天神勇的事,不停的问我当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烧坏了,怎么会跟着跳楼救人呢?这又不是跳水救人,尤其是老蒋像个鸡婆一样,我淡淡一笑,说道:“当时我脑中只是灵光一闪,感觉那是佛在召唤我,于是我就跳下去了。”其他的我懒得多解释,继续埋头改我的作业。
  不知何时,我感觉到有人站在我办公桌前面,隐隐的还有一丝诱人的香气,不由得抬头一看,却是胡宜彤笑吟吟的站在旁边,开口问道:“胡宜彤,有什么事吗?”
  胡宜彤显得有些神秘,凑近头来问道:“老师,我想问你点事。”
  “问吧。”她的这个神情让我有些纳闷,不会是因为救了她而爱上我了吧?我一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处子幽香,便心猿意马起来。
  胡宜彤突然问道:“老师,你是黑社会头子吧?”
  我一某,压低声音问道:“你听谁说的?哦,我身为堂堂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黑社会一直是我深恶痛绝的,我怎么可能和黑社会扯上关系呢?你可不要听他们胡说。”
  “不是,我听钱美丽说的,她说你在我们东城的落上混得很开,是一个叱咤风云、威震江湖的人。”胡宜彤笑咪咪的看着我说道,脑袋几乎靠着我的脑袋了。
  我更呆了,钱美丽怎么会知道我的事?只好继续装傻道:“钱美丽?她怎么凭空捏造这些子虚乌有的坏事?我冤啊,比窦娥还冤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无比的委屈。
  “她听赵子云说的,以前赵子云还在外面跟什么虾哥瞎混,后来你就去把虾哥打得不成人形,是不是?”胡宜彤目光灼灼,充满期待。
  我矢口否认,指天画地的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生来胆小慎微,从不会去招惹什么黑社会,赵子云他可能被所谓的虾哥抛弃了,没面子,所以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拿我当挡箭牌,正好可以避免同学们的耻笑。”
  “可是赵子云说你把他和范喜乐都揍了一顿,把他们打怕了才不敢跷课才变得认真学习的。”胡宜彤继续列举证据逼我承认。
  “那是他污蔑我,绝对是对我人格的污蔑,这只是给他从跷课转变为认真学习而找的借口,是为了搪塞你的,高二九班同学的转变是我的灵魂感召他们,而不是我威逼利诱的结果,彤彤,你也认真起来吧,高二九班就是完整的了。”我说得大义凛然,仿佛自已就是上帝。
  胡宜彤听了很失望,手指不自觉的绞着衣角说道:“你真的不是黑社会吗?那你怎么有那么厉害的武功?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也没有事,老师,你是不是很能打啊?”
  “没有、没有,我只是碰巧而已,碰巧!”我“嘿嘿”的笑道,不置可否。
  “唉……”胡宜彤定定的看着我,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失落,眼神黯淡,仿佛对世间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这时上课铃响,她再次不死心的问道:“老师,你真的不是黑社会头子吗?”
  见我摇头,她长长的叹息一声,慢慢的走出办公室,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身影。
  这个胡宜彤好像有什么心事,她家是破产了,可是和我做不做黑社会头子有什么关系吗?这节课是我的课,我拿起书本走向教室。
  上课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淡漠表情,无论高兴忧愁从不会在外表显现出来,课上我讲了个很有趣的笑话,大家都在笑,她却在发呆,难道她家破产对她的打击就这么大?我觉得她忧愁背后肯定藏着很多事情。
  下课后,我迟疑片刻,还是把她叫了出来,问道:“如果你有什么烦恼事情,说出来或许我可以替你想想办法,再不成班里还有那么多同学都可以帮你,是不是家中破产揭不开锅了?要不我号召同学们给你捐点钱,我这里有点钱都给你吧。”
  “真的没什么事,老师你不要多心了。”胡宜彤推着我的手,拒绝我给她的钱。
  “是感情受到挫折?哈哈,我个人觉得周福也还不错,和同学闹了别扭?不会吧,你可是女生当中的大姐头,谁敢惹你?呃,莫非家庭原因,父母吵架,你不能安心学习?”
  我每猜一样,胡宜彤便摇一摇头,这让我多少有些泄气,怕她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憋出毛病来,如果再来一次跳楼,我可怎么救她啊?
  胡宜彤说道:“不是你想像的事,这事你帮不了。”
  “说说嘛!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研究,不管什么事情,总有个解决的办法,你说是不是?”不能解决掉她的心结,认真学习就谈不上,不能让她转入正常学习的轨道,这个班就不是完整的高二九班。
  “老师,你真的不是黑社会吗?也不认识黑社会里面的人吗?”胡宜形略显失望,最后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问道:“你能打得过黑社会吗?”
  我坚决否认道:“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是黑社会昵,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了吧。”
  胡宜彤将信将疑的说道:“如果老师不是黑社会的人,那你一定帮不了我,算了,我还是回教室上课吧。”
  “喂喂,为什么我不是黑社会的人就帮不到你?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是法制社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都不能存在,有什么事情可以尝试用法律解决嘛,以暴制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还扰乱社会秩序,危害他人生命财产。呵,我这回可猜出来了,一定是有黑社会的小混混在逼你,天天缠着你,让你苦恼不堪吧?说出来,是谁,老师好好说服他,我一定会用高尚的情操和良好的品德好好的教育他,他也是妈生爹养的,我一定会发扬唐僧的精神,让他放下屠刀,好好做人的。”
  “你现在就是唐僧了。”胡宜彤被我一番花言巧语说得笑了起来,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想了想,用炽热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也不妨说说,下课后我去办公室找你吧。”
  “好,我等你哦,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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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后,胡宜彤果然来办公室找我,我笑着说道:“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饭。”
  “好哇。”胡宜彤高兴的说道。
  我带着胡宜彤来到学校餐厅,她惊讶的说道:“就这里啊?我还以为你带我去下馆子大鱼大肉呢?”
  “这里也可以大鱼大肉昵,走,上二楼雅座去。”
  “这还差不多。”胡宜彤小嘴一撇,紧跟着我上了二楼。
  点好菜,胡宜彤喝着杯里的澄汁,缓缓的说道:“在我们学校念书的学生家里大多是很有钱,像昊牟那种家庭穷困的毕竟是少数,有钱的学生者非常骄傲,瞧不起那些穷学生,而穷学生则自卑,于是没多久班上就出现了对抗,一点都不团结,风气很差,老师也不管我们,我们就更加为所欲为,成绩自然一落千丈,训导主任管得我们越严,我们就越叛逆,最终导致你来的时候看到的局面。其实我的家庭条件也很好,我爸爸是嘉美科技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又是县里的政协委员,因此不愁吃不愁穿,生活得无忧无虑。”
  我点点头道:“你们这一代九零后的孩子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艰苦朴素,什么叫做奋斗拼搏了,现在你的家庭出了问题,你爸爸破产了,所以你担心再也不能无忧无虑了,从此要过上艰苦的日子对吗?”
  “虽然这也有点担心,但不是最主要的。”
  “难道你父母要离婚了,所以你才烦躁?”
  “不是的。”胡宜彤摇摇头道:“虽然我爸爸经常在外头,接触的人和事比较多,三教九流几乎无所不识,有时候还经常在外面鬼混,彻夜不归,但是我父母感情还不错,呃,扯远了,老师,我从未对别人说过家里的事情,你要帮我保密啊。”
  胡宜彤定了定神,脸色羞红,有些不好意思暴露了家丑,顿了一下,她继续说下去:“我爸爸喜欢赌博,其实我爸赌钱也很厉害的,可是上次他和别人赌钱却老是输,后来他输红了眼睛,把随身携带的现金输光了,又把银行卡里的钱输了,本来输了这些也就算了,但是他居然还想着回本,就挪用公司的公款,总共输去六百多万。公司断了资金链,一下子周转不过来,眼看公司就要倒闭了,要是董事会追查下来,我爸爸是要坐牢的。他害怕坐牢,一不做二不休,就去借了高利贷来偿还欠款,可是高利贷哪有那么容易还清的,到今天连本带利已经欠了一千多万……”说到后来,胡宜彤的声音越来越低,眼泪缓缓的流了出来。
  我忍不住惊叫出来:“啊,你爸可真不是人,宁可坐牢也不要借高利贷啊,那样会死人的!”
  一千万绝对称得上是一笔巨款,高利贷利滚利的方式在短短一个月从六百万翻了两倍也不是不可能。
  胡宜彤神色完全黯然下来,抹了一抱眼泪又继续说道:“家里的房子、车子加起来才一百多万,怎么都不够还。元旦那天晚上,那个专门故高利贷叫做‘风力财务公司’限定的日期已经到了,爸爸拿不出钱,他们就抢走了房契,开走了汽车,把我们赶出家门,还说在规定的期限再不还钱就要砍掉我爸爸的手,我听说只有黑社会才能镇得住他们……”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听说过风力财务公司放高利贷的事,跟他们借钱,不需要抵押,甚至不需要立字据,只要一句话,他们就有可能把钱借给你,当然,他们有的是办法要得回来。”我终于弄明白她问我是不是黑社会的目的了,风力财务公司其实就是黑风帮,他们四处放高利贷,然后收取高额利息,东区百姓不少因为借了他们公司的钱而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自从灭了龙义堂后,我一直和欧阳秋水想方设法收集黑风帮的证据,希望能尽快把黑风帮消灭解散,嘿,想不到现在一个大好的机会就摆在我面前,黑风帮想不覆灭都难了。
  “哦……”胡宜彤说完心事,情绪比较低落,问道:“老师,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老师、老师,你怎么了?”胡宜彤看我没有反应,一副走神的样子,不由得用手在我面前挥舞。
  “哦,你说什么?”
  胡宜彤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对风力财务公司这么熟悉?你真的是黑社会的头子?”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笑道:“别担心,其实赵子云说的话也有一半是真的,我确实跟黑社会有点关系,我有个兄弟是千手门的人,还当了领导,只要我去求他,我想他大概可能……”
  胡宜彤听说过千手门,听赵子云说过这是东区最牛的黑帮了,四人帮都想着加入这个组织,她一下子站起来,差点把果汁弄翻,她含着眼泪抓住我的手哀求道:“老师,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就连年都过不了了,我又不认识什么黑社会,你找你兄弟求求情说说好话,能否让他们减免一些……”
  我轻轻挣脱那两只柔嫩小手,夹了一大把土豆丝塞进嘴里大嚼,然后全部吞了下去,才翻了翻白眼说道:“其实黑社会也有森严的等级和势力范围划分,所谓行有行规,不同的黑帮做的是不同的买卖,比如说放高利贷的就不能贩卖毒品,抢劫偷盗的就不能收保护费……”
  “啊,原来黑社会这么复杂。”胡宜彤颓然坐下,刚抹干了的眼睛又有斗大的泪珠在滚动了。
  见此,我赶忙安慰道:“彤彤,你别坦心,我兄弟好歹也是千手门的小领导,我出面求他,我想他应该是能帮得上一点忙的。”
  “那就谢谢老师了,老师,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你上次救了我的命,现在又这样帮助我,我、我好想不读书了,去打工赚钱养家。”胡宜彤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放心,有老师在。”我用力的拍了一下胡宜彤的肩膀,斗志昂扬的说道:“胡宜彤同学,请无条件信任你的班导师!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卖身还债的。”说着我眼珠一转,调皮的补充道:“最多让你卖给我了,哈哈……”
  “臭老师,坏老师,你笑我……”胡宜彤的脸一下子红了,大叫着不依的跑到我身边捶我。